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亲热完没?”
本是感动一片温馨浪漫的气氛因这斜斜插入的一句话而大煞风景。
南宫静羞得满脸通红,将头紧紧埋在晋无忧的怀中,轻轻唤了声:“二哥。”
南宫淳本是担心静儿的安危,实在等不及晋无忧上来,便用剩下的绳子缠上腰身,施展轻功跃下了“孤绝峰”。
如今看到静儿并无大碍,同时也看到两人情意深浓,心中略显安慰,可又看不惯晋无忧那副得意样,忍不住出言调侃。
目光一转,忽然瞥到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孟夙月,不由疑惑道:“夙月他怎么了?”
“额……”南宫静尴尬的看一眼还未醒来的孟夙月,埋头低语道:“这死妖孽欺负我,小蟾看不过去便咬了他一口,就把他弄躺下了。”
闻言,晋无忧唇角的笑容魅惑无比,昭示着他的心情相当舒畅,顺带激赏的看一眼在一旁装无辜的百毒冰寒蟾,考虑着回到京城后是否在王府中给它劈出一间房来顺便分给它几个伺候的人,将它好好供养着。
南宫淳却是脸色变幻不已,那家伙竟欺负他最宝贝的妹妹,不由目露寒光,可是一听到他被一个叫小蟾的咬趴下了,不由同情不已,待他在看清所谓的小蟾竟是百毒冰寒蟾时已是换上担忧的神色。
“小蟾已经给他解毒了,二哥不用担心,”南宫静看到二哥担心孟夙月的情况,于是出声劝道。
“哼,”晋无忧却冷哼一声,“小蟾何必这么快给他解毒,这家伙既然欺负静儿,就该让他毒发,失掉这条腿。”
南宫静嘴角微微抽搐,说道:“无忧,孟夙月好歹救了我……”
“静儿……”晋无忧似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息:“哎,我们上去吧,淳,夙月就麻烦你了……”
南宫淳嘴角一斜,怀抱双手痞痞说道:“为何不是你去抱夙月?静儿是我妹妹,按理该我来抱她上去。”
晋无忧收紧怀抱静儿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斜扫一眼在一旁清凉得意的南宫淳,轻动口唇,以嘴型说道:“穆月琳。”
果然,本还笑得一脸得意的南宫淳忽然脸色大变,铁青着脸,紧抿唇瓣,最后吐出一句话:“算你狠!”
转身便去将孟夙月毫不怜惜的扛在肩上,也不管昏睡中的孟夙月发出疼痛的闷哼,走向崖壁拉紧身上的绳子,开始往上攀去。
“无忧,你刚刚对二哥说了什么?他为何火气如此大?”看着怒气隐射的二哥,南宫静十分疑惑。
“呵,呵呵,只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而已……”
晋无忧不以为然的答道,将她打横抱紧,轻声低语:“静儿抱紧了,我带你上去。”
孤绝峰,独孤昭负手而立,紧紧盯着山崖下的动静,直到看见南宫淳和晋无忧的身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看到南宫静只是受到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时,憋闷已久的心情才舒展开来。
看着南宫静乖顺的躺在那侍卫怀中,独孤昭想起刚刚“若兰居”的碧儿说他便是晋无忧的事,不由出言讥讽道:“原来你就是让若兰念念不忘,与我七弟并称‘风流双绝’的‘百花公子’晋无忧,我还以为你是瑞王府的暗卫,难怪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看一眼脸颊微红的南宫静,继续讽道:“果真不负你那风流多情的性子,与我七弟如出一辙,啧啧,若是不看这张脸,还真的会将你错认成我七弟呢!”
闻言南宫淳抱胸并不说话,摆明了看好戏,而晋无忧眼风一抽,谦虚道:“瑞亲王风流潇洒,在下一介草民自然无法比拟,南宫姑娘乃瑞亲王的未婚妻,在下只是受南宫兄之托,好生照顾罢了。”
“哦?”独孤昭沉声说道:“晋大侠既然知道南宫姑娘的身份,那便收起你对其他女子的那套手段,只需照顾安危便可。”
“这是当然,能和南宫姑娘两情相悦的这世上也只有瑞亲王一人,昭亲王心中也该清楚才是,只是若兰姑娘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昭亲王是否有线索了?”晋无忧意有所指的说道。
独孤昭冷凝着脸,静静注视着晋无忧,他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和那人实在是太像,他想看出什么,却又发现毫无破绽,最后暗自叹气道:“刚刚碧儿姑娘让我转告晋大侠,若兰已传信与她,似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罢扬手,一朵九子兰飞入晋无忧手中,缓缓散开,竟是薄薄的一纸绢纱折叠而成。
“尧城,岳山”
仅四个字,却是价值无比的线索,晋无忧心中惊疑,难道若兰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让澹台敬逸带走的?
南宫静冷眼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即使心中有千百个疑问也知不该此时问出。
她早就在怀疑晋无忧的身份,为何他每次见独孤昭时都要易容,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何他要用暗哑低沉的声音掩盖那原本磁性慵懒的嗓音?
他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而她还一无所知。
不禁皱眉有些懊恼,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让她觉得不真实,离他太远,怎么也触模不到他的内里。
感觉到怀中之人情绪的变化,晋无忧轻蹙双眉低头轻轻问道:“静儿不舒服?”
“恩,想回去歇息。”南宫静疲惫的点点头,却是想着回到“散花楼”如何好好盘问他。
看到南宫静疲惫的神色,晋无忧不打算再与独孤昭废话,抱着她转身时却听到独孤昭幸灾乐祸的说道:“南宫小姐,本王已将你亲身前往凤尾村治疗瘟疫,孤身面对澹台慎于劝退肃慎国大军的事上表父皇,估计没多久,父皇便会知道你已病愈的事,不知我的七弟是否会来接你回京……”
闻言晋无忧身子忽然一僵,南宫静拽紧了他的衣襟,她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么,离她回京的日子便不远了,幸福真的这么短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