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表现最出色的是纳兰若蕙。而凤帝说不分伯仲根本就是在耍赖。也就是说，他不想立纳兰若蕙为皇后。只是皇帝金口玉言，既然她说不分伯仲，自然也没有人敢反驳。而且，不立皇后对这些女子来说自然不是坏事。
近百年来，天朝的后宫女子人数较数百年前兴盛时期要少许多，排位也相对而言简单得多。通常情况下，是一后，三妃，九嫔，十二美人，再往后便是更低的御女、采女……
当然，有时候这个数字也不是非常严格，偶尔也有例外。但是象凤帝这般一下子册封十六位妃子，还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众大臣千金又惊又喜。
按照惯例，一后三妃都是各藩国贵女所占，大臣的女儿顶多被封个嫔。现在，她们全部被封妃，与各藩国贵女同等地位，当然是欣喜万分了。
除了纳兰若蕙、慕容烟、赫连雪、青阳玉瑶四人以外，其余的女子都是面带笑容的，但欣喜之余却又有些忐忑不安。皇帝如此说，太后会答应吗？她们都是朝中众臣之女，从父亲那里或多或少地知道太后是个私心严重的女人，她肯定不会容许她们这些人与她的侄女同一身份的。
事实上，她们都猜对了。慕容昀的脸色果然很不好看。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立皇后，却要全部封妃，但是祖制上没有规定皇帝可以一下子封这么多妃子。你这不是胡闹吗？”
云水泠似乎早料到她会反对，自然不觉得奇怪，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母后，祖制上没有规定皇帝一下子封这么多妃子，可是也没有规定说皇帝不能一下子封这么多妃子。既然是没有规定，朕自然就可以封。朕今天不立皇后，也只是遵从您的教诲，皇后，母仪天下，自然要慎重选择。所以朕才决定暂不立后，如果母后觉得不妥，那朕也可以收回刚才的话，选今天表现最优秀的女子立为……”
“皇帝一言九鼎，自然不能收回。既然皇帝做了决定，那母后自然也会赞同。”慕容昀不等他说出皇后两个字便打断了他的话。与其让他立纳兰若蕙为皇后，还不如让他同时封妃呢。至少那样，自己的侄女还有机会飞上枝头成凤凰。
同样，青阳岫与赫连茵也有这种心思，今天不立皇后，就代表着她们的侄女还有机会竞选皇后。但是，她们对那些大臣之女也能封妃却是不满的。
“陛下，您要册封众多妃子，无可厚非。可是后宫没有那么多二品宫妃规格的宫院可以住啊？从前只有三妃，自然也就只有三处妃级宫院子，其余的全是嫔级以下的院子。”青阳岫不敢明着唱反调，只好摆出了现实，以让皇帝知难而退。
赫连茵也道：“是啊，陛下，您总不能封了妃子，却只能让她们享受低级的嫔御待遇吧？”
她们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慕容昀。
“皇帝，青阳太妃与赫连太妃说得好，先帝在世时就崇尚节俭，现在天朝不比从前，国库空虚，皇宫用度也紧张。现在，一下子添了这许多宫妃，她们的月奉从哪里出？而且宫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为妃子修宫室啊？”
嗯，她们说得这倒也是事实，今非昔比，天朝由兴盛富裕渐渐被弄成了空架子。虽然皇宫并没有短了用度，但那些钱大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她哪里会拿钱出来给皇帝养妃子？
云水泠略一沉吟，眼光不经意地向殿上的贵女千金们扫了一圈，蓦然，她发现了一对充满了嘲讽的眼睛。
呵呵，纳兰若蕙，朕不立你为后，你还有意见不成？
云水泠冷笑着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啧啧！的确是个美人，冰肌雪肤杨柳姿，秋水为神玉为骨。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可惜啊，你是纳兰若素的妹妹，否则，朕纵然不能宠你，也会怜香惜玉的。
想看朕的笑话吗？你纳兰若蕙还女敕了点。
“诸位爱妃，刚才太后与太妃的话，你们应该都听见了。现在宫中的银子只够太后与太妃的用度，朕的妃子们就只能受委屈了。朕封你们为妃，可皇宫拿不出银钱为你们修宫室，供你们月奉。那么你还愿意进宫陪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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