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那怪物一愣,他从没听说过地狱的什么东西。
鬼使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转过身来,手里是一只稻草人做的女圭女圭。
鬼使一笑,把那个尖锐的触手用指尖弹开,“替死鬼!”
随后,鬼使把那称为稻草女圭女圭东西一扔。
红sè的镰刀在空中转的轰轰直响,鬼使一刀割掉了怪物手上那只尖锐的触手。
怪物随后嘶吼了起来,“哦!该死的!”
鲜血喷溅,触手又开始重生,鬼使早就料到了。
这只怪物的触手功能倒不是缠绕,而是攻击,他的触手可以马上硬化,再弹shè出去。
鬼使的镰刀转成了风车一样,攻击来的触手都被他反弹了回去。
但是无奈的是这触手越弹越多,越来越多。
最后超出了鬼使镰刀所能承受的范围,而这些触手像是有灵xìng一样,知道绕开鬼使的镰刀攻击鬼使。
“唰唰唰唰!”四只硬化过的触手弹了出去,分别刮了鬼使四个口子。
这东西浸到了鲜血更加疯狂了,四个口子马上就变成了八个,八个变成了十六个,鬼使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鬼使手腾着红sè的血镰,猛地挥了一刀,割断了数捆硬化的触手。
“鬼火!”
鬼使的身旁又出现了幽幽的鬼火,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趁着这个机会,那些硬化的触手上下反弹,刺击鬼使的胸膛。
“汩汩,汩汩。”触手拔出来以后,鲜血仿佛喷泉一样,喷薄而出。
鬼使也管不上伤口了,拿下这只怪物才是要紧事。
他踏上几只硬化的触手,仿佛蹬台阶那样,爬上了怪物的胳膊,触手无休无止的刮着口子,唰唰唰!唰唰唰!
鬼使仿佛一个不怕死的勇士,即使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即使鲜血在空中割出了完美的弧线。鬼使也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路。
“鬼瞳,开!”骤然,那怪物狰狞的两只瞳孔颤抖了起来。
他的整个世界都变的黑暗了起来,周围围绕着的是死亡一般的地狱气息。
“这股如此熟悉的气息!”那怪物两眼空洞的出神,这些障气哗地一下扩散开来,感染了整片空气,这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是死亡的气息。
笼罩。
整个空间,或者说这怪物的空间。
他的双眼,或者说他的世界,他的大脑。
被鬼使的鬼瞳干扰了以后,已经滞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就是鬼使的鬼瞳。
让人无法直视的绝顶瞳术。
“鬼火!”鬼使面具下的脸,表情舒缓了许多,甚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一刀两断,万事了结的浅浅微笑。
他在触手怪的身体上,狠狠地一跺脚,空气在触手怪的身体上爆裂。
鬼使整个身体腾空直上,红镰在他手中成为绝世的利器。
所有空中飘荡幽幽的鬼火,都收回在镰刀的表面。
他血sè的红瞳在咆哮,空气在颤抖。
“死。”
“不!不!不要啊!!!”那怪物似乎知道了自己将死的命运,开始放声大吼。
华丽的刃击,扯着流动的空气,呼啸而过,把那怪物撕成了两半。
黏红的令人恶心的血,如发窖后的陈酒,咕噜噜倾洒出来,还带着恶臭。
两半身体轰然到底,黑sè的火焰就像两只捕捉到食物的猎兽,噼里啪啦,燃烧着焦肉。
鬼使安然落地,手中还捏着一团鬼火,“恶鬼,就该回到万劫不复的地狱去!”
鬼使的红瞳慢慢合闭,手中的幽蓝sè的鬼火被他用力捏碎。
“轰!轰!!!”那两半蚕食剩肉的鬼火,像接到指令一般,火焰爆起,燃烧的更加猛烈了。
“可恶啊!我的弟弟!”另外一只触手怪看到了那一幕,痛苦的大吼了起来。
“我要你们两个死!死的很惨!很惨!来祭奠我弟弟的生灵。”
神差被这突如奇来的,更加猛烈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腾起银枪,割开了好几条触手。
然后把这银枪拄在地上,身形晃动,借着银枪助力,向上一纵。
果然这只触手怪最大的触手发动了,那只比躺在地上的人类还要粗上两圈的触手,唰!地一声弹shè了出去,贴着银枪柄的边,险险滑过。
然而那只触手仿佛有智慧一般,回手就要勾回那把支撑着神差的银枪。
神差在空中冒了个险,他抽回银枪,横着在空中翻了几圈,平衡把握的刚好,一枪银光滑落。
神差的银枪割入了黏滑的触手。
“噗!”血液顺着那洞喷溅了出来。
“吼!吼!!!”怪物的上下两齿大开并充盈着晶莹的液体,看样子这一招给了这家伙致命的一击。
鬼使扳了扳斗笠,坐在台阶上,幽幽然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没完。”
没错,神差的后招还没完,突然万丈光雷在枪尖闪烁。
“游龙!”鬼使惊愕地站了起来,这一招他可不是没吃过,他唯一吃不动神差的招式就是这一记撼天动地的游龙。
神差另外一只手也擎在难以控制的银光雷枪之上,肌肉绷紧,法力充劲。
一记游龙,腾与枪尖之上,毁与触手之中。
这一招,势不可挡,来势汹汹,腾万均之力,擎天地之无穷。
游龙破,枪头鸣。
神差怒吼一声,仿佛天龙咆哮,他的身体正如与这游龙合为一体,不畏空中的险阻,银枪就是他的四爪一口,是他引以为傲,撕碎敌人的利气。
雷枪入,鲜血出。
这一记正插入那怪物头上的第三只有神的大眼睛上,不过估计不久就会变得黯淡无光了。
“轰隆隆!咚咚!”全神贯注的一记游龙,于这枪头灌入怪物的体内。
怪物的身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断的膨胀,膨胀。
然后“哗!”地一声,炸裂碎开,碎成了漫天血肉。……
当然,包括他那只大眼睛,大瞳孔。
神差一甩发上的热血,收回长枪,用极其微妙的眼神看着鬼使。
“瞅什么?你小子?难不成还要打一架?”鬼使眯着眼睛,笑着说,把血镰扛到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