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二嫁 1池24:选池净,还是选昊铭?

作者 : 妃

守城的士兵见他马上那面代表了紧急军务的彩旗,连连的让开,连查都没有查他,就放他进去。睍莼璩晓

狂奔的马却是在街上行了一阵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池净在马上四顾,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经过卜算,凭着直觉能一直追过来,可是现在那种感觉却是很模糊,不知道是因为意外还是因为他们人就停在了这座城里。

而在此时,昊铭已经快速的将饭给吃完了。看着他放下碗的动作,落音回过神来,他这吃的也太快了吧?

昊铭从落音心里拿去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收进了袖子里。

落音依然保持着擦嘴的动作,还能感觉到鼻下手指上的那种香味。

在这个时代,薰香是贵族常干的一件雅事,无论房间与衣饰,男女老少皆是会熏香的。不过,男人的熏香与女人的不同,大致的、常用的、名贵的那几种香味她也了解。昊铭帕子上的这种香味,不像是他这样一个男子会喜欢的香味,是她很喜欢的味道。

这认识,让她心里发慌,心又沉了一分。

“阿落,你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就走吧!”昊铭挨进落音,扶住她的腰,就要带她起来。

落音转着身子挣扎了一下,不让昊铭抱,语气不善道:“我累了,要休息。”

昊铭张嘴欲辩,落音一看他跟自己要争,火气又上来了:“我说了我不走,我要休息,你听不懂人话啊!”

不是人才会听不懂人话,这种骂人不带脏字却犀利无比的说话方式,是她与他闲聊时拿来议论过的。昊铭心下一暗,解释道:“我们要赶路,很快就到地方了,下午再休息,好么?”

人在气愤的时候,跟人争执只会越争越气,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落音的火气直冒三丈,拿起案上的碗撞击着案面对着昊铭吼道:“我说我累了累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说到这里,顿觉委屈无比,声音里已经带了哭意,连眼圈都红了。

她倒不是无理取闹,昨晚凉溪折腾的她太厉害,她现在连站着都觉得吃力,要不是昊铭半搂半抱着将她弄进房间,无关于池净的事,她连支撑着身体走进来的精神都没有。早晨只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到了现在,她无论从精神还是体力上都已经撑不起来。

昊铭一看落音眼圈都红了,委屈无比,立时急了。他还没说话,落音就一把推开他,起身向着查边走去。要是池净,才不会这样强迫她。

昊铭坐在案边,一言不发,心里很是难受,要是面对池净,她才不会发这样大的火。

想到这里昊铭心下有些发慌。

一模一样的容貌、身形、声音、气质,连眼神、脾气、性子也都是全无二致,便是双生,也没有像到连灵魂都一样的地步!

她要不是阿落了怎么办?

在证据面前,他曾相信了她不是,可是过后,就是那些证据,也阻止不了他对她的向往和冲动。

昊铭摇了摇头,阿通说的对,完全一模一样的人,那就是一个人,因为她们没有任何的不同。落音就是阿落,阿落就是落音。

落音上了榻,连鞋都没有月兑,身体一挨着榻就睡着了。

昊铭移动到榻边,正要跟落音说话,觉得她气息不对,一看,竟然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原来阿落不是针对他才跟他闹,她是真的累了。

他也不月兑鞋,上榻抱着落音,怜惜的蹭了蹭她的身子,小声道:“以后你要是想起来了,看我不打你。”

街道上,池净骑在马上,细细的感受着,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终于,在一条街上时感觉很明显,便驱马走进了街道里,来到了一家客栈前。

客栈里,昊铭抱着落音躺了一会儿,轻声唤着她:“阿落,阿落……”

见她睡得熟,他想了一下,轻轻的抱起了落音来,便停下了动作,深怕惊扰到了她。

只要一日不到魏国,他的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是先赶路吧,反正她睡她的,他不吵醒她就对了。

见落音没有醒来的迹象,昊铭便抱着她站了起来,停了一下注意着她的神色,又走到门边,再停一下注意着落音的神色,开了门,见声间没有吵着她,抱着她出了房门。

池净此时已经下了马,进了客栈里。本来按照常理,两人在门口就会遇见,可是昊铭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要走的话可不是非要走正门,他要向东而去,客栈的门却向着南方,他就直接越墙而过。反正钱已经付过了,就算没有付过,以他的速度,也不可能有谁能追得上他。

