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话音刚落,脑袋又被王的玉扇敲了一下。“孤当然知道你不会惦记孤。”
花无心懊恼地捂住脑袋,暗中眨巴了一下眼睛。唉!英明伟大的王啊,我的脑袋不是门,您能不能别再用扇子敲啊?您就算敲得再响,这脑门也开不了啊?
心里如是想,嘴巴却不敢如是说。
“是,是,是无心多言了。”
好在纳兰若素正一肚子心事,也无心与他口舌,只是围着园子的竹林幽径,一圈圈地走着。唉!今天这亏吃大了,被迫给那乳臭未干的凤雏小儿下跪,这真是耻辱啊?
此时,他似乎已忘记了,自己仅仅比凤帝大两岁。
“无心,既然凤帝又清醒过来,还能够精神十足地当殿挑衅各藩王,看来一时半刻死不了了。所以,我们依旧要执行原计划。三天后,黛王离京,若蕙郡主进宫。”
“啊?”花无心眉毛耸了耸。
“王,这事您真的决定了吗?那可不是进宫游玩,而是……那是会受很多委屈的,能不能找人替代?”
纳兰若素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当孤乐意去受那份委屈?找人替代?找谁?找你吗?”
花无心的脸色刷一下吓白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讪讪地道:“那个……那个……无心恐怕不能胜任那项任务。还请王另请高明。”
瞧着自己的爱臣那副窝囊样,纳兰若素怒从心起,手中的扇子再次敲到了他的脑门上。
花无心苦着脸,缩了缩脖子,大着胆子说道:“王,您要是不解气便使劲敲。无心对您的忠心苍天可鉴,为了您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唯独不能替您去做那事。”
纳兰若素脸色一黑,手下的折扇再次落下,却没有再敲下去,在他的头顶上收住。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他的动作依然优雅而潇洒,只是说出的话颇有些不太高雅。
“滚!不能干就别在这里碍孤的眼。”
“是,臣马上就滚。”花无心却不忧反喜,逃也似的快速跑开了。
唉!没有人再在他耳边念叨了,纳兰若素的心头却更加沉重起来。母亲,请您相信若素,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坎坷,若素都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完成您的遗愿。
这时,一轮新月渐渐爬上青竹梢头,却被随风婆娑的竹叶破裂成无数道细碎的影儿。
皇城内,御清宫,是历代皇帝所居,整座宫殿金碧辉煌又不失庄重大气。
而此时,曾经的云水泠,现在的凤帝,正斜倚在龙榻上休憩。她不是第一次进宫,却是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入主御清宫。这一天对她来说显然是充满紧张和刺激的,更是身心疲惫的。
现在,她不得不佩服父亲的势力强大,不仅能统兵震敌,还能在朝中呼风唤雨,连宫廷之中都布满了暗线。竟然能在慕容昀的重重监视中,非常轻松地将自己带进宫,还能悄无声息地将凤帝偷运出去。他在宫中到底埋有多少暗线,她不得而知。
唉!难怪慕容昀在后宫经营了二十多年,都丝毫撼动不了凤帝的地位。
幸亏自己是他的女儿,如果是敌人,那么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还真的很可怕。
这张龙榻是由远古的沉香木雕成,整间屋里都散发着幽幽奇香。龙榻四周雕龙刻凤,烟云流动,新换的床帐锦褥,华贵而鲜亮,耀眼而生辉,倚上去更是松软而舒适。
呵呵,这当皇帝还真是享受啊!只是这份享受却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与之并存的还有来自各方的冷箭与暗害,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皇上,您应该歇息了。奴才侍候您沐浴吧。”正思绪间,一个轻柔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一抬头,便见一个身穿玄红色衣服的小太监站到了跟前。
“花胡,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就不要太劳累了。你让他们备好热水,我自己去洗就行了。”
“皇上,您说错话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您都应该自称朕的。”花胡一脸正容的提醒着她。
云水泠微微一愣,手心不由冒起了虚汗。是的,她犯了致使的错误。从此之后,她就是朕。否则后果将难以想象。
“谢谢你,花胡,朕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也一样要注意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是,皇上,奴才谨记您的圣谕。”花胡一本正经地行着礼。之后又道:“只是,那些藩王大臣们马上就要送美女进宫选妃了,您真要接收吗?”
云水泠笑了笑:“当然收,朕来者不拒,送来多少,朕就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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