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开门,二哥有话对你说。”
南宫淳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南宫静的思绪,也敲醒了她那颗为晋无忧而疼的心,只是她一时不知是否该开门,她怕晋无忧也在外面,现在,她仍旧没有调整好心态来面对他。
见房内半晌没有动静,南宫淳继续拍门说道:“静儿,你和无忧赌气,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啊!本来你就受了伤,还不吃不喝的,身子垮了还哪来的力气和他生气,这不是平白的便宜了那家伙嘛?”
闻言南宫静嘴角抽搐,心中有些懊恼,这个二哥劝人都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她将自己独自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不睡静坐了一天一夜,连念白都被她撵了出去,如今的确又累又饿又渴又疲,若是如此虐待坏了身子,吃苦的还是自己。
南宫淳在门外焦急的等着,一时半会儿不敢下决心是否劈了这门冲进去,堕马坠崖受伤,加上不吃不喝一天一夜,即使他们这些练武之人也不见得能撑过去,而静儿没有武功,他实在是怕她早已昏死在房中,只是众人不知。
想到这儿,他已凝聚内力于掌心,手起掌落,眼见一掌便会劈开紧闭的房门,却听“哐当”一声,门开了,自家小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即将劈到面门的手掌。
狼狈的收手撤力,南宫淳有些隐怒,蹙眉责怪道:“静儿怎么不说一声便把门打开,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收掌不当伤到你怎么办?”
南宫静心有余悸的拍胸,一翻白眼嗔怪道:“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不开一掌劈了我的房门。”
言罢眼神绕过二哥往他身后望去,却没看见想念了一天一夜的那人,不由有些失望,撇撇嘴,转身往屋里走去。
看到忽然倍感失落的小妹,南宫淳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轻扬起唇角,狭促道:“静儿是否在想无忧?”
南宫静背影一僵,蓦然止步转头,目光微冷,一侧唇角上扬,显得无比狡黠而诡异,轻轻抬起右手拖起掌心,温柔无比的声音却透着危险的气息,幽幽说道:“小蟾,去给二哥请安。”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她右手水袖中钻出,尖尖的脑袋鼓鼓的眼眸“呱”的脆叫,蓄势待发欲直扑不远处的绿色身影。
见状南宫淳嘴角抽搐,全身紧绷,立马进ru警戒状态,准备随时夺门而逃,嘴上却还是柔声说道:“二哥好心关心你的身体,静儿怎能如此对待二哥。”
她原本也只是想戏弄戏弄这个二哥,被他一眼看穿心思心中是有不爽,可是现在真的很想无忧,很想见到他,伸手拍拍百毒冰寒蟾的脑袋,示意它回到自己袖中,抬眸略显羞赧的看着南宫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静默了半晌,她问道:“孟夙月好些没?”
南宫淳轻挑眉梢,意味深长的说道:“洛夜已经替他清了体内残存的毒素,现在只是四肢麻痹全身无力,不过……”他如愿以偿的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担忧和愧疚,“他不久前似受过伤,还耗费体力跳崖救你,如今可能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他曾受过伤?南宫静想起了坠崖那日耳边响起的闷哼,是她太大意,还是他掩饰的太好,竟然没有发现,心中浮起更多的是愧疚,却再无其它。
“他怎么受伤的?”
“他去玄冥门却遇上别人内讧,救人时不慎受伤了。”说到这儿,南宫淳不由叹息某人的悲摧,孟夙月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是去打探消息,却遇到别人起内讧,更好死不死的遇到那个人受伤,不得不出手相救,南宫淳心中暗想。
“那个,那个……”她绞着衣角抿着双唇,喃喃出口:“念白呢?”
南宫淳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在孟夙月那儿照顾他,那家伙四肢无力,内伤未愈,吃饭不能自理。”
“哦,”抬眸轻瞟一眼二哥,南宫静又说道:“那师兄呢?”
南宫淳有些抓狂了,“洛夜去寻‘晗灵果’,若兰的‘朱砂泪’需要‘寒颤露’为药引,‘晗灵果’为药根。”
“哦,”南宫静眼睛左瞟右瞟,又问道:“沈少主还没有回来吗?”
南宫淳彻底失去了耐心,他自是知道自家小妹最想问的是晋无忧的去向,却不好意思开口,问来问去都是些不相关的人,最后只得无奈的说道:“越航送霜灵儿回秋霜阁,顺带去灵月宫,而无忧去肃慎国的都城,尧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