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姐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坏人,夙月哥哥说是砸场子的人来了!”
念白惊诧诧的尖叫声飘入南宫静耳中,让她眉头上挑,嘴角抽搐。
砸场子?这个孟夙月怎么教小孩的……
与岳云珊对视一眼,看出她眼中的担忧和愤怒,南宫静微叹一口气,劝慰道:“云珊,不要担心,有沈少主和无忧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可是……”岳云珊犹豫的咬着下唇,喃喃道:“他们总是说爹爹的不好,爹爹如今生死不明,却被他们那样诋毁,我,我……”后面的话淹没在一片梗咽之中。
南宫静看着伤心的岳云珊,心中泛着丝丝疼痛,更是忧虑,云珊并不知岳山的所作所为,在她心中,岳山该是个慈祥正直无所不能的爹爹,却不是那个勾结肃慎国害的白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若是以后,当她知道了真相,她该如何自处,一心尊敬的爹爹是个伪君子,她,能承受吗?
“哎……云珊,我们去看看吧……”
南宫静知道,现在云珊担心着前厅的情况,其实她心中也担忧不已,他们昨日才刚到,今日便有人前来闹事,或许这次“落霞山庄”之行并不太平。
“沈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南宫静和岳云珊还未步入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凉悠悠的语气中尽是看好戏的成分,南宫静不由蹙眉,是她多心还是什么,为何这看似随意问候的语气中有着太多的幸灾乐祸。
她无奈的摇摇头,拉住欲进ru前厅的岳云珊,示意她不忙进去,躲在门外听戏,自是比进ru前厅领受尴尬要好玩的多。
南宫静从一侧的窗户缝隙中偷瞧着前厅中的众人,里面有十几人,可是无忧却不在,沈越航和岳云舒坐在上首,云岚面无表情的站在沈越航的身侧,福叔却是有些恼怒的盯着一人看,那表情似乎恨不得将此人撵出山庄。
南宫静循着福叔的视线望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此人一身青衣,衬得身姿挺拔,相貌算是俊朗,剑眉斜飞,凤眼中透着威严,小麦色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
这人便该是司马青明了吧?南宫静心中暗忖,看着眉目却算坦荡,不似奸邪小人,为何却是与沈越航处处为难?难道真的是一山不容二虎?
司马青明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几人,南宫静伸头瞥眼望去,发现其中有一人是那日在琼州客栈遇到的高瘦中年男子,似乎叫“霹雳棒”雷什么的,还有几人,南宫静却是不认识。
而与他们对面坐着的,却是二哥南宫淳和沈越峰,二哥依旧是那副雅致清俊的表情,淡雅的脸上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随意的看向司马青明等人,似研究,似嘲笑。
而沈越峰却是满脸不屑和怒气,似乎对着司马青明一行人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般。
“呵呵,托司马兄的福,昨日被几个宵小之辈打扰,竟是有些失眠。”沈越航随意的说道,语气却有些无奈。
“咳咳,”故意扬高的音调掩饰了尴尬,“在下还以为沈兄是在为岳前辈之事烦恼,在想着怎么向江湖中的朋友交代呢。”
“呵,岳前辈之死,在下悲痛万分,却不知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竟在背后诋毁着岳前辈,”沈越航轻抿着香茗,双眸却透过腾升的雾气看向司马青明,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司马青明他们是如何知道岳山诈死之事的到现在都无从知晓,而岳山勾结肃慎国之事又暂时没有确切证据无法揭穿,而且,沈越航余光轻瞟一眼坐于他左侧的岳云舒,无奈叹息,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他兵行险招的放出“玉龙血凤”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出岳山那只老狐狸背后的靠山,肃慎国。不管云舒是否知道岳山的所作所为,不管岳山的行为需不需要向天下人交代,可是肃慎国却总要给晋王朝一个解释的。此次究竟能否抓住肃慎国的把柄,与瑞以后在宫中行事有着莫大的联系。
而那个所谓的白家后人,听说了瑞亲王在“落霞山庄”的事会有什么反应?“玉龙血凤”真的能将他引出从而还谢家还江湖众人一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