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到底没让李政跟着，打车去了指定饭店。
服务生把她引上楼上包厢。
一开门，里头乌烟瘴气，听见夏阳叫她才找到人。
这屋里倒是有两个女的，都坐在甲方那头，这边的确没人，只乔振东，夏阳两个。
服务生给加了凳子在乔振东旁边，千凝一边坐着乔振东，一边坐着甲方一个脸蛋红扑扑的人。
那人头发微卷，眼睛里带着酒后的迷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见千凝来了，还主动和她握手，是来讨握手的，千凝没好意思不给面子，就大方与他握了。
那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齿还算清楚，就是眼神儿怎么看都浑浊不堪。
他举杯来说：“美女，这么晚才到，不得表示一下歉意，来，第一次见，走一个。”
千凝还没坐热乎，就被人请酒，她其实有些无助感，再看夏阳和乔振东，也都没什么动作，夏阳笑呵呵看她，乔振东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就是一杯酒，有什么大不了，千凝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干了。
乔振东在一旁，忙着和甲方人说话，语言态度滴水不漏。这人要是别人她才不看，可这人是她丈夫，是个“演员”，“影帝”，可以千变万化，如同妖孽，一会儿他能不能像孙悟空似的变出好几个他来。
他偶尔看过来，和她说几句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对话，中间儿还指使她好几次给别人倒酒。她不知道自己眼睛特别红，像是要哭的样子。
乔振东与她低语：“什么事儿委屈成这样儿？”
千凝乐呵呵大声说：“多谢乔总提拔，我们这工作是应该的，哪好意思动不动就要求加薪，不过乔总体恤下属，我先替我们部门谢谢乔总开恩。”
她眼睛发亮，向他示威。
“这小丫头真能喝，你们立群真是卧虎藏龙，小丫头没事吧？我看你眼睛都红了，坏了可得让你们老总给赔啊！”甲方的头头张总说。
“这点小事不好麻烦公司，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我还真认识个眼科医生，你不是结膜炎吧？要不一会儿顺路就看了，眼睛的事不能耽误。”
“是啊！我们张总热心肠，你要信任我们张总的话，一会儿我们陪你去。”有人顺水推舟。
张总笑看着她。千凝刚要开口，乔振东发话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挖人我可不同意啊！谁知道你们把人带走会给什么合同，我这好不容易有个战将不能随便送人，小陆，今天这几位老总给我这么大压力，都怀疑我们公司福利待遇了，你这眼睛去看看，公司给你报销，算工伤。”
“这才对嘛！做企业老板，体恤下属是必要的，来来来，干一个。”
“我先说好啊！挖谁都行，这小陆我不放。”乔振东碰杯说。
大家哈哈笑在一起，喝得很高兴。
喝到最后，甲方几个大男人全都趴下了，被服务生驾着走出饭店的，临上车前还在跟千凝招呼，“我没喝多，咱俩再喝！不信你能喝倒我！”
千凝口上应着，“好嘞，下次我一定先倒，您慢走。”
她差点被自己的嘴脸恶心着，“下次把你肠子喝出来，打我主意，门儿都没有，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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