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赤月教少教主何时成了他们口中的兔子?连曦上前几步故作不知答:“我叫连曦,不知道你说的笨兔子是谁。”
“原来是连姑娘,”公主掩唇轻笑出声,看了眼一旁躺在榻上的慕白衣道,“我会好好照顾小慕,连姑娘就不必为他担心了。”
“公主客气,担心还是要的,”她怎能不担心,尤其面前这位还是个不知养了多少男宠的公主,为了慕白衣的清白怎么也得亲自守着直到他醒来才行。
见连曦一脸戒备的模样,公主从榻上起身笑吟吟开口,“也罢,既如此连姑娘就暂且留在府中等小慕醒来再随他离开吧,说也奇怪小慕身体一向不错,好端端的怎会在街上昏倒,姑娘可知道其中缘故?”
原来她不知道啊,听她一口一个小慕的,还以为她对慕白衣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来到慕白衣面前倾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回答:“他被一个坏家伙下了毒,半年前我是在青龙山下的地宫遇到他的。”
半年……自那日坠入寒潭误入地宫竟已过去了那么久,恍然间觉得那似乎还是不久前的事,时间过得真快啊。
听到地宫二字公主面露惊愕之色,“地宫……晋楚为何从我提起过?”
“公主和晋楚很熟?”难不成是晋楚将中毒昏迷的白衣关进地宫的?不然说到地宫她为何想到晋楚。
可回想起地宫里的华丽布置和数不尽的珍宝玉器,又不大像晋楚那个变态会做出来的事。
公主并上回答她而是凝眉思索了会儿才道,“只是偶尔会坐一起闲聊而已。《》”
语罢伸手拉了拉亭子上垂下的铃铛,连响三下后四位身着柳色锦衣面覆同色细纱的少年穿过柳条屏障来到了亭子前。
“带这位姑娘和小慕去四角楼,本宫要出去一趟。”
四位少年点头称是。
见公主离开四人走进亭子想将慕白衣扶起,手刚伸出便见榻上的慕白衣眼睫毛轻轻翕动了下。
见此连曦忙上前:“白衣?”
慕白衣幽幽转醒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抚上连曦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又让少教主担心了。”
“不担心,不担心,”什么都没有他醒了的好,连曦扬起笑脸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这么晚还不回去沈外公一定很担心。”
慕白衣从榻上起身,望了望四周,视线落在一旁立着的四位柳衣少年身上,“你们是?”
四位少年齐声答:“是公主嘱咐我们照顾慕公子的。”
“原来这里是公主府,”慕白衣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眼身旁连曦一眼,拉起她的手从亭中走出,“替我向公主说声多谢。”
见他要走那四位少年并留,而是齐齐点头称了声是。
被他拉着在公主府里走着的连曦心头疑惑越来越深,她来的时候紧紧跟在驸马后面还觉得这里的路曲曲折折看两边景物也看得眼花缭乱的,怎么瞧着他却走得轻车熟路,好像对这里的道路布局很熟悉一样。
“白衣啊,那个公主为什么要喊你小慕?”小慕什么的,沈外公喊听着倒挺顺耳,那公主看上去不过只比白衣略年长些,听她喊小慕怎么听都觉得都有些太过亲昵了。
等了会儿他回答,侧头看了他一眼,察觉到她的视线慕白衣只淡淡道,“故人,和如玉一样的故人。”
又是故人,他的故人还挺多,而且两个都是女子,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心里碎碎念着,忽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将她带进府的驸马。
只不过这次他手里的书换成了一支竹笛。
见着他们驸马怔了怔看向慕白衣问:“这位就是今日公主带进府的那位公子?”
连曦点头:“多谢驸马带路,若不是驸马或许要费好大功夫才能见到白衣。”
“应该的,”驸马温和有礼的笑了笑。
慕白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道,“据闻公主在府中养了许多少年公子,驸马真是受苦了。”
话音刚落便见驸马面上的笑凝在了脸上,带了丝苦色答:“谁让我是秦苍,身为秦家人不得公主喜欢亦是正常。”
秦苍……连曦忽的想起在茶楼那两人曾提起过的秦家,莫非他就是那个秦家里的人?
瞬间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曾看过的那些古装剧,该不是秦家人飞扬跋扈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这才不得公主喜欢的吧。
“的确,”慕白衣只留下两字也不告别便拉着连曦与驸马秦苍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手被握的有些疼,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和秦家人有仇?
直到出了公主府他才松开,见她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红印两指在印上揉了揉道:“抱歉,方才没注意力道。”
“没事没事,”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笑着晃了晃另一只手道,“小十四还等着美味糕点呢,咱们快回去吧。”
公主秦苍什么的就算她问他大概也不会说什么的,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以后总有机会知道。
回到沈府时已是日落时分。
来到丝竹小岩所在小院远远便听了小十四的哭声,走进去却见丝竹端着一个果盘围着小十四转圈圈,“十四乖,丝竹哥哥请你吃果果,别哭了好不好?”
小十四不理他依然哭个不停,直到抬头见到连曦和慕白衣才止住哭声奔到连曦面前抱住她的腰鼓起腮帮子道:“这人坏坏总说晋楚哥哥坏话,十四才不要吃他的东西!”
扭头见丝竹一脸无辜外加委屈的站在那儿,“我只说了句晋楚喜欢骗小孩子而已。”
看来这个十四不允许别人说一句晋楚的不是,也不知晋楚用什么法子让小十四这般维护他。
连曦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她:“饿不饿,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十四抱住纸包一脸诚实的点头,“饿……姐姐真好。”
见此,丝竹将手中果盘塞给慕白衣从怀中掏出把扇子扇啊扇气呼呼道:“小孩子真讨厌。”
慕白衣看向小十四和连曦眸中荡起笑意:“我倒觉得有少教主在旁小十四也变得可爱起来。”
夜又一次来到,将小十四哄睡了的连曦却没了睡意,脑海中全是公主和那位叫秦苍的驸马,而且那位公主……越想越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究竟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忽听屋外传来几道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鸟鸣又有点不像。
简单穿了件外衣推门而出,见隔壁慕白衣房中的灯还亮着,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敲了敲门。
见无人应,心下奇怪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探头往里望了望,却见房中空无一人床上被褥整整齐齐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都这么晚了,慕白衣怎的不在自己房间?
转身正欲回房,忽的被一人捂住嘴巴,一阵奇特叼香窜入鼻翼,接着便听到了晋楚那独有谍了便想发火的声音:“小兔子深夜不睡在慕殿主门前徘徊是为何故?”
连曦抓住他的手从自己嘴巴上挪开,后退一步道:“我听到怪声音担心白衣不行么?倒是你,闯进沈府来又想作甚?”
这时她才看清晋楚竟穿了件绛式裙装,果然啊,他果然是有女装癖的,白天不敢穿晚上穿出来溜达过过瘾么?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晋楚忽的上前凑到她耳边道,“再看的话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哟。”
被他的话惊得后背发凉,暗暗打了个寒战道,“说吧,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才不信他是没事干故意跑来让人看他女装的。
“只顾逗你差点忘了正事,”晋楚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石桌道,“本想将人交给慕殿主代为照看的,既然他不在如此重担自然便落在他的爱宠你的肩上了。”
连曦揉着眼睛往石桌那看了一眼,上面似乎趴着一人。
三两步奔过去两手托起软软趴在桌上双目紧闭那人的脸看了看,惊讶不已:“这不是拓拔将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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