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二嫁 【029】:灌药!

作者 : 妃

东阳在书房里关注着落音的房间,见师天进去很长时间也不出来,偷眼看了一下对壁而坐在圣人像下反思自醒的公子,想开口,最后还是没说话,自己出去了。

他到落音房前敲了门,进去叫走了师天时,好奇的仔细看了落音一眼。

落音一想,她与池净的事,他怕是知道了,被看的脸一红,忙别过了头,却又觉得这样是心虚,又转回了头来。

“师伯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在落音的坚持下,师天已经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会儿也只是闲聊,就走了。

落音应了一声,等人一走,马上去关了门,自己躺在蹋上,望着房顶出神。

今年池净救起她时她正发着高烧,醒来后回想了过去,发现在魏国的一年里,她的记忆很是模糊,原本以为是日子太平淡又刚醒所以没有多少深刻的记忆,可是此时再回想时她才惊觉,不过是十来日的功夫,在魏国里能想起来的事已经是少的可怜。

师天说她像他师父并不像是编来骗她,那么是不是真的有一段过往,被她忘记了?

她曾经真的认识师天?

真的在香玉楼里待过?

真的制出了**炸了香玉楼?

**她倒是真的会做,可是……

如果师天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会忘记一段记忆?因为脑子被烧糊涂了,所以失了一部分记忆?

有点讲不通,发高烧应该烧成傻子啊,哪里听说过烧的失去了一段记忆的?难道是……

心里很乱,有些理不清头绪,尤其是想到她与那个残暴的魏王可能有些牵扯,就让她心底有些发毛,忍不住伸手模了模头后的伤疤。

刚穿越来时,她就被人攻击,伤了头部,昏迷了整整两个多月才醒,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连话都不会说,更是听不懂任韧她们的汉语,所以四人里,她的乾语,反倒是学的最快的。

不过在与她们相处的日子里,她慢慢的恢复了记忆,只是依旧装着失忆,跟着她们“学会了”被“忘记”的汉语。

难道因为那次伤了脑子,有了后遗症,所以一发烧才不记得这一年来的事?

若真是忘记了,那么除过师天所知道的事外,她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吗?

落音这边迷惑不解,春说那边在厨房里已经让婢女熬好了药,端起碗来放进盘子里,死死的盯着,然后拿起出了厨房,进了二门,向左一拐,就来到了落音的房前。

推了推门,竟是从里边关着的,她眼底寒意加深,伸出手噔噔噔的敲起了门来。

落音此时心里正乱着,根本不想见人,拿起被子蒙住头,赖在床上不起,那敲门声却是不断,扰的她心里烦,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地面上她对师天演戏时扔下的散落开来的肉片,心里不由一暖。

池净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能猜到她醒来后女儿家羞怯恼怒的心思,清楚她不好意思在他房里用饭,肉只是切成了肉片没有加汤汁调味,好方便她带走。

或许来人找她真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正要去开门,门外已经想起了声音来:“落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边。”

春说?

一听到声音,就是落音好脾气,也忍不住心底里升起了一抹怒气来。

她被这个春说三番设计,本就没有与她太过计较,没想到她竟是越发得劲,直接找上门来了,难道心底里都不愧疚害怕么?

好!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呢!

不给你点厉害看看,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

她过去开了门,当眼就看到她手里端着的黑底红漆的碎花纹盘子和同色系的碗,碗里盛着大半碗黑漆漆的冒着热气的水,中药的味道飘散进了她的鼻里。

春说一手推开落音,端着盘子进到了房里,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房间,左边中间一张大的物案上放着平日的用品、一张食案,面前一张小睡蹋,左边一个衣柜一个物柜,墙上也就一幅落琴以前留下来的绣图,房中有着一个取暖的火盆火钳等用具,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寒碜的很,跟她的房子不能比。

她扫的眼左手边待客的小方案,在南边请坐的垫子上坐了下去,将盘子放在了方案上。

落音关了门,在北边门口处请坐的的垫子上坐下,盯着春说,倒是要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春说脸上带着甜笑,声音里却充满讽刺:“咱们国公定下的规矩,妾室不得在妻前有孕,这碗福泽汤,是公子赐给你的,你好好品品吧!”

落音心里一惊。

听这意思,就知这什么福泽汤是避孕的药物,池净让她喝这东西?

他不想她有他的孩子?

孩子这事她还没有考虑过,因为现在她还不是很清楚她的清白到底是丢在了他手上的那东西上还是丢在了他身上,因为到了后来都没有印象了。一般人怎么可能记不得?她不记得,一定是因为她中的那药有问题。

而她连她们有没有真正XXOO过都不是很清楚,一时之间哪里会考虑起孩子的问题来?

