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见势不妙,急忙运起轻功,倏地往后一纵,飘出了几丈远。那些反应快的人也跟着急往后纵,而反应迟钝的人便很不幸地享受到尘土的滋润。
纳兰若素却不躲不闪,优雅而立,手中折扇往上一挥,一身雪白的衣裳随风鼓起。白衣飘飘,美如谪仙。尘土落尽,浑身上下竟是纤尘不染,神情更是不骄不躁。
“呵呵,你们瞧见了没有?这些鬼仙受了孤的感化,终于现出真容了。此乃大吉之兆啊!”
众随从无故沾了一身土,直气得牙痒痒,一听见他的话,便齐齐地向那个被掀了顶的墓洞看去。孰料这一瞧,那气便全消了。
那洞中有五个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人,他们浑身上下落满泥尘,令人看不清面目,却勉勉强强还能看出是三男两女。想来刚才那场泥尘雨,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可那怨得了谁,是他们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谁先笑了一声,之后众人便也跟着哈哈大笑。
“呃,这鬼仙怎么看不出人模样啊?应该不是人变的吧?你们瞧这是些什么动物?是猪,还是羊?嗯,我知道了,应该是沙漠里的骆驼,刚才吹了一阵风,它们被风沙遮盖了身子。”
一个长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大眼睛,薄嘴唇的随从指着洞里的人毫无顾忌地嘲笑着。
“不对,我看是猴子。”另一人摇着头,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猴子哪有那般胖的?你们看那个胖头大耳的,我敢肯定他是猪。不过,那个瘦的可能真是只猴子,只是不知是公猴还是母猴?”先前那人先是用手指着王安,后又指了指张冲。
“嗯,我看是只母猴。”又一人接上了话头。
“此言差矣,应该是只公猴,他旁边那两只才是母猴子。”
一听母猴子,人们便将目光全转向了一身尘埃的云水泠和小蝶身上。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些人跟纳兰若素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原本还算忠厚的他们,嘴巴却在不经意间变得刻薄起来,说得一句比一句难听。而纳兰若素在一旁却含笑而望,对手下人不敬鬼仙的言行没有丝毫责怪。不仅如此,他还落井下石了。
“嘿嘿,说她们是猴子,也太抬举她们,以孤看来,她们就是两只从锅底下钻出来的耗子,否则又怎么会住耗子洞呢?”
他这一开口,众随从们立时齐声响应。“对,还是王英明睿智。他们就是一群耗子,”
殊不知,洞中的“耗子”们早已被气炸了肺。耻辱,绝对的耻辱。士可杀不可辱。很显然,这些人实在是触到了他们容忍的底线。
说时迟,那时快,鲁义、王安,张冲三人猛然跳了出来,拔出短刀,以雷霆之势同时向纳兰若素的方向攻去。
出人意料地是,并没有人上前拦阻,因此三人得以接近纳兰若素。只是纳兰若素面对这些杀手却没有丝毫的惊慌,面含微笑,身体随着他们的动作而变动。
鲁义等人速度奇快,他的速度更快,眼看着三把刀就要砍中他,他的身形忽地一下原地拔起,一鹤冲天,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躲过那致命的攻击,又轻飘飘地落下。脸上依然笑意烂漫。
那动作优雅而曼妙,真仿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鹤,美得出尘绝俗,笑得温和醉人
可惜他的优雅美丽似乎并没有得到杀手们的欣赏。在鲁义等人眼中,他那醉人的笑容却是对他们最大的讽刺。因而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们是懂得。这个白衣贼不仅是这些人的王,更是出语最尖酸刻薄的一个。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击不中,他们便再次扑了过去。
“你们真坏,不和你们玩了。孤捉母耗子玩去。”纳兰若素这语气却象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被欺负了便与人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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