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可。”吓得鲁义急忙阻拦。
“您不要着急,王安早年在药铺当过学徒,认得治伤的药草,也知道那些药草生长的环境。而您不熟悉这里的路况,又是个弱女子,万一遇到搜山的人被抓回去,就不好了。慕容炫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昨日您那样对他,他是绝不会饶过你的。”
云水泠长叹一声,是的,也只能这样了。的确,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真的没有条件救人,只能看天意了。
见她不再坚持,鲁义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仅相识的公主生出了一份莫名的好感,难道大家是身在难中,有一种患难的情义?她不象以前见过的那些主子一样高高在上,至少那些主子不会为了一个卑微的丫头而伤神。而她会。他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感伤不是假的。他虽然性子粗豪,这些年为主子也杀了不少人。自知不是什么善人,却有几分真性情。
此刻,看着云水泠如此怜惜一个奴婢,心也不知不觉地软化了。原来,这吃人的世界上还是有温情的
“公主,您先照看她,我把我们住的墓洞再修一修。等张冲和王安回来,我再到附近转转,看能否找些吃的回来。”
因为这里有云水泠和昏迷不醒的小蝶,他不放心她们,才在这里守着。
昨夜挖洞时,因为太匆忙,天又黑,并没有清理好痕迹,那座堆成的坟也没有过多的修饰,如果细心观察是能够看出异样的。幸好慕容炫的手下来的时候天色也不太亮,又恰巧碰到送尸的人,分散了注意力,才没有发现什么。
现在自然要趁空将周围仔细地布置一下,洞口也要多弄几个,利用草木遮盖,以利于通风透气。
大约过了近一个时辰,张冲和王安才回来。但两人却都兴冲冲的。
张冲一手拎着一个瓦罐,而王安则提着一个破竹筐。
“大哥,我们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崖下遇到了一队暗卫,大约有十来个人,不过我们藏得好,没被发现。还找到一个山洞,可以住人。那山洞以前好象也住过人,我们在里面捡到了几个瓦罐,还有竹筐子。”
“是啊,大哥,那个山洞挺隐蔽的,而且在里面生火外面看不见。不如我们搬到那里去住吧?”
鲁义却果断否定。
“不行,既然那山洞你们能找到,别人肯定也能找到。而这片坟地没有树木,显得空旷,的确不利于隐蔽,但还好有杂草能够遮掩,而且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地方。我们只能住这里。”
云水泠无心听这些事,只催问道:“王安,你找到治伤的草药了吗?”
王安微胖的脸上一下子堆上了笑容,将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当然,哎,公主,凭我王安这双利眼,还没有找不到的药。”他边说边从竹筐里拿出了几棵药草。
“好了,你不吹牛皮能憋死?”鲁义横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拿过药草,张口就嚼。嚼碎后,迅速给小蝶敷在伤口上,又回头问:“水呢?给她喂点水。”
张冲立即打开一个瓦罐,里面装着山泉水,又拿出了半个破瓷碗,盛了水,向小蝶嘴里滴。可是嘴却紧闭着。没办法,他只好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张开,一面拿水往里灌。
然而无论小蝶在昏迷中根本就咽不去,水顺着嘴角全流了出来。这可怎么办?
云水泠在一旁瞧着,见此情形她想起了以前师父救人时用过的方法。便开口道:“你这样是不行的,她没有知觉,根本就喝不进去。这种状况应该用嘴给她渡进去。把水给我。”
她拿过瓦罐刚要喝水,却被鲁义夺了过去。
“公主金枝玉叶,哪能干这些粗活?让我来吧。”他说完抱起罐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之后俯子,对着小蝶的嘴就把水灌了下去。
张冲和王安都看傻了眼,嘴对嘴,这不是在亲嘴吗?
鲁义一连灌了几口,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回头一瞧呆怔的张冲和王安,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面上泛起红晕,直红到了耳根。
云水泠在旁见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样一个粗豪的男人脸红起来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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