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只有密封数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古墓才会产生各种,即使用现在最高科技的手段也检测不出来的致命毒素。”
“就好像埃及的金字塔被现后,第一批进去的人,都在一年之中,以各种原因暴毙。”
“法老王的诅咒!”
“杨教授,这个墓从出土的骨骼年龄来看,时间并不长久,为什么进去的人也会出现中毒的症状?”
“这大概可能跟江南地带特殊的地理条件有关,不过具体的原因还得看进去的防毒专家……”
李新城他们一行人在李新城的带领下,极其顺利地进入黑洞墓坑的掘现场,并占据有利位置,聆听专家组成员历史学专家老杨的侃侃而谈。孙玉媛靠着李新城,在几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他们不远处,省里下来的,国家专门处理毒气泄漏等突事件的专家,正仔细检查自己的防护装备。一会进入墓坑以后,防护服是保障他们生命条件的关键所在。容不得出现一丝差错。
半小时后,总指挥市公安局的蒋副局长下令,全副武装,好像太空人打扮的专家,带着各种仪器设备,一步步穿过警戒线,小心翼翼地打开临时的封闭口,钻进只容两人进入的狭小空间。
见此,岳少成他们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直直地盯住黑乎乎的洞口,万分期待进去的专家能带出好消息。
是地主家的藏宝洞,还是建国前埋死刑犯的乱葬坑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曾炜头一个耐不住性子,左右瞧瞧,偷偷扭过半个身子,贴到自家表哥岳少成的耳畔,压不住兴奋地问:“少成,你说会是哪个?”
觉察出顾秦的情绪从刚才开始有些不太对劲,碍着人多眼杂,岳少成按下关切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瞥看曾炜一眼,“你来市的时间够长了。吃过寿宴,就回去吧。”
没得到预期的答案,反而收到表哥的逐客令,曾炜失望地垂下肩膀,咕哝道:“任务没完成就回去,我妈,”他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李新城,看她跟杨教授相谈盛欢,眼睛不由一亮。
眼珠子转转,他厚着脸皮跑到杨教授面前,自我介绍道:“杨教授,您好。我叫曾炜,我妈是帝都大学历史系的过玉婵教授。”
杨教授一怔,随即欣喜道:“你是小过的儿子。我听她提过你和你弟弟。”
一听杨教授的话,曾炜立马老实起来,规规矩矩地站直身体。忍不住在肚子里月复诽,他妈准没在杨教授面前讲他好话。
看到他的做派,杨教授不禁想起过玉蝉对自己两儿子的评价。大儿子曾炜,白白浪费老天给的聪明脑袋,整日在帝都所谓的顽主圈子里走鸡斗狗,惹是生非;二儿子曾荣,虽然对古玩情有独钟,偏偏就没生一双利眼。淘换十件古玩,有一件是真的,就算他走狗屎运了。
每次提起自己生的双胞胎儿子,过玉蝉就恨不得把他们俩塞肚子里,换个脑子,重新生出来。
深知当父母的都是嘴上恨得牙痒痒,杨教授笑着问了几句,听到曾炜机智不失灵妙的回答,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等回帝都了,到我那坐坐。”说完,他转过头,继续之前跟李新城的话题,“新城,你看这次魔都博物馆的展览,能不能把你家的元青花借出来?”