所以,池净就与落音错了过去。

昊铭带着落音一走,池净的刚开始还没有感觉,等到昊铭出了这条街,池净的感觉就很明显,客栈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就出了客栈,快速向着直觉的方向而去。

落音应该是刚刚离开了那家客栈,他要加快速度,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出了城,过了村庄与田地,两人一前一后,都向着东方而去。

虽说是一前一后,昊铭轻功带着落音,爆发起来时会比马的速度快,平均速度却是比不得,毕竟马更能持久一些。池净占卜时浪费了一些时间,到了城里时已经追上了。

按理说,他应该很快能追上池净,可是,先前的时候,昊铭走的大多的是大路,而现在走的却是小路,更是从田地里过。如今安国正是丰收之时,田地里很多做物都已经成熟,被人收获了,可有些却是长在地里的,还没有来得及收获。

池净刚开始的时候,遇到一两片没有收割的瓜地,还能从上边驱马驰过,后来遇到一大片未收的瓜地,直接弃马了。

虽然马的速度快,可他遇到过一片葡萄地,枝蔓连绵,驱马根本就过不去,他要绕道,而对方却像是从上边经过,这样一增一减,一时也追不到对方。他能猜测到,对方是用轻功带的人,地面上没有骑马的痕迹,而前边远看更是有着果地,果地前方还是有着小山丘,骑马讨不到好处。

池净一弃马,因为先前骑马节省了精力,速度倒是快了很多,过了瓜地空地和果地后,到小山丘下边时,已经能看到前边的一个人小小的黑点了,是个人影。

池净不出声,全力跟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翻过小山丘,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两三百米远。

到了这时,昊铭已经察觉到了后边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因为练武的关系视力极好,根据身影和当下情况,就猜到了是池净,心里吃了一惊,池净竟然会武功!

不但会武功,看样子,武功还很高!

这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上次他登基时,他来贺他,他要斩杀他与魏国时被他逃了,最危险的时候也都没有见他动过一分功夫。他隐藏的这样深,必是有所图,连自己的安危都能拿来赌,如今却是为了追阿落,连他会武功这件事会暴露都不顾了!

看着山丘下小河里的那艘小船,连忙拼了命的加快了速度。

昊铭加快了速度,池净又何尝不是?

下了小丘快到河边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只有十余米。

再行几米,到了河边四五米处,昊铭就纵身跳到船上,一矮身就钻进了舱里。

昊铭登船时,池净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两三米,他担心他上船后就全力催动小船行驶,怕自己只差一点就追不上,在他起身的同时就已经起身,也跳到了船上。所幸他只是一个人,武功很高,倒是没有太费力气。

一踏上船,他也紧走几步要进舱,昊铭已经放了落音却抱着个孩子从舱里出来了,池净不得不退后。

昊铭一出了船舱,也不让人行船,犀利的目光盯着池净,带着强烈的敌意斥责池净:“姓池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气氛很是凝重,压抑紧张,池净没有回答昊铭的话,将目光转到了他怀里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穿着一身浅黄色纱衣,纱衣下隐约可见红色的彩线绣鸳鸯肚兜,长的胖乎乎,圆润润的,粉雕玉琢,极为的计人喜欢,见了他,裂嘴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招人疼。

昊铭在小乐儿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头对他斥责道:“笑什么笑,谁准你对着仇人笑了!”

小乐儿立刻收了表情,带着一些小心,睁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纯净眸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昊铭,表情有些委屈。

一岁大的孩子,只能大概听懂大人极简单的话,长一点的话里的意思根本就不明白,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大人们的情绪,对方是训斥他还是夸奖他,他能很敏锐很清晰的意识到。

池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上孩子看。

这其实是他第二次见这个孩子了。第一次的时候,由于昊铭逃的匆忙,他根本没怎么细看这孩子,如今在日头正热的下午,阳光明亮到刺眼,从这孩子的五官里,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落音的影子。

虽说没有像到**分,可是五六分还是有的,一见到这孩子,就能让人明白他与落音之间有血缘关系。

昊铭一见池净盯着孩子看,笑了。

他笑的很是开心,低下头缓和了神色,柔声对着怀里的小乐儿道:“宝贝,爹爹的小心肝,快叫爹爹。”

小乐儿见昊铭对他笑,脸色也好了,他能听懂昊铭让他叫爹爹,女乃声女乃气的开口:“爹爹!”一岁大的孩子那种特有的软女敕腔调,甜甜的能软化掉人心底里最坚硬的冰岩,昊铭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甚。

池净浑身一震,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的父子两,只觉浑身泛冷,如坠冰窖。

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原本以为,孩子不会成为他与落音之间太大的阻碍,可是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瞬,他才清晰的明白,他错了。

这个孩子,或许对于他与落音的感情而言,比之凉溪的威胁更甚!

