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东做事一向有远见,有规划,心里有数,唯独在郝佳这里出了错。
这不是数学题,不是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他用自己的心做了题解,最后还是错了。
葡萄粒在空中抛高了,最后又落回到他手上。
“吃葡萄么?”他问。
她点点头,慢慢模着墙往他这边走。
他眼看着她朝着他走过来,竟是信任他的。
她人长得瘦小,小小的人,倒是懂得知难而退,知道她现在说话不算数,也只能屈就他。
在她看不见的前方,他笑了一下,对这个连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姑娘,他竟然在这里发扬风格到这个时候,他对别人的事儿不太感兴趣,对别人的名字,一切,都不感兴趣,大老爷们儿整天研究女孩子那些八卦,非他这种人所为。
当时学校派他来的时候,他应承下来,说来就来了,从没真正搭理过这姑娘,显然,她感受得到他的冷淡,知道他不爱说话,有时候,他匆匆来匆匆走,每次见面,说的话一个手都数的过来,有时候,他又什么也不说。
一开始她出于礼貌问过他的名字,他没回答。她自报姓名,他一听也就过了,回答句“我知道”,实际上,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也并不知道。事后再有人问起那姑娘叫什么,他竟然答不上来,因为没放心上?他的心,都为那一个人打开了。
再后来,她也就知趣了,人家不愿意说,她就不逼问,叫他的时候,就用“哎”来代替。实在闹心的时候,就闹他一下,反正他们不熟,他又不会把他怎样。
有时候,她说想出去走走,有时候说想吃苹果,想吃葡萄,一会儿又说什么都不想吃。默默表示不满,默默与他拉锯,他都不为所动,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这姑娘走向他,他的手接过去,扶她的手,她瑟缩一下,似乎不习惯这样的帮忙。
把她接到跟前,他靠近了,不知道纱布下面的那双眼睛望向哪里,看不看得见他此时可笑可憎又可怜的嘴脸。
警觉性让她在靠近他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住脚步,开始往后蹭。
她往后蹭,他就往前走,一个退,一个进。
到最后,她无处可退,他已站在她面前,几公分的距离。
异样情愫,莫名加温升腾。
有些事情的产生,源于一念之间的微小偏差。
这个偏差,发生在了乔振东的身上,他看见她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半截雪白牙齿,不知道她的眼睛长什么样子,如果这时候刚好在看他,又是什么样子……
这一刻,他被一种在心底叫嚣的,不知名头为何的情绪驱使,使这个女孩儿被迫完成了她18岁生日要履行的事件。
他去扶她的肩膀,她略有退缩,可知道是他,又没敢往别处想。
也许就是对他仅有的信任才让他有了这个机会。
她还是太傻。
他低下头,动作并不慢,但很轻,他在她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不知道这个吻发生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让她吃惊极了,她刚刚说过的生日愿望,成真了。她拿手去模自己的嘴唇,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几秒钟的怔忡,让他更进一步,把她的手放在她身后,低下头吻过去。
他和一个陌生女孩儿吻得缠绵,实际上,她多半是被迫的。
是他一直困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做足了一个混蛋流氓该做的。
郝佳站在病房外,一时难以进退。
也许,大家,都可以轻易爱上别人,只是理智不允许这么做罢了、
爱,散,就在我们认为的需要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煎熬才能忘记的时候,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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