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东眼睛瞧着千凝，配合着对郝佳说：“刚才的事我跟你道歉。”
“算了，你们两个快走吧！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我没事。”郝佳笑说，不忘对千凝由衷地感激。
千凝也笑着，却也是对刚刚发生过什么好奇起来，刚才的事？他干了什么，要和她道歉？
“郝医生，那我们就走了。”千凝与她挥手告别，随即把手伸进他的手掌，握起来。
郝佳站在长廊一头，见一对璧人离去，手指头扣在墙壁上，眼睛里氲出眼泪来，又吞了回去，转身回到病房，靠着门边儿，哭了。
这头，陆千凝挽着他的手进了电梯，里头人不多，她进去后，就不再和他亲密，拿回自己的手，挪到角落站着去了。乔振东看着，没说什么。
电梯很快到一楼，千凝也不理人，一楼就想下去，乔振东把她拽住了，按了地下一层。千凝没能如愿，也不做声，在一旁站着，离他远远的。
乔振东去开车，她慢悠悠跟着。
他打开车门，回头看她，她不肯上。
“上车。”他说。
她摇头，“不。”
“为什么？”
“你管我为什么。”明知故问。
她转身要走，他忽然说：“你可能误会了，虽然我不想解释。”
“那就不要解释啊！”
“可是你不高兴了。”
“那又怎样？你整天让我不高兴。”
“真生气了？”
她哼一声。
他反而乐了，“陆千千，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听我妈的，你就掉河里了，以后她再让你干吗，你别答应，听听就算了。”
“什么意思？”她有些迷糊，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你们两个一前一后来医院，我妈前半场，你后半场。”
听到这里，她有些恍然，“你意思是……刚才妈是来过，可是，她是来开药的，她也看见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捉……咳，我是专门来搞破坏的吧？”
“你破坏什么了？”
“对啊！我什么都没破坏。”我还帮你解围来着。
后半句没等说，就觉得不对劲，她什么都没能破坏，对吗？
乔振东拍拍她的脸蛋，“以后别听她的话，嗯？”
他说话的表情很坦然，还带着笑，可她这会儿脑袋里出现一个词，“笑里藏刀”，奇怪了，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不对，不对，明明是你犯错，怎么反倒是我出了毛病？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上车吧！”
“不，我犯什么错了？你说说，你一个已婚男人，和前女友纠缠不清，难道是应该的？”
话到这里，他也没避着了，“现在，上车，回家。”
千凝哭笑不得，“你是在命令我么？因为我你今晚上心情不爽了吧？”
“你还要继续发挥想象么？”
“那你说，我错哪了？”
“你一个人说两个人的话，还替我臆想出一堆我没说过的台词，你的精力怎么永远那么旺盛？”
“你是没说，但你心里这么想，别狡辩了，是我看错了吗？你的眼睛，你的心都在看她，可能都碎成一片一片的吧？”
他看着她，皱着眉头，忽然就笑了。
“不许笑，讨厌你这个表情，好像我在无理取闹，明明是你的错。”
“原来你刚才的大度是装的，你还蛮聪明的。”他刮她鼻子。
她手一挥，“你别碰我，我本来就很大度，我答应过你，做个合格的老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说到做到，要是你再有下次，我会不客气的。”
千凝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自己开了车门进去，不躲了。
乔振东扶着车顶，脑袋低下来瞧她，这姑娘什么做的？刀枪不入？当真是心里没他？他扭过她的下巴，盯着她研究一会儿。她也看他，后来瞪不过，先转过头去了。
到底有气，不知不觉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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