见打击到了池净,昊铭的心情很是舒畅,抱着小乐儿一脸张狂,骄傲的对着池净道:“看到了没有,这是我儿子,阿落为我生的儿子!现在我们一家三口要回去了,你别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不放!”

池净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面色平静,平静的有些冰冷。

他原本想笑的,至少也要让神色变的温和一些,可是他发现,这个往日里做了千百遍的神色,当下做起来,却是万般的坚难。

池净努力不让自己变的冷默,只是平静的道:“你找错人了,落音与司空落,是两个人。你要找的是童雾舞,而落音却是蒋涵玉。”

他语调平静,神色并不激烈,语气里的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半分让人轻忽不得。

昊铭被气的胸膛起伏,怒极而骂道:“没想到你宁国公子竟然如此没脸没皮,睁着眼睛说瞎话,好,我让你死心!”

他点着头,将小乐儿向船板上一扔,矮身进了船舱。

昊铭用的是巧劲儿,并没有摔疼小乐儿,小乐儿想来也是被扔习惯了,神色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态度,看得池净皱起了眉头。

昊铭说下大话,心里也没有底儿。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拿出了一张白色的漆片,打开红泥,捉起落音的右手食指一沾,指按在上了边,拿起来一看,立时呆了。

婚书上两人的指纹他看了无数遍,早已牢记心里,此时一见有些不置信,慌忙拿起婚书来一对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

一样,竟然是一样的!

一模一样!

她就说,落音给他的感觉与阿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的不同,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双生子?!

原来,竟是被她想了个什么法子给骗了去!

昊铭气的咬牙切齿,双拳捏的噼啪做响,浑身怒意高涨,暴戾的气息激荡翻涌,令船舱里的气压降了很多。

落音本来睡的很死,就算被昊铭放在舱里的小榻上都没有感觉,两人在外边对峙她也没醒,被昊铭拉着手指染了红泥依然没醒。本来这样一个轻的动作她察觉不到,可右手食指对她而言很重要,在潜意识里一直有着防备,所以昊铭一动她食指,她已经有了些感觉,昊铭浑身暴戾的气息一涨,那种危险的感觉立时让她惊醒。

她一睁眼,就见昊铭拿着一个很眼熟的东西在看,是婚书!

她一惊,忙抬起右手食指一看,上边红色的印迹醒目刺眼。

昊铭恶恨恨的瞪着落音,那吃人的眼光,吓的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她大意了!

本来以为昊铭已经求证过了,应该不会再拿着婚书来比对,所以放松了警惕,而凉溪的事扰的她心神不宁,早把这件事给忽略了。池净为她准备的套在食指上的指纹,已经在昊铭走后取下来了。毕竟那东西带着会有所损伤,她不可能日日带着防备着昊铭,而且也不方便,没想到他竟然又故技重施。

昊铭瞪了落音一瞬,凶狠的道:“晚上再跟你算帐!”语完,他拿着东西就出了船舱。

落音感觉不对,心下发慌的厉害,连忙出了船舱。

第一眼,她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的池净!

昊铭冷哼一声,搂住落音的腰,将婚书连同带着落音指印的白漆片扔在了池净的脚下:“看清楚了,我找到的人,就是我要找的妻子!”他将妻子两字,咬的极重。

这要是放了别人,自己的婚书,怎么也不可能这样就给扔了过去,好歹是送过去不至损伤,可是昊铭性子阴沉霸道,不与常人相同,他注重的,不是那张婚书,而是寻婚书所代表的意义。

池净却连看都不看脚边的婚书,只是默默看着落音,将右手缓缓的伸了出来。

昊铭抱紧了落音,沉声道:“阿落,你是我妻子!”

一边是深爱的男人,一边是丈夫与孩子,对于女人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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