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在宋副区长面前,我当了一个忠实的听众,他让我这个意气书生听来后受益匪浅。睍莼璩伤
接下来,我认真的询问道:“区长,您认为当前中国要建设幸福社会应该做些什么?”
宋副区长冲我一挥手,朗声道:“当务之急,要制约权力,要驾驭资本,要制止社会溃败。”
“我认为,第一要公平合理地使用经济发展的成果。现在的社会矛盾产生于资源分配上的不公平,甚至有既得利益集团把持资源分配的倾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建立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利益均衡机制,建立起有效的利益表达机制,包括:获得相关信息的机制、利益诉求表达的机制、诉求凝聚的机制、施加压力的机制、协商谈判的机制、矛盾调解和仲裁的机制。”
“第二,要营造具有安全感和希望的社会生态。要建立一种制度,给人们提供安全感,通过制度的确定性和可预期性,降低人们的焦虑感。比如,财富的稳定性、职业和收入预期的稳定性、通货膨胀与货币稳定性。”
“第三,要形成公平正义的社会秩序,改变我们刚才谈的目前社会上普遍的弱者心态与社会生态。而公平正义的社会有赖于社会组织的发育。社会组织是社会自组织能力的载体,一个正常的社会需要这些社会组织,以应对可能的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从而使社会生活能够有序进行,降低社会转型的风险。”
“第四,就是要形成平和向上的价值观。我觉得营造幸福感需要一种新的价值观,肯定的是多数人而不是少数人。还是那句话,幸福来自于比较,一个社会有一种恰当的成就观是至关重要的。”
我受益匪浅,也茅塞顿开,冲宋副区长说:“您所说的这些,要想实现,我认为,中国需要下大力气一场社会变革,狠下心来才能促成这一场社会进步运动。”
宋副区长会心的笑道:“小毕,我们党和政府已经意识到了,也正在行动。”
“光顾着聊天,您家在哪?”我问着话,环顾四周,这地方好熟悉啊!好像来过。
宋副区长问:“我家不在这里,我就是随便逛逛,你有事吗?小毕,不用陪我了,有事你就忙去吧。”
我连忙陪笑道:“区长,我没事,能在能身上学东西,是我的荣幸。”
宋副区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呵呵,这可不像你哦,我们随便聊就好,说实话我也从你身上看到我值得学习的锐气。”
我不得不由衷的信服,我在这位区长面前,我真是被他的气场压下去了,我心悦诚服。
宋副区长指指前面马路拐角说:“小毕,前面有家花店,进去看看?”
我说我怎么觉得这地方好像来过呢?一提花店,想起来了,正是我曾帮助过的,那个叫嘉怡的小姑娘的花店。
不应该是我帮她的,是我的老板强子帮得她才对,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我的脑筋马上转动,心想:宋副区长要买花吗?不会吧!逛来逛去,直奔花店,应该有关系才对。
花店里有客人,嘉怡招呼来买蔬菜种子的顾客,看见宋副区长,招了招手,忙着应付客人。
我又忙否定刚才的想法,这区长是不是来买蔬菜花卉的?嗯,有可能是嘉怡的忠实客户。
打发走了客户,嘉怡低着头方钱的时候,对背后的宋副区长打招呼道:“老宋,吃饭了吗?”
宋副区长摆弄着一盆硕果累累的西红柿,头也不回的应答道:“还没呢,闺女,等你这个大老板请客呢。”
“想吃什么?说……”说到这,嘉怡看见正在观赏满屋子里的观赏植物、花朵的我,欢欣鼓舞的嚷道,“咦,南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笑而不语。
嘉怡自然而然的跑到我跟前,亲昵的抱住我的胳膊,问我:“南哥,吃没?我得好好请请你才行。”
宋副区长看见我和嘉怡如此亲近,愣愣的看着,我忙说:“请我干嘛,不过你要是请宋区长的话,我愿意陪同。”
嘉怡后撤半步,惊讶道:“你们俩认识?我说怎么同时出现在本姑娘的花店里呢?”
嘉怡一只手一挥,吩咐道:“老宋,把门外边的花搬进来,打烊,吃饭去。”
然而嘉怡的另一只手还牵着我的胳膊。我忙挣月兑她的手,说:“我来,让我来搬。”
嘉怡大声阻止,说:“那怎么行,你是个大老板,让老宋来就行。”
我把头转向嘉怡,对她说:“丫头,你不知道吗?老宋可是我们槐荫区的区长啊!怎么让他来搬花呢。”
“哈哈哈。”嘉怡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笑罢,跑到宋副区长的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揽在怀里,冲我说,“南哥,我说老宋是我爹,让他给他闺女搬花行不行?”
“啊!”我万万没猜到,这是一对父女?一个是堂堂的区长,她的女儿辛辛苦苦的守着花店。
望着宋副区长亲昵的拍打着嘉怡,满脸幸福的模样,我内心对宋副区长更加肃然起敬。
我的电话响起,是潇湘打来的。
潇湘问我:“南哥,忙完了吗?”
我回答说忙完了。
潇湘问我吃过了吗?
我问她吃了没有?
潇湘说她和万芳,还有医生在一起,都没吃,只顾着问我吃过没有?
我对潇湘说:“你们到经六路宋家鲁菜馆等我,我和两个朋友赶过去,一起吃饭。”
说完,我看着宋副区长,说:“宋区长,我没征得你的同意,就安排了,您”
嘉怡一会儿抱臂,一会儿咬着手指甲,呆呆的望着宋副区长,等他回话。
宋副区长看着女儿,试探着问:“闺女,你不是请小毕的吗?我给你陪客。”
这等于答应了,这方式我喜欢。
嘉怡重新将她爸揽在怀里,极其认真的说:“老爸,我可要好好请请南哥,我这花店,能有今天的红火场面,全都靠南哥让我起死回生的。”
宋副区长冲我点点头,意思是多谢了。
我谦虚道:“我哪里帮过你,都是你自己努力,闯出来的。”
宋副区长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说:“咱赶快干活吧,我都饿了,小毕,叫我老宋,好吗?”
我会意,喊:“好来,宋叔叔,我来搬花。”
打的来到宋家菜馆,医生和潇湘、万芳聊得正欢,我把宋
家父女介绍给她们,“这位是宋叔叔,我的忘年交,老朋友;这位是她的女儿,嘉怡,花店老板。”
“你好,花仙子,我叫蒋为生,职业医生”
我打住医生的主动,我敢肯定,接下来会笑翻天的,在他没有忘我发挥的情况下,我必须照顾好宋副区长,连忙给嘉怡介绍万芳和潇湘。
落座之后,我随意问宋副区长:“咱们喝上两盅,行吗?宋叔叔。”
宋副区长痛快的答应道:“老友相聚,怎能无酒。”
我看出来了,老宋对我刚才的介绍还是很满意的。
我在点菜的过程中,医生已经开始发挥了。
我只能由着他发挥,眼前的几个小丫头都被这位不务正业的“讲卫生”的大夫吸引住了。
万芳问:“你不说今晚上值班的吗?怎么又打电话说不值了?”
“万芳,我为人好,有人替我值。”医生冲万芳说道。
“不错嘛,人缘挺好的啊!”万芳很真诚的说。
医生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嗨,我是相当有人缘的,不过这次不是什么人缘的事,这次是我同事遇到问题了,非要替我值班。”
万芳感觉出来有故事,问医生:“你同事怎么了?”
医生又在咽吐沫,不言语。
潇湘着急,催促道:“你墨迹个啥,说啊!”
“他的借口有点那个,不说也罢。”医生挠头。
“蒋大夫,什么借口?说来听听。”嘉怡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