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却是有些疑惑地道:“老板,一个月前不是就让咱们停产整顿、消除安全隐患了吗,咱们还不是照样天天出煤?也没出啥事嘛,紧张个屁啊。”
栓子瞪了他一眼,“你懂啥?虽说该挣的钱不能不挣,可上头来查也不能顶风上不是?咱们减少出煤量,这叫边生产边整改,先拖一段时间再说。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情况?”
“就你小聪明。”白老板吃了口菜,继续道:“要是真按照要求把安全检测设备置齐了,那得花多少钱啊,咱们还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曾子祥与邓科长、朱记者等人在旅馆里吃的却是方便面。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等人出去吃饭的时候,会有人上门找不着人。
这一情况还真让曾子祥猜到了,几人刚吃完正在收拾,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几人一起停下动作,互相看了看。
曾子祥镇定的问了声:“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压低的声音:“我是黑子。”
曾子祥冲其他几人使了个颜色,小王过去把门打开,带着黑子进了屋,又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黑子就是举报人,他真名叫付小力。
付小力有点局促地看了看屋里的人,“请问你们是监察局的同志?”
小王指着邓科长说:“我们俩是县煤矿安全监察局的,这是邓科长。”他又指了一下朱晓晓,“这是报社的朱记者。”
然后转头看向了曾子祥,他不知道如何介绍。
曾子祥却是淡淡的一笑,“我不是坏人。”
小王这才对付小力道:“这里没外人,来,你坐下说。”付小力坐下,其他人坐在床上。
付小力道:“我叫付小力,不是本地人,在白家沟煤矿打工有两年时间了。”
朱晓晓连忙拿出采访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你不是说你叫黑子吗?”
“那是我小名,矿上没人知道,只有下午接电话那人是我一个亲戚,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名。”
曾子祥只听不说。
邓科长道:“你给监察局写信说你们矿上出了事故?”
付小力点头,道:“半个月前的一天,我下井挖煤。下去没多久,突然听到轰一声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
“哦,后来是个什么情况?”
“我头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坐着白老板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些水果营养品什么的。”
付小力似乎在认真的回忆当时的情况,“白老板当时假惺惺地对我说:小付你醒了呀?哎,可把我急坏了。我当时头是懵的,于是就问白老板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多说,只说出了点小事故,石头砸下来,我就脑袋上碰了个口子。”
“那你怎么说?”
付小力继续说道:“我就问了一下当时在什么地方,白老板说是在医院。我又问医药费的事,白老板说不要我操心,矿上替我出……。”
“你当时什么反应?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曾子祥终于在旁边问了一句。
付小力想了想,道:“我以前也碰上事故受过伤,可白老板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我伤好了想出院,可白老板和栓子又来过两次不让我出院,就这么拖了一个多星期。”
曾子祥道:“栓子是谁?”
“他是白老板手下的红人,白老板啥事都不瞒他。”
“哦,”曾子祥点了点头,“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有啥问题啊,你在信里不是说可能有人出事儿了吗?”
付小力小心谨慎的道:“是啊。我回到矿上后照常上班挖煤,可总觉有点不对劲,矿上少了一个人!”
曾子祥眼中精光一闪,“什么人?”
“出事那天和我一起下井的老关。”
“你怎么发现问题的?”
付小力仔细的回忆道:“那天我与小董两个人一起走进更衣间换衣服准备下井。我就问小董:这两天怎么没见老关哪?小董说:你说老关哪,他被老板派出去跟车运煤了。我又问:可我回来就一直没见他,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那天出事的时候他离我最近了……小董叫我别瞎想了。”
“你因此就怀疑了?”
“嗯。”
付小力认真的点头。
曾子祥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老关是谁?”
付小力道:“他叫关应军,他家就在白家沟村,跟我一起上班的,我们关系不错。”
曾子祥点头道:“你从医院回去以后,去老关家看过吗?”
“我问过小董以后,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第二天就跑到老关家去了。”
“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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