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二嫁 097::恶梦(这章毁三观,审订)

作者 : 妃

进了门,段尘许是晕了过去,安静的躺着,落音能感觉到,凉溪见落音将刀忘在了那间房里,又拿了一把出来给她。睍莼璩晓

落音拿着刀,此时就是装,也装不出来笑了,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的神色变的温和,不要那么的僵硬,表现出负面的情绪。

她看了地上的三人一眼,再看了凉溪一眼,见他眼底是兴味而探究的神色,像是在估模着她会如何反应。

她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心理,将刀子向旁一扔,伸出另一条胳膊来拉着被子,一手笑着拉住凉溪的胳膊:“你最聪明了,明知道我下不去手,还想看我笑话,我们换个游戏玩好不好?”

东阳三人支起了耳朵听着。

凉溪脸上有了笑容,却让自己忍着不露出来,摇头道:“不好。”

落音见他眼底有笑意,唇角勾起又落下,态度又不坚持,又吃自己这一套,声音越发的软了:“那你还喜欢别的游戏么?我饿了,你应该也饿了,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饭。好么?”

凉溪嘴角弯了起来,很受用落音这种带着撒娇在态度,声音里都含了笑意:“不好。”

落音撒娇的摇晃着凉溪,声音又软又女敕:“那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我什么样的故事都有的,保准儿是你没听过的。”

脸上娇笑着,落音心里却是暗暗骂起来了,神经病!不知道哪根劲不对,竟然喜欢这样的角色扮演,那好吧,她陪他玩,只是希望能救下东阳他们。

“走么走么!”落音试着拉着凉溪向门外走,“要是不新奇,你在别处听过,那你就打我吧!”

凉溪脸上带笑,被落音拉了两步,却是站定,将落音的手甩开:“不行,你今天非得给我把他们阉了,我可不喜欢比我长的好看的。”

“哪里啊,他们怎么可能有你长的好看?比都不能比的!虽然我没见着你的相貌,可是这通身的气度都在这里放着呢,比他们都不知清贵了多少倍!”

落音正想着找段名篇里形容美男的词来,凉溪却是突然变了脸,冷冷的道:“别哄我了,不吃你这一套!快去!”他没有多少时间跟她耗了,他尽快的处理完这边的事,等着他的事儿还多着呢。

落音也不再装了,变的认真的问他:“真不能放了他们?”

“不能!”凉溪这次态度很坚决。

“我不去。”落音坚定道。她刚刚已经想好了,就是她死了,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去我就阉了池净。”凉溪威胁她。

落音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真要动了手,池净一定不会高兴的。

他真要想,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叫下人动手,非要她动手,应该有着什么原因的。

东阳几个却是紧张了起来,挣扎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凉溪捏住落音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注视着他的眼,慎重的问她:“为何不去。”

“事可为,不可为。”落音望见那幽深的眼底,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她盯着凉溪的眼睛认真的道:“我下不了手,你要生气,就杀了我吧。”

东阳三个心里既是感动又是难过。

她宁愿死,也不愿向他们三个下手,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

凉溪看她虽然害怕,却是带着赴死的决心,这样坚持原则的女人,实在是不多见的。

他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捏住落音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来,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这一吻很长,落音不挣扎,也不迎合,该张嘴时就张嘴,该吸气时就吸气,只是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

等吻完,两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凉溪叹惜般道:“你既不想,那就放了他们吧。那绳子再不解开,不用你动手,他们怕是也得废了。”

落音吃了一惊。

以前在乾王宫的时候,任韧因为好奇,就找人打听过太监的阉割过程,还拿去与她分享。

其实说实话,她懂的比她多!

因为没有将心用在学习上,她看过的杂书特别的多,虽然没有听乾王宫里的人说过,却是看过前世里清未一些太监的自述传体那类的书,了解的很详细。

这乾朝的阉术和制度,比起清朝来可是差的远呢!

他们行刑前会拿绳子将阿物拴死,使血液不能循环,等那东西自然坏死后才做的“手术”,她记得这段过程要有很长时间的,至少要十多天,甚至上月,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废了”?

