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无忧和沈越航离去后,南宫静对着一桌子菜却是没了胃口。她看的出刚刚晋无忧在生气,却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自己并没有惹他啊。
而沈越航却是对自己避若蛇蝎,哎,刚才那声“沈大哥”还真是刺激到他了,在现代时和班里的男声贫嘴惯了,并没觉得不妥,却忘了在古代这娇滴滴的声音有多亲昵。
南宫淳倒是挺开心的喝着酒。
“能将风度翩翩的‘百花公子’气走,再将定力极佳的‘踏雪公子’吓走,静儿,你还真是不简单。”
看着二哥唇边戏谑的笑,南宫静很疑惑。
“二哥,我能理解沈公子为何被吓走,可是我想不通晋公子为何会生气,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并没有针对他啊?”
南宫淳看着不明所以的妹妹,唇边浮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他最近是有些问题,你不用理他。”
有些问题?南宫静没理解过来,看他火气那么大,脾气那么爆,难道是内分泌失调?
“他最近是不是很忙,连带……”南宫静很想问连带做那种事的时间也没有,却又怕这个二哥鄙视自己的不纯洁,于是换了个说法,“连带放松的时间也没有?”
可惜南宫淳却没有理解到这个“放松”更深一层的含义,以为她说的是晋无忧最近总是奔波,没有好好休息。于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简单,我给他开个方子,二哥你将方子给他,这种是可以调理的,不一定非要靠那啥解决。”南宫静彻底误认为晋无忧是性生活不协调而导致内分泌失调,最终肝火旺盛。
南宫淳大奇,似乎没听说过吃了可以不用休息的药,“可以调理?静儿,二哥最近也很忙,你怎么不给二哥开张药方?”
这回轮到南宫静惊讶了,她一直认为二哥清心寡欲的,却没想到也有性生活不协调的烦恼,难道是因为见不到穆姑娘?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心中的疑问,只好闷闷的应了声“哦”。
看着满桌菜更是索然无味,便吵着想回房休息。
南宫淳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桌边独自饮酒,瑞与静儿的事他能帮上忙的不多,一切只能看他们是否有缘,而且自己和月琳还是一团糟,又有谁能帮忙?
南宫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来到窗前,看着京城的方向。
不知现在离在干什么,是在书房看书,还是在月下独酌?
自己就这样不辞而别,他是否会担心?
呵,自己还真是傻,花下之约他都没来,却怎么会担心自己失踪呢。
或许正在为婚事忙碌,已经忘了自己了!
想到这儿,南宫静心中一痛,那些想忘又忘不了的过去,总在眼前浮现。
她想起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喝酒时的高贵,谈论时的大气,书写时的宁静,作画时的专注,吟诗时的优雅,赏花时的愉悦,玩笑时的宠溺,诉请时的无奈,每次道别时的不舍,想起他的每一个笑容,无论是干净的,淡漠的,忧郁的,无奈的,还是疏离的,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说“敏若女子我定娶之”时的深情,说“每日‘倚岳楼’我等你高谈阔论不见不散”时的难舍,说“谁是那惜花人”时的专注,说“若得妻如你,没这天下却又如何”时的无奈。
她能肯定离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感情在权势,皇位,天下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过几日他便是自己的姐夫了,当自己再次站到他面前时,却不能在温柔的叫上一声“离”,却只能忍着酸涩叫姐夫,或者随瑞亲王叫他一声“四皇兄”。
呵,心中的苦涩真是难耐啊……
初见时的惊艳,相处时的倾心,分别是的心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错便错在自己对他动情,在初来这个时空,在身心空虚,在百无聊奈时,他出现了。在自认为会独自度过一个寂寞的生日时,他陪伴了。
不管这情是深是浅,自己的的确确动情了。
在看到他眉间的忧郁时疼惜了,在看到他微笑时恍惚了,在看到他无奈时心痛了。
谁先动情,谁便输了。
人生第一次想谈恋爱,却还没开始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