元青花!曾炜猛地想起江南省官场因为李家元青花事件引的动荡。他想,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又打李家元青花的主意了!那件元青花,比岳少成的四合院还烫手,根本没人敢接。
也不讨价还价,李新城开出租借她家古董展览的条件,“我还是那句话,只要魔都博物馆签下租借协议,就可以把它带走。”
杨教授面露尴尬,“新城,你的租借协议太苛刻了。”
在指定账户打入租借物品十倍的保证金。一旦出现物品丢失或损坏,保证金一分不退,全部予以赔偿。
李新城没留面子,直言相告,“杨教授,我不想在国内地的黑市或者某人的私人收藏室,看到原本属于我的元青花。”
“新城,你的担忧,我也明白。”想到原本属于国家博物馆的古董被工作人员监守自盗,杨教授忍不住痛心疾,“如果没有巨额的保证金,你家的元青花,我也不敢保证能完好无缺地回到你手里。”
“我今天跟你提起这件事,也是受一个老朋友委托。能借就借,不能借,他那边也不勉强。毕竟,你家这件元青花当年闹出的事太大。老李也因此背上偷盗文物的罪名,差点就被屈打成招……”
看到杨教授唏嘘不已的表情,李新城淡淡笑道:“杨教授,你老要看,我二话不说就借。至于其他人,必须签租借协议,谁来都一样。”
曾炜有些心虚地从旁插嘴,“公主,你家的元青花是不是就放在饭馆堂屋的长台上?就是摆在花瓶中间,平时用来上香的香炉。”被他批得一无是处,只配丢垃圾桶,一看就是建国后仿货的八卦香炉。他当时还拍着胸口说,要给李新城找一只比它更好的香炉,放在长台上。
“没错,就是那个。”杨教授无奈地看了眼李新城,在他认识的国内外权贵富豪里,也就李家父女不把价值过亿的国宝当回事,只当普通摆设用。有时,他也奇怪,李家小饭馆里价值连城的物件多了去,偏偏就没贼惦记。
“公主,”曾炜顿时傻眼,瞟了眼一脸看好戏的岳少成他们三死党,挪了几步,凑到李新城跟前,愁眉苦脸地商量,“公主,你看。原本说好的,我给你找一只比你家长台上那只更好的香炉,当见面礼。现在,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找不到比它更好的。”
“要不,我豁出去,给你弄只玉做的。”
“羊脂玉的吗?”李新城笑问。
“羊脂玉!”曾炜一口口水呛到嗓子眼里,拍着胸口咳了老半天,哀嚎着哭诉,“公主,汉白玉的,我倒是能给你弄十个八个。你就是要水缸大的,我也能保证。羊脂玉雕的,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张卖身契,让我把下半辈子卖你得了。”
李新城垂眉思索片刻,欣然应允,“好啊。一会就让高律师把卖身协议带过来给你签。”
曾炜大惊失色,瞅着李新城不像是在开玩笑,看看同样变脸的岳少成他们,试探着开口,“公主,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李新城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放心。我会让高律师尽可能的寻找法律条款上的漏洞,专门为你制定最合适的卖身协议。”
“公主,这事不是我不能马上答应你。而是对于我家来说太过重要,必须得开全家讨论会,才能给你正式回复。”曾炜灵机一动,想法子拖延签卖身契的时间。
“很重要吗?”李新城笑得意味深长,“曾炜,你确定?”
曾炜硬着头皮撒谎,“很重要。”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很好,我记住了。”李新城笑容极淡,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她不担心。
没想到李新城会轻易放过自己,曾炜满眼狐疑地盯着她瞅了好一会,见她确实没把卖身契这事放在心上,顿时长出一口气。他决定了,一会马上坐飞机回帝都窝着。在李新城把这事忘掉前,绝不在她眼前溜达,提醒。
为避免麻烦,貌苏泰瑞只略微扫视一眼李新城,而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墓坑的入口处。孙玉媛对这不感兴趣,满脑子沉浸在该跟谁说她老子还活着的事上。她考虑过跟曾宝儿说,请她帮忙找顾秦说和,放过她老子一马,但又怕她鞭长莫及,帮不了。
权衡利弊,孙玉媛把目光投向顾秦,从他抿紧的唇线,坚毅的脸庞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是自动找上门,还是等他找上门呢?孙玉媛犹豫不决,难以决断。
顾秦在看到孙玉媛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是老孙的女儿,抓到她趁人不注意偷偷瞟向他的犹豫眼神。
通过她的这一动作,顾秦敢断定,孙玉媛知道,知道她老子孙长宇没死的事。
深吸几口气,顾秦克制住内心的愤怒,迫使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不能打草惊蛇,周围很多人看着,不能过去,不可以。他拼命地告诫自己,要忍耐,十几年都忍了,不在乎这一刻。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墓坑入口处跌跌撞撞地跑出几名之前进去的防毒专家,他们连滚带爬地拖着一名昏厥的同伴爬出墓坑,“快,快叫救护车。老王的防护服被一个东西抓破了,他中毒了。里面情况非常复杂。向上级报告,派人,要尽可能地多派人过来……”
“是实验室,里面是实验室,不是藏宝洞。好多好多的死人,都是中毒死的。”
“这一片的山底都挖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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