落音也问不得,她也不可能让凉溪去解,只能自己去。

她深呼吸,快速的磨着牙,一不小心磨破了口腔,满嘴的腥味,才用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到了东阳的身边。

不得不解,这是救人。

可是解了,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东阳他们三个?那以后见面都是尴尬,又怎么相处?池净怕也会心有芥蒂的。

他们是病人,你是医生;他们是病人,你是医生;你是医生,他们是病人;你是医生,他们是病人;你是病人,他们是医生……

落音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说乱了。

她来到东阳与南温的中间,运转自己极少的内气,点了他们的昏穴,又去到西煦那里,可是内力不济,只得打晕了他。

咬着牙,闭着眼,快速的解了西煦的裤子,模索着去解他的绳子,可那绳子深深的陷到肉里去,根本就解不开。

落音只好睁开眼去看,差点被气死了。

那绳子不是绕了很多圈打个结,而是绕一圈打一个结,绕一圈打一个结,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了,这得解到什么时候去啊!

落音终于肯定,这男人所做的事,都是为了羞辱她!

只好认真的去解了。

对凉溪的身份多有猜测,可是得到的消息有些地方很矛盾,也没多少头绪。

池净在牢里躺着,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很多,感觉有异,他转过头去,向着栅栏那边看去,竟然见过栅栏已经向两旁分开,可容一人出去。

她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出去了。

对于那个栅栏研究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发现,以他的见识,竟是看不明白,只好走了。

一路通顺无阻,连地牢里的门都是开着的。

出去扣,才发现牢门口竟是在假山后边,周围花草树木,远处房宇楼台。

只是,周围很安静,连一个人都没有,让人觉得好似在梦中一般。

他顺着自己的感觉,朝前走去。

落音好不容易忙完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手还算巧,还好那些死结能难倒别人,却是难不倒她的。

裤子也不帮东阳穿了,反正前两个,她帮忙穿上了,凉溪也会神经的过去月兑了。

她起身,向着凉溪要被子。

那变态将她的被子扯了,放到地上躺上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忙活,真是……死变态、王八蛋!

落音心里恨的咬牙,可是看到门口处的池净的时侯,浑身血液都从身体里抽离。

时间停止了,声音消失了。

屈辱、狼狈、尴尬、噬骨的难堪与撕心的痛……

她的眼前有些发黑,踉跄着后退两步。

原本就隔着昊铭,又隔着凉溪,如今又隔着东阳三人。这些事情一件件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池净他到底是个男人啊!

是个男子,他怎么能够忍受那种不堪的画面?

他又是尊贵的公子,又怎么能忍受尊严被一而再的践踏?

就算不是她的错,也没有可能了。

完了,她与池净之间完了!

一个房间里,三个月兑了裤子的男人与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池净又被毁了容,这三人又与他是臣似友,她真的是……

不如死了得了。

凉溪见着落音退后了一步,连忙拿着被子上前去,将她裹紧,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问她:“没事吧?”

落音这一刻身上泛出了强烈的恨意与杀意,双手指甲紧紧的掐住手心,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跟凉溪却了手。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无声的笑容来,凄惨无比。

没事,怎么会没事?

这男人就是个魔鬼、畜生!

凉溪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一个公主抱,抱起落音来,就向着门口走去。

池净站在门口里,并没有退后,只是在凉溪离他有五尺的时候,他被一股气劲冲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地方。

他回头,看着凉溪的背影,心里实在震惊。

师父说他是百年难见的天才,比起很多名宿来都要厉害,可以说,他的功夫真是极顶尖的了。假以时日,等他人到中年,当真会成为武皇一般的人物。

他知道自己的优秀,虽然不甚在意,也没有觉得这世上未必就没有人比他强,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如此强的!

光是气劲就能将他震开,那,怕是一出手,就能将他灭了!

那么年轻,怎么可能!

他怀疑起了自己的怀疑来!

池凉他是知道的,就算再有奇遇,身份再特殊,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武功就高的如此地步?

