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伽利略谬论
断了女乃茶的电话,常德的名字显示在手机上……
为了不让事情演变地太复杂,我不敢接电话。
常德的来电铃声,犹如天上来的安慰。我的周围仿佛有了一层光环。但是又瞬间熄灭。
还是不敢接电话,光是看着他的名字在荧幕上闪着,在链接着我,接通着我,目前为止,我觉得足够了。
如果我再任性地让他参与什么过多的关心,我就是贪婪了。
冷静,冷静……我抓着自己的手,不去接电话……
我咬着牙,告诉自己,给我们时间,事件总有冷静的一天,言论总有远去的宁静。
我只能等,只能耐心。否则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伤害……
秀~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让我过去,让我平静……
常德。一定可以理解的。
团体,不就是巨大的海洋?我们是什么?不过是海里的一个个分不清楚界限的泡沫。
就算我真的与常德拥有了难能可贵的默契,但是在所有的海上洋流动荡中,现在,我们必须先行分离。
秀告诫着我,未来不论遇到什么对抗。只要记得伽利略的故事就好了。
伽利略怎么了?发现地球是圆的科学家?
嗯,他老的时候还有关节炎,被罗马宗教裁判所宣判,必须忍痛跪下来宣读自己的圆形地球是错误的理论,自己会注意以后的学说,还会为教会注意类似这样的异端理论产生时,要主动告密!后来,他忍辱地回家问他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朋友告诉他,小鸡喜欢集体围啄一只特殊的小鸡,他们不喜欢特异,或是特殊的个体。
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不论你后来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记得伽利略70岁高龄都可以跪下去,你就不会觉得自己的遭遇有什么特别了。因为你没有这么伟大。并没有什么可以被鸡群啄死的特别?
秀,你说这是安慰我,还是贬低我?
总之,半年后,我们就会飞往洛杉矶了。
后来我才知道,伽利略竟然是那段时间的护身符。
每一个与大团体抗争的人,都需要一个信仰。
在医护室的全盘托出,算是我对秀质问下的依赖。
我没有办法在流言蜚语中,继续向他隐瞒,如果我必须生存下去,我需要一个同盟,一个相信我并且支持我的伙伴。
他可以信赖,又明白事理,还会守口如瓶。这场战役,我安慰着自己。
现在,我有一个台面上的秀,和一个精神信仰的常德,还有一个我极力要去争取信任的女乃茶。只要这三角型稳定了,其他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