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并不是傻子,她明白他们昨晚绝对没做那事,只是刚刚醒来时看到的情景太过暧mei,她有些不确定,想问清楚。
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双颊因为刚刚的怒气还有些泛红,唇边因沾着自己的鲜血,显得妖异无比,想起昨晚的那幽深绵长的吻,不禁喉头发紧。
南宫静看到晋无忧好看的桃花眼静静的盯着自己,双眸变得漆黑深邃,望不到尽头,却又点点火苗在窜动,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那抹慵懒的痞笑魅惑人心,她愣愣的看着,竟不知所措,心中不知期待着什么,或是害怕着什么。
忽然,他伸出不知何时早已获得自由的右手,轻轻的十分温柔的摩擦着她的双唇,看似在拭去她唇角还沾着的血迹,其实在回味着昨晚的香甜。
半晌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静儿昨晚喝醉了,竟不记得了吗?”
南宫静皱眉,使劲回想,“昨晚我在房顶喝酒,本想邀月起舞,却脚下一滑,落下了房顶,似乎是你救了我,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抬头,清澈的琉璃眼充满迷茫,“是你救了我?”
不记得了?后面的就不记得了?真不记得还是想逃避?
晋无忧看着她迷茫的双眸,微微叹气:“静儿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
抬手,清晰地牙印有些狰狞。
南宫静脸一红,刚刚自己是怒急攻心,才不管那么多张口便咬了下去,如今却是后悔不已。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又急急的说道:“该死的公子,我的衣服是你换的?你还说没占我便宜?”
晋无忧嘴角一弯,看似委屈:“静儿,我在你心目中就如此不堪吗?衣服自然是我吩咐山庄中的丫鬟替你换的,你昨日满身酒气,总要净身吧?”
“额……”感觉自己总是误会晋无忧,南宫静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不禁也小了许多,“那,那,那刚才……而且我身上怎么披着你的外衣?”
“哎……你师兄来了……”
“额?”南宫静不明白洛夜来了和她身上披着晋无忧的外套有何关系。
“洛夜让我给你服下醒酒药,为了避免看到你外泄的……”瞟一眼南宫静的香肩,继续说道:“所以我将外套披在你身上再给你服药。”
看来自己真的是彻底“误会”这个“公子”了,南宫静想,正想说些道歉的话,谁知这公子却又说道:“可是刚刚静儿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怒,如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在下看到,在下若不对静儿负责……”
“额?”南宫静僵化,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水蓝的肚兜严严实实的包住了前胸与小月复,雪白的中衣披在身上,虽有些惺松,却也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她不由哭笑不得,想在现代,她常常穿着吊带到处跑,比起现在来暴露的还要多,若是照晋无忧的说法,那现代不是满大街的男人都要对她负责了?
“切,‘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君子了?”随即她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宽宏大量的说道:“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也没什么,你不用负责。”
不会放在心上?晋无忧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却压不下去,一个姑娘家,只着中衣与男人共处一室如此久,她竟说不放在心上?若不是自己,换做其他男人,她是否也是这样?也只穿一件中衣便坦然与其他男人谈笑打闹?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蓦然收紧,双拳紧握,唇边那抹慵懒的微笑透着明显的危险,他在克制,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冲上前去掐这个该死的女人的脖子,或者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好好的惩罚一般!
她竟然云淡风轻的说不会放在心上!
屋子一片死寂,晋无忧没有离开的意思,四周充满危险的气息,南宫静有些尴尬的盯着晋无忧,手里紧紧拽着衣裙,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公子怎么还不走?
沉默中,南宫静终于有些沉不住气。
“我说‘公子’,我要换衣服了,你还不出去?”
晋无忧双手抱胸,灼热的目光直直射到南宫静身上,透过薄薄的中衣看着那若隐若现的雪肤,墨黑的瞳仁里波涛暗涌,簇簇跳动的不明火焰似要将两人燃烧。
“静儿不是说无所谓,不会放在心上吗?怎么只是穿衣服却还在意在下在不在场?”慵懒的声音有丝不为人知的暗哑,伴随着亦步亦趋的步伐,逐渐向南宫静靠近。
“额?”南宫静哑然,有些害怕的后退,晋无忧的眼神太过灼热**,她不是傻子,那瞳仁中跳动的火焰意味着什么,有一定看a片基础的她还是朦朦胧胧能够明白,这孤男寡女又是保守的古代,自己穿的如此“凉快”,在这公子的眼中说不定已经变味成了她在勾引他。
后背抵上屏风,已经无路可退,晋无忧高大的身躯俯身靠近,长长的睫毛煽动者,似已感到阵阵热风,好看的桃花眼中晦暗一片,灼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笔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若有若无的慵懒笑容,南宫静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一刻的失神,当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已经超出安全范围时,晋无忧的手已抚上了她的纤纤细腰。
“那……那个,花……公子,我,我要换衣服……”颤抖的声音让南宫静觉得自己狼狈无比,男子的气息萦绕身旁,她不排斥却感觉不安。
轻轻一笑,“静儿不是说无所谓吗?”听不出语调的喜怒,却知道某人正在在意某件事。
闻言南宫静有些无语,公子的花花肠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思考,她无心的一句话,这个家伙肯定想歪了。
“公子,是你说要负责,我不想连累你才口不择言乱说的,那个,那个……”感觉到晋无忧的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南宫静咬着发白的唇,尽量后仰身子避免被他占到便宜,嗫嚅道:“静儿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又是瑞亲王的未婚妻,自是注重自身形象,从不曾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晋公子若是再不出去,让旁人看到,会毁了静儿的名誉。”
晋无忧低头看着被自己锢在怀中却尽力逃避着的女子,听着她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由轻轻失笑,伸手将她鬓边的散发刮于而后,细润的肌肤让他留恋不已,她的美好总让他难以克制。
“静儿,”低低的呢喃,诉说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我会负责的……”
言罢,转身离开。
听到他的呢喃,南宫静有些怔忪,却一时无法再将“不用负责”几个字说出口,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暗恼不已,都说不用负责了!
忽然想起那公子似乎说师兄来了,立马手脚麻利的换衣服,同时暗自思考,听说师兄最恨谁顶着师父的名义招摇撞骗,若是他知道自己将师父的习性举止告诉福叔让他模仿假扮,会不会迁怒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