他没有追去。

追去也没有用。

他走进屋子里,看到地上扔的细绳子,再看到东阳三人的情况,就明白八分了。

凉溪抱着落音回了住处,给她洗了澡,又自己洗了。

此时已近中午,传饭吃饭。

然后,骑马带她离开了这处住的地方。

落音一直很沉默,凉溪带着她到城外转了一圈,没有回这两日住的地方,回了别的地方。

然后,吃饭、洗梳、休息。

凉溪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未再逗她。

半夜的时候,他醒来,听到女子压抑的啜泣声,一揭被子,看到落音在黑暗里蜷缩着布满紫痕的白净身子,满脸的泪痕,捂着嘴压抑的哭着。

凉溪心被震了一下。

她竟然……哭了?

在他的心里,她是坚强到不能让人置信的女子,怎么就哭了?

她比北暖还坚强。北暖在被侮辱后气的发狂,她不但能保有理智还能笑着面对。

无论心里怎样,她是比男子还要坚强的女子啊!

怎么就哭了?

回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才觉得自己真的过份了。

她毕竟只是女子,又怎么能忍受那种难堪屈辱的对待?

“落落,怎么了?”凉溪有些心疼的将落音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落音见被发现了,索性不再隐藏,呜呜的哭了起来。

本来,她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可是感情的破裂,让她的精神支柱一下子轰塌了!

越哭越伤心,两日来的委屈与担忧,恐惧与害怕,尽皆在这一刻爆发,哭的一塌糊涂。

凉溪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听落音哭声悲痛,忍不住哄她。哄了会儿见没效果,就任着她哭,可是看她哭的时间长了也没止住的迹象,怕她伤了身子,又哄了两句,见没有效果,就威胁落音,什么杀了她,剜眼割舌,送去侍候人的,原本很奏效的威胁,如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效果了。

凉溪也动了气,将落音压在了身下,狠狠的猥亵她。

这实际行动奏效,落音很快就收了声。

凉溪点了安神香,抱着落音,与她一起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落音已经恢复了,好像昨是的那一场哭是个梦一样。

这边的房子有个衣室,落音帮凉溪穿衣的时候,他扯了里衣,光着身子背对着站在宽大的穿衣镜之前,扭头去看自己的腰间的那颗痣。

落音的注意力反是在镜子上。

那镜子不是一般的黄铜打制的,而是银白色,模着是金属做的,却不像是用银子做的,落音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凉溪伸出象牙白的手指去轻触腰上的梅花痣,落音见他底色似有些恍惚,静立在一边不动。

“落落,漂亮么?”凉溪望着镜子问。

落音笑道:“漂亮。”

“我曾有个弟弟,后来死了。”凉溪说着不相干的话,突然抬起头来道:“你既然觉得漂亮,我把它给你怎么样?”

落音有些愣,给她?这难道不是一颗痣?

“给你怎么样?这可是个宝贝呢!”凉溪笑着问,眼底是纯净而又喜悦的光芒。

“既然是宝贝,还是自己留着吧。”落音笑着道。看见他就恶心犯咯硬到想吐,哪里稀罕要他的东西?!

凉溪唇角的笑忽然敛了下去,冷着脸自己拿了新的里衣来穿。

落音忙凑上去给他穿衣服,笑着打听情况:“不是我不想,那么极漂亮我自然喜欢,只是你那不是痣么,又怎么能给得了我?”

凉溪并不接落音的话,任她侍候自己穿衣服。

落音见真生气了,问不出来,也不再问。

吃完饭的时候,凉溪突然道:“源里的人自出生起都有的。”

落音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一天,是落音这三日来过的最平静的一天。

没有什么毁人三观又无下限的事发生,只是不知道池净他们的消息。

晚上睡觉的时候,连睡衣都有了。

凉溪一下子变的正经规矩了起来,连被子都是人各一张。

晚上的时候,凉溪爬在被窝里,让落音也爬着,下巴枕着手臂,看着落音笑着道:“落落,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落音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怎么就会想到提起这种事情来。

她恶心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给他生孩子。

“你若给我生个孩子,我将你们都放了,怎么样?”凉溪柔声说着,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似带着蛊惑一样,让落音一阵恍惚,差点点头答应。

她心里一惊,想着让自己委屈伤心的事,眼泪刷的就从眼角滚落了下去,伸手一擦,笑的有些凄然:“梨香山的大夫说,我身体寒性重,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做母亲了。”

凉溪觉得心里突然沉寂下去,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接下来三天的日子,过的无比平静。

凉溪就像是一个温雅的君子,与落音相处时极为有礼。

他越是这样,落音却是越加的担忧。

等这男人装够了的时候,爆发起来一定很可怕。

这日早晨吃饭的时候,橙衣突然过来,笑着对凉溪道:“源主,找到了。”

凉溪放下筷子,抬起头,声音里都有了笑意:“给我看看。”

橙衣将一个东西交到了他手里,落音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那个东西,是一块三角形的绿玉,与上次救的那个红衣男子的东西极为的相似。

孔雀石!