一提起孩子,心里猛然闪过一模尖锐的痛意来。

若她有孩子,就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会好好的爱他护他,而不像母亲那样冷漠以待,让自己的孩子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视中伤心绝望。

乾国是礼仪大国,处在刚从奴隶社会转型到封建社会初期的时代,虽然奴隶社会已经过去了一两百年,可是还能听说到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有奴隶这种东西的存在。从此点就可以看出这个社会里等级的森严与身份的重要!

池净他让她喝这东西,是觉得她的身份,不配生他的孩子么?

虽然她也没有想过未婚生子,可真遇到了这种让人心凉的事情,心底还是难过了。

落音深吸一口气,压住眼里想要冒出来的泪花。

春说见她中计,看她难受她心里痛快极了,将盘子向前一推,漫声道:“落音妹妹,请吧!”说完,见她情绪还是平静,大力的讽刺了起来,“落音,就算公子对你高看一眼,你以为以你的身份,配生出他的孩子么?还是现在早做了断,省得到时候万一真有了再要打掉伤心难过的好。莫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高了,省得绝望!”

生气吧,愤怒吧!

只要你伤心了绝望了冲动了,只要你喝了这药,就死定了。

落音微仰了头,逼回了眼底里的泪意。

她不能因为从小被家人漠视缺乏安全感,就将别人想的薄凉。这话只是春说的一面之辞,不可尽信。

她要信池净,至少要信池净比信一个和她对立起来的丫鬟要来得多!

春说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落音还是力持平静,半点都显示不出怒气来,声音尖锐了起来:“怎么,你不相信?不相信你去问公子啊!他哪里是你能攀的起的,别痴心妄想了!小心心想的太高,到时候摔死你,要是等公子开第二次口,你的面子可全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婢女,落音就能得到公子的关注而她不能?她好不甘心!

眼见着落音不动声色,春说急了,嘲讽道:“怎么,你怕了?难不成还担心我在这碗里下毒不成?你就这点胆量?”

“春说,你昨天给我下的药,是车松给你的么?”落音看春说终于失控了,这才突然开口问。

春说一怔,心里慌了一下,她怎么知道?可随即她就平静了下来,正要回答说不是,猛然惊醒过来,明白这是在诈她,脑子里冷静了很多,扫了眼落音问:“什么药?”

落音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真相,心底里气恨她,微笑着开口:“春说,别像个傻子一样在我面前蹦达,池净里昨日里说要娶我为妻,你觉得,他还有必要送我这样一碗药么?”她的话问到最后,语气已经变的犀利了起来。

这话说出口,自信了很多。药效发作前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刚才一时糊涂,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只因母亲带给她的影响太深。

她其实不是个自信的人!

所以才不敢对池净动情。

春说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的内容,声音猛然尖利如金石刮击,刺耳至极:“你胡说!公子怎么可能娶你这等身份底下的人?”

“我身份,我什么身份?你当真以为,一个读书识字的人,会是个身份平常的人么?!”落音冷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春说。在这个时代,读书是只有贵族和部分中产阶级的人才会做的事,一般的人,哪里会想着去读书。

春说只觉当头被浇下一盆冰水,脸色变的惨白,浑身打起了颤来。

是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落音的身份应该不低,不然她不可能识字,公子也不可能在昨晚碰她。

当你一直嫉妒一个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你连嫉妒她的资格都没有,那种遥远的差距,最是让人觉得悲哀。

这让春说心底里因不平而产生的恨意散了很多,痛苦却让她变的疯狂,一拍方案猛然站了起来道:“我撕你了你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说着竟是扑上前,一手要去撕扯落音的头发,一手去打她的脸。

落音简直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扬起手,“啪”的给了春说一个耳光,再抬起脚越过小案一踹,在她的手未到身前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春说被踹倒在地,向后滑了五六尺,身子撞在了大物案上,一时疼的竟起不来。

落音扫了一眼盘子里的药,从袖里掏给师天输血时自制的手套戴在手上,端起药碗跨过桌子,就向着春说走去。

春说明白了落音要做什么,眼里闪现出一模惊骇来,慌忙挣扎着向旁爬去。

落音去蹲,一手卸了她的一条胳膊的关节,春说何时受过这样的苦?疼的“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落音,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样公子会觉得你善妒……”还没说完的话,却被落音的说辞打断了。

“善妒?”落音一腿压制住她的另一条胳膊,冷笑一声,左手捏住春说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声音放的甜甜的,“春姐姐,不用公子觉得,我昨儿个里可是给他说了我善妒,他可半点没嫌弃呢!”

说完,她将那碗药,对着春说的嘴里灌了下去!

房门在这时,从外边被猛然推开,灌进来一股冬日里浓重的寒气!

PS:亲们,你们都夸夸我吧,骂骂我也可以,别都潜水,对我不理不睬啊。对文有什么看法,都说出来,这样我才好在打击反思、颓废奋起中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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