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胆醒来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头还有些疼,今天中午喝得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在红景天、吴天然他们跟前出丑没有。酒喝到后半时,黑铁胆就失忆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拧开床头灯,黑铁胆眯眼看了看,眼睛还有些花。他口渴得厉害,遂起身倒水喝,下得床来,却见自己是赤身,连个裤头也没有穿。这怎么可能?黑铁胆睡觉的时候那可都是裤头、背心武装整齐的,一年四季都如此。这不仅是养成了习惯,而且早就成了下意识的打扮了。
可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裤头呢?背心呢?
此时,黑铁胆也顾不得喝水了,他得抓紧找到自己的裤头和背心。
在床尾的被子下面,黑铁胆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裤头和背心,现在春节刚过,还冷的很。黑铁胆就把自己的两件小行头穿到了身上。
坐在床头,黑铁胆仍在发愣,裤头和背心怎么会跑到床尾的被子里呢?
仔细看了,背心上还有一点红,闻了闻,好像是女人的口红。黑铁胆这一下,酒全醒了。
晚上有女人来过?天啊!
他连忙翻开被子,床单皱巴巴的。一个地方也有红色,而且更刺目。看了看、闻了闻、模了模,又像是女人第一次所留下来的纪念。天啊!难道晚上真的有女人来过,而且还和他那个了?而这个女人还是个处女?
黑铁胆又仔细地察看一番,枕头上还分明有几根长长的头发,完了,完了!黑铁胆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天已经亮了,黑铁胆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可他想到脑袋都大了,硬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找回来。
黑铁胆回忆不起什么,但他善于分析。他点上一根烟,决定从现由的零碎的线索中,还原出昨天晚上的情景来。
他要搞一个情景再现。
昨天晚上肯定是喝得大醉,否则以他黑铁胆的酒量也决不会失忆。
中午,同桌的人不仅纷纷给他敬酒,又纷纷同他碰杯,因为高兴,他是来者不拒。就连另一个桌上的人也跑过来向他这个大功臣敬酒,他记得他还说出了在干工作上,一万年太久只能朝夕的话。
万不该的是,晚上,他又同几个老弟兄们在一起喝酒。
看来,用西山县的话来讲,酒的确是速效二球水。任你是谁,只要喝多了,就会变成二球。自己虽然时时在修养内敛的功夫,但一喝高,仍会露出张狂的一面。看来,以后既然再高兴的事,再特殊的场合,也决不能喝醉了。喝醉了,不仅伤身,而且坏事。
不错,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集团办公室副主任吗?一个小小的总裁秘书吗?至于这样的兴奋?
看来,你身上还存在着幼稚、张狂、的本性。黑铁胆啊黑铁胆,你该清醒了。你这一辈子是要干大事的,怎么还如此的不堪?
黑铁胆自责了一番,接着往下分析,还原昨天晚上的情景。
送走领导们后,想必是张大彪、钳子把他送回来的。他们肯定要搀扶他,他也肯定不让。他大概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虽然他也肯定是一摇三晃,趔趔趄趄。
回到宿命,他大概又趁着酒兴做了250个俯卧撑,又用三个指头捏碎了几个核桃。因为,几个碎核桃就丢在他的床头。
接下来,想必他仍然兴奋,不愿睡觉。难道,在这个时候,他真的想到了一个女人?并且打电话、或自己跑出去把她找来了?
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显然不是文化站的小米,虽然她很妖冶。但她哪里还会是处女!
显然也不是集团里的小丽,虽然她对自己也有意,但她同样不是处女。
……
思来想去,这个女人只能是她,那就是杜天红。
如果自己在酒后会想起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是在白沙镇,那她只能是杜天红!
天啊,深更半夜,打电话是不大可能的,难道是他跑到了杜天红的家里把她找来了。而且,两个人还聊了一阵,因为,在黑铁胆的床闲,还摆了两杯浓茶。
然后乘酒兴,他就抱了她、亲了她,还那个了她。
以杜天红和他的感情基础来说,只要他提出这个要求,杜天红是不会拒绝的,甚至还会很投入。虽然她也会相当羞怯。
这样看来,百分之百就是杜天红了。
黑铁胆再一次躺到了床上,他开始恨自己了。
原来,在他的骨子里还是的。在正常的情况下,他自己认为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正派的人,一个还能守住底线的人。而在非正常的情况下,比好酒后,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黑铁胆越想越恨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成了之徒?
接下来,黑铁胆就觉得对不住杜天红。杜天红是多好的一个姑娘,有长相有长相,有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另外,人家是集团的财务总监,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注定这辈子他是可能与杜天红结合的。那杜天红会不会就要被他黑铁胆误了青春,毁了前途?
黑铁胆想,他是真心喜欢杜天红的。他也知道,杜天红更是真心地喜欢他。那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将是什么呢?同志?不是。恋人?不是。兄妹?不是。难道以后就是情人了?黑铁胆不敢再往下想了。
黑铁胆坐起来,又点了一根烟,心中渐渐有些怕意。
杜天堂虽然也比较看中他黑铁胆,但如果他知道了黑铁胆酒后非礼杜天红,那他黑铁胆能有好果子吃?!
黑铁胆轻轻弹了弹下面,小声骂道,鬼东西,你乘一时之快,让老子背上了这么沉重的包袱,真想把你割下来喂狗。
下面被黑铁胆这么一弹,居然一抖一抖想要竖起来。
黑铁胆就又骂道,动物性啊,动物性!不知死活的东西!
快到中午的时候,黑铁胆才起床,背心、床单、枕巾等留有女人痕迹的物件统统泡进脸盆里,他必须把它们彻底地洗干净。
这些东西,那是万万不能再让人家杜天红来洗了。
走出门,黑铁胆就很在意人们看他的眼神。不知道集团的人对他昨天晚上的事情知不知晓。
黑铁胆在集团大院里转了转,发现人们还同往日一样各忙各的,没有发现有人聚在一起挤眉弄眼、七嘴八舌,黑铁胆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
坐到自己的书记办公室,老马头过来给他交待了几个事,黑铁胆似乎仍是思路清晰地同他谈笑。但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什么。完全是六神无主、心不在焉。
这天晚上,睡眠很好的黑铁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没办法,他干脆坐了起来,认真地读起了《资本论》来。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困意才袭了上来,黑铁胆终于钻进被窝入了梦乡。
不久,黑铁胆觉得有人在后面追他。他拼命地往前跑,喘得要命。回头看了看,是杜天红,要追他回去和她举行婚礼。杜天红还说,客人们都到了,你还跑什么?
黑铁胆也不答话,仍在往前跑。跑了一阵,发现追他的人变成了白如雪,白如雪居然光着膀子,胸前两团肉一闪一闪。
黑铁胆感到害怕极了,他加快了速度,不成想,脚下一滑却掉进了一个大窟窿里。四周又高又滑,他怎么也爬不上去。
不久,他觉得自己是死了。最后费了很大劲儿,他才睁开了双眼,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黑铁胆模了模脸,上面全是汗。
黑铁胆觉得,现在这种心理状态可不行。早晨吃罢饭,黑铁胆就让刀子和钳子陪着他上了一趟凤凰山。他要爬爬山、散散心。
也不知是谁说过名山如药可轻身这样的话,说明到山上转转,绝对有好处。
这天早晨,黑铁胆向老马头请了一天假,就和张大彪、虎子、钳子他们一道进了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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