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求情?”
“我虽无意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于心不安。”
曾子祥说得真诚,虽然他是一个快意恩仇之人,但第一次来长丰市就跟一个市委秘书长的驾驶员过不去,确实不妥。如果传扬出去,那就更会让人说三道四了。
“子祥书记,这刘二不是一次两次犯事了……”
“事不过三嘛。”
“好吧。”邓秘书长非常诧异,这曾子祥的胸怀倒宽宏,转头狠瞪了一眼刘二,道:“希望你改过自新,今天就看在子祥书记为你求情的面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呃。”
刘二讷讷的,惭愧之极。此时,他实在没法搞明白曾子祥这个人,自己骂了他,他直接来了一记耳光,说明这人嫉恶如仇。可是,自己要被领导打入冷宫之际,他却出面说情,真是搞不懂的怪人!前后对照之下,自己开始敌视,现在却有点感激他了。刘二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曾子祥的身边,诚恳的道歉:“曾书记,我…刚才有眼无珠,对不起!”
“不打不相识,我们都需要引以为戒…”
“谢谢!”
张老头在旁边也红着脸,想道歉什么的,可感觉说不出口,这一点收进了曾子祥的眼中,他主动走过一步,对张老头道:“张大爷,今后少不得要麻烦你的。”
“咳…应该的。”
一切复归如初,曾子祥这才对邓秘书长道:“秘书长,我们走吧。”
邓秘书长带着曾子祥走进了长丰市委书记陈大名的办公室。
“陈书记,曾子祥前来报到!”
“欢迎子祥啊!”陈大名握着曾子祥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个子不算高、衣着较朴素,表情很严肃、英气十分逼人,站在面前目光如炬,俨然一个活月兑月兑的都市青年学者形象,不由赞道:“好精明的家伙,估计你是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了。”
“书记过奖了,您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过。”
“我的大名?”陈大名一愣之后,明白此“大名”非彼“大名”,不由大笑,“我这大名从出娘胎就有了,哈哈哈。”
曾子祥只能跟着一笑,道:“我的话有语病。”
陈大名摆手,然后一叹,“长丰市不仅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名’,卢宁县还成了另一个‘大名’啊,这不就因为两个‘大名’才把子祥同志从高书记的身边给吸引过来了么,哈哈哈。”一笑之后,陈大名用手一指沙发,“一路辛苦,坐!”
“不辛苦!”。
曾子祥的回答很简短,但非常有力,身子却是不客气的坐到了沙发上。
邓秘书长还没走,陈大名又向他招了招手,“老邓,你也坐啊!”回头对站在门口的秘书大声的道:“泡茶!”
“我来吧。”
曾子祥主动起身去泡茶,做秘书时间久了,这突然让人伺候有点不习惯。在这儿,自己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市委书记是自己的领导,秘书长也是自己的上级,自己谦虚一点不为坏事。
可陈大名怎么会让他去泡茶呢,一把将他摁回沙发上,“你要是去泡茶,那还不如我亲自去。子祥,你看这时间不早了,咱们在办公室里随便聊一聊,中午我跟邓秘书长一起代表市委请你吃个饭,也是表示对新同志到长丰市工作的欢迎……。”
“中午我自己解决。”
老秘书都这个德性,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解决,这也是大多数秘书人的劳碌命。
陈大名倒是挺欣赏曾子祥的风格,不过嘴上却是开着玩笑,“还没走马上任,就不给我面子啊?”
“岂敢!我是怕领导过分重视,我自己承受不起。”
“什么意思?”
“怕领导失望啊。”
“这哪跟哪啊,吃个饭失望什么?”
曾子祥知道陈大名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自己跟省委书记高天成做秘书那么久了,领导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什么时候装糊涂,什么时候讲明白,这一点岂能瞒过他。而且,自己下来的时候,高书记专门叮嘱过,让自己到基层工作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要一切以百姓利益为重,这些话虽然是老生常谈,可要真正做到绝非易事,尤其是到卢宁县这一特殊地方,可不能像前几任那样“拜拜”。因此,他是早有思想准备,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陈书记,我知道卢宁县不是一个安乐窝,那儿的工作非常难做。所以,我是怕有负市委、省委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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