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的水晶长窗洒入遍布鲜花的房间。
夜晚满屋子绮丽的荧光已随着夜和昼的交替不再明显,但花朵原本或浓艳、或清丽的色彩在晨曦的辉光中竞相逞美,花团锦簇,绽放出最本色的美丽。
但如果说这房间中有什么能在相机中定格为最诱人、最温馨的一幕,并不是那些姹紫嫣红的鲜花,而是坐榻上相拥而眠的一对人儿。
——脸上带着瘀痕却不失娇俏的女孩和俊美得仿如神祗的年轻男人。
没有男女之间曾经欢爱后暧昧的氤氲,依偎在一起的她和他既像最纯真的孩子,又像爱恋至深的恋人,不需要的结合来印证彼此的相属。
桌上的雕盘跳动起蓝色的光点,片刻后安棣言拥着雪燃的那只手臂上的镯子也闪烁起蓝色星点,但他依旧静静地睡着,脸贴在女孩柔软的黑发上,根本就没注意到雕盘以及信息传递器的提醒。
门在一分钟后缓缓地移开,侍从诺因和法提走进寝房外间,这是值班近侍的职责,如果凌晨时安棣言不是有过特别吩咐,只要他回到寝房就寝,值班近侍就需要留在外间护卫。
诺因首先注意到挤在坐榻上裹着毯子同眠的两人,惊得慌忙倒退,却没想到一脚碰在身侧的一捆蔓薰花上,原本用精巧的小花架立着的这一捆花顿时倒下。
发出的响声虽说不大,但足以惊醒安棣言,男人的冰眸射出一束凌厉的寒光。
“殿下……”诺因张了张嘴。
安棣言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诺因和法提赶紧退出门外。
“棣言……是不是有人进来?”
尽管两名侍从退出迅速,但雪燃也已醒转。
“你只管睡,还早。”安棣言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雪燃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她面前的坐榻靠背,慢慢地转过身,安棣言清俊的脸正对着她的。
很难得,竟然早上醒来和他这么紧贴着躺在一起,许多时候她起来时,他早已离开。
在他背后绽放得热烈夺目的各种花卉,让她忽然想起她昨晚她原是睡在寝房外间的坐榻上,抱着一床毯子,头枕着靠枕,闷闷地想着安棣言是不是去找宫里的哪位小姐缠绵交欢,泄欲回来后又把她当抱枕,恼得她随手将摆在坐榻旁的雪姬花一朵朵扯得光秃秃。
她有些迷惑地缓缓移动视线。
他竟然和她盖着同一条毯子睡在坐榻上,就像他平常和她睡在一起那样,上身赤果,剑器、神杖等随身物品摆在头枕的靠枕下,显然夜间他回来洗浴后就挤到她身旁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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