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滩黏稠有恶心的液体,它冒出来的热气就像一个立体的骷髅,张大了嘴把人吞食掉。
大师兄无奈地冲华良点点头,算是华良做了一件好事。
华良这才长吁一口气出去,娘的,活着的感觉真好!然后开始审判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华东皇犀利的眼神盯着新来的摊主,目不转睛。
那口整齐的黄牙被布条缠绕着,“哈哈哈哈,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东皇一辰。我是恶魔猎手。”那人的语调突变,不是人类的语调,他略为沙哑的声音有点像深渊里磨牙嘶吼的魔兽。
“恶魔猎手??!”大师兄语调跟着一扬,“我好怕怕呀。”
那人的嘴角微微一抖,他已经被气得不会说话了,“你,你,你敢笑话我,我,我,我,我要杀了你!!!”那人磨着黄牙拍案而起,一脚飞踢而来。
可是,就在一瞬间,这货的底气全无。
他的脚腕被华东皇狠狠的握住。
华东皇看了看这家伙的臭脚,厌恶地捏到一边去,“真臭!”憋了好半天气,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个所谓的恶魔猎手真的很生气,但是,技不如人。
“吼!!!”那人的嗓子里喷薄出野兽一般的怒吼来,衣服瞬间被撕碎,狰狞地躯体把他人类的兽皮也撕了个粉碎。腿变得巨大的抓不住了,华东皇把那粗壮的东西扔了回去。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矮胖子,瞬间变成了身高两米五的高胖子……
路人一看这货是个怪物,大喝一声,“怪物!”纷纷驻足围观,你们,是真不害怕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个两米长的怪物脸上快挂不住了,“我要杀了你。”说罢一只大手朝大师兄横拍而来。
大师兄微微一笑,带着葫芦歪了一个角度,这一拍岸的铁掌歪了。
“吼!”看着手掌拍不中大师兄,怪物大吼一声,继续向华东皇身上拍去,只不过……全被躲了过去。
那怪物,急得眼睛都红了,“杀了你!杀……杀了你!!!”
“恶魔猎手,都像你这么弱,那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个行业了。”大师兄悠闲地荡着嘴里的酒,骨碌骨碌一碗下肚。
“原来是恶魔猎手!”华良恍然大悟,“恶魔猎手,专门屠杀驱魔师的恶魔。”
“没有错。”这个青sè的大怪物呲着参差地獠牙,两只鼓起得像灯笼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华东皇。
“施加任何驱魔术,都对我没用。”
“哦!!!”大师兄微微一笑,笑得微微得意。他用右拳头捶在左掌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把弱点说出来了!”
华良也双手抱胸,“你这个人还真是笨。”
“糟糕!”这个两米高的恶魔猎手使劲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把弱点说出来了。”
大师兄把酒杯放在葫芦上,欠着嘴角的微笑,在葫芦上狠狠一拍,大师兄倒立在葫芦上,脸朝着大怪物。
“很可惜,你挑的对象是错误的,我已经是初级的仙人了。”
“什么?”这个鼓囊着眼泡的怪物一下子就傻了眼,身子向后退了数步,不可思议地望着华辰,华东皇,更仔细地说,他的原名叫作东皇一辰!
“可惜,晚了。你是我的猎物了。”华东皇单手撑在葫芦上,姿势仍旧是倒立着,围观群众阵阵喝彩,你们是真不害怕呀……
“酒仙。”华东皇少许的胡子并没有半点的苍老,反而显得成熟,洒月兑,他微眯着眼睛,嘴里叼着这两个字。这两字一出,周围仿佛变成了纯白sè的空间,这个空间无限大,里面却只有大师兄和这个大怪物。
华良的眼中也是。
“这个空间是我上次感悟到的,这样我下次和对手同归于尽就不会殃及他人了。”大师兄喃喃地说道。
“吼!”恶魔猎手大吼一声,他要先下手为强,他的大手掌又只是差一点就拍到倒立在葫芦上的华东皇。
只差一点点。
“我见识过真正的恶魔猎手,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正中驱魔师的要害。”大师兄打了个哈欠,“很可惜,你不专业。”华东皇说罢,手掌和葫芦的接触处,绽起银芒,圆形的八卦阵图在他手下的银芒中繁衍开来。
“吼!不可能!我是恶魔猎手,我天生就有防止驱魔术实施的体质!”那怪物越说越气氛,张牙舞爪的他咧着嘴里参差的牙,他几乎要把华东皇吃掉。
“锁!”华东皇轻轻吟出这个字,仿佛是用唱的,那声音是神圣的,仿佛有威严和力量。
怪物的脚下也相应地出现了一张八卦阵图,圆形的法阵束缚了他的双脚,他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慢慢上升,从他的脚慢慢上升到肩膀,脑袋,包括全身的毛孔,汗毛。
这个怪物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什么驱魔术?竟然能让他一动不动。
“所以我说过,这不是驱魔术!是仙术!”大师兄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只不过维持着一直放你不动,会浪费掉我的不少法力。”
“吼!”怪物最后低吼着,嗓子眼儿里冒出了无力的火焰。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大师兄依旧保持着他倒立的姿势,另外一只手挂在胸膛,两指一伸。
那个巨大的怪物感觉到了压力,无穷无尽,几乎要压垮他。
他鼓起的眼泡憋了回去,巨大的压力忽然变成了尖刀,“唰!唰!唰!”在怪物的身上溅出了数道伤口。
怪物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依旧动不了,绿sè的液体流了不少。
大师兄看着时机成熟,收起嘴里的笑容,同时顺回两指,那只手在葫芦上狠狠地一拍,大师兄飞身而起,一句,“收!”字,打开了葫芦盖儿。
白sè的空间被吸进了葫芦里面去,这个狰狞的怪物也化成了一股邪风,吸进了葫芦的肚子里。
大师兄打完收工,葫芦挂在他宽厚的背上。
周围的观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大师兄似笑非笑看着华良,一把把碗里盛满的酒扬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