能打开陈朝宝藏的钥匙!

凉溪拿着孔雀石在手里把玩着,然后收入了怀里。

他从袖里掏出一个四分之一张扑克牌大的白色木片,拉过落音的手,咬破她的食指,拉着她的食指按到了木片顶端中央。

落音只见那木片极薄,如纸一般,上边却是凸起一些花纹,整个玉片以极快的速度染上了一丝淡淡的血色,那血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最终变成了血红色。

凉溪拿开落音的手指,细长的手指翻看了一下木片,落音的放到了落音手中:“这东西留着,回来的时候,点燃的话能为你指路。就算你们有池净,三天破开个阵,也是挺麻烦的。我放了你们,但你们要记住,你们每人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我会要回来的。”

落音接着,盯眼看着凉溪,他站起来,负手身后,走了出去,橙衣立刻跟上。

早饭还没有吃完,他就这样走了,落音坐在食案前,有些恍惚。

人就这么走了?

凉溪一走,马上就有两个年轻的蓝衣的女子走了进来,依然带着面具。

她们也不与落音说话,拿着盆子等物,将菜都倒进了盆子里,快速的收拾起了案上的吃食,连落音面前的碗筷都收拾子。

落音只好站了起来,方便他们行事。

其中一个趁机瞄了一眼落音,满眼的嫉妒,声音酸的能做醋来吃了:“真不知公子看上她什么了。”

落音吃了一惊,公子?

那个凉溪,还是个公子么?

“不过只能用一次罢了。费话少说,一会儿还要收拾公子的衣物。”另一个快速的说着。

然后,就只这两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收拾完毕,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落音拿起那个木片细看,吃了一惊。

脑子里只觉隐隐约约的有些路线,像是这个城里的主要道路,明显的那几条,直接从前通到后,像是出去的路线。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蓝衣女子已经回来,快速进了屋,来去如风一般,站到落音面前,神态高傲,毫不客气的道:“对不起,我们要封府了,请吧!”

落音也不与她们计较,实在在她们看样子武功极高,她计较不起来,那些个防身的药也不知道被凉溪扔哪里去了,在纯武力面前,她没有半点办法。

她出了房间,出了院子,过了花园,再出了府,站到路边的时候,那两个女子随后就赶着马车出来,关了大门,上了锁,走了!

落音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四周一片寂静,这几日的时间竟然像是梦一样。

她在大街上站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池净,踌躇了很久,只听街头马蹄声响起,一骑飞快的奔到了她面前。

从马上跳下来一个人影,落音看去,是池净。

他的面容比以前更加的恐怖,面容上都结了痂,像是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鳞甲一样。

落音定定的看着他,眼泪突然就掉落了下去。

池净连忙上前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我会带你出去的。”

落音哭着点了点头,巨大的疲惫感袭来,顿时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听见耳边清脆的鸟鸣声,鼻里是清闲的山林之气,如同以前在森林里露宿的感觉一样舒服。

落音睁开眼来一看,入眼的是一片苍翠,的确是在森林里。

她一轱辘坐起,四下一看,就见池净含笑坐在一边看她,旁边溪水流动,四处野花盛开,他身后绿色的枝叶映着阳光,显得娇绿欲滴,衬得他雪白无暇的肌肤通透如明翡,别样的好看。

明明只是一个让有普通的场景,落音却觉得池净像是坐在九重天外的翠华池边向她微笑,那眉目微抬间的绝世风华,能摄了人的魂。

“落音,过了这片山,我们应该就能到原迁族了。”池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有着洗涤人灵魂的功效。

落音呆呆怔怔的看着他,怎么回事?

池净好了?

还是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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