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是半夜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慕如一趴在他的床边。
看着一张睡皱得小脸,皇甫烈心疼的起身,将小人儿抱上了床,皇甫烈这病的凶猛也去的快。
何况好歹是人家史密斯亲自出马,到真没有什么大事。
皇甫烈将慕如一搂紧自己怀里,细细的端详着这一张素净的小脸,明明也该三十岁的女人了,眉目却反倒更加的清丽,多了一份少女时期没有的冷厉和轻熟,却更惹人悸动,倘若慕如一还是几年前的那个野丫头,也许在经过五年的时光消磨后,皇甫烈也就放下了。
可偏偏他的小女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一个恶俗的妇人,反倒更为精致,那样炫目的站立在阳光下,甚至敢和自己挑衅,怕是一般的男人都不敢吧。
“呵呵……”皇甫烈忍不住轻笑一声,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终归是把这个小笨蛋打倒了,甚至连儿子也不要了,没想到她到狠心。
居然一声不吭的离开医院,自己联系到公司,而且一个多月就立足到那样一个偌大的国际公司,连他都忍不住要啧啧称赞了。
翅膀硬了就来回接儿子,也只有慕如一能干出这种事情,有时候会觉得明明长了如此纯澈的小脸,可偏偏算计起来比男人还厉害,可是真正要是护着一个人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全力以赴。
皇甫烈知道,慕如一今天看似是和蓝夏桐决裂,其实不过两点,一是真的想让蓝夏桐放下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二是怕他为难蓝夏桐。
可是这个笨女人有没有想过她用心维护的人在背地里又做着什么?而皇甫烈显然不想让慕如一再次受伤,亦不想破坏小女人心中那份关于正义和青春的美好记忆。♀
当年林敬泽的事情已经伤害到了慕如一,皇甫烈不希望再上演一次,更惶论,蓝夏桐不是了林敬泽。
“你醒了?”许是皇甫烈的目光太炙热,让慕如一醒了过来,睁着迷蒙的大眼睛问皇甫烈,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嗯。”皇甫烈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些,然后轻声嗯道。
“还烧吗?”慕如一虽然在问皇甫烈,手却已经俯在了皇甫烈的额头,发现皇甫烈不烧了才放下心来。
“饿不饿,我让王妈弄些粥来?”皇甫烈知道慕如一胃不好,晚上只是吃了些菜,关心的问道。
“我不饿,你呢?”慕如一回问,完全没有发现彼此这会状态极为亲密又自然,好似那些曾经的伤害在这一夜都彻底的烟消云散一般。
“我也不饿。”皇甫烈不是特别饿,人病了,反倒什么都不想吃,而且这会半夜确实不适合劳烦别人。
“我去帮你熬些粥,还是吃点好。”说着慕如一就要起身,却被皇甫烈紧紧的拉着,“小如,不要走。”
慕如一一听,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格外的心酸,尤其是想到皇甫烈在半昏迷时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想到他说那些人就是当初在天桥上将他逼到不得不假死的人,心就止不住的疼,她一直不停地用自己的理念去苛刻的要求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过。
因为爱,所以苛刻。
慕如一可以原谅所有人对自己的中伤,却无法忍受皇甫烈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这个男人身上,甚至将因为自己的疏忽还而没有保护好的宝宝的要推到对方身上,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同自己一样爱着,而是沉溺于自己所受的那些伤害,觉得自己是最受伤的那一个。♀
可是此刻真正的平静下来,才觉得从头大尾自己所受的伤害都是自己造成的,是她不够爱自己,用对一个男人的憎恨来惩罚自己,如果说上次摔下山坡是被逼,那么流产、胃病、甚至精神性心里障碍都是她自己带给自己的。
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如果非要怨这个男人,只能说活该自己爱上他。
或者说在很大的程度上慕如一高估了皇甫烈,她不是将皇甫烈当成一个人,而是神,以为他不会受伤,以为他无所不能,更不会死。
可是今天晚上的情况却让慕如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皇甫烈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生病他也会发烧、会虚弱,会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人陪。
这本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可是慕如一却一直没有顿悟,却在此刻开始明白过来,爱一个人并不是光爱他光鲜的一面,还有他最最真实的一面。
“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公特别帅!”皇甫烈亦感受到了慕容一的炙烈,有些调侃的问道。
“嗯,确实很帅。”慕如一难得承认皇甫烈的美貌。
“小如……你……”皇甫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慕如一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怎么了?”慕如一自己倒是显得格外坦然。
“你……你原谅我了?”皇甫烈激动的开口。
“我原谅你什么?”慕如一故意装糊涂。
“哇哦,老婆,你真好!”皇甫烈突然激动的喊道,最后还不忘上去吧唧亲慕如一一口。
“唔,你……你能别老占我便宜吗?”慕如一有些气乎乎的说道,虽然她心里是打算原谅这个家伙,但不代表他可以这样占自己便宜。
“那你还想让谁占你便宜?”皇甫烈有些不可理喻。
“我困了,要睡觉。”慕如一扭头不去看皇甫烈,嘴角却难得露出一丝笑。
“可是我饿了。”皇甫烈突然委屈的说道。
“呃……我去给你做。”慕如一虽然有些恼火皇甫烈得寸进尺,可是这会病人最大,她就不计较了。
“我说的是这里。”皇甫烈突然将往慕如一小月复上顶了顶,流氓的说道。
“滚。”
慕如一冷吼一声,扭头不去看皇甫烈。
皇甫烈识趣,知道自己不能太急进,伸手将慕如一拉到他的怀里,冷峻的脸上,却带着如水般的温柔,即便是背部依旧很疼,发烧后身上很难受,可心却是暖暖的。
慕如一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一天的折腾,实在是太累,不一会身体便松软了下来,软软的靠在皇甫烈的怀里睡着了。
皇甫烈侧着身子,将伤口避开,又可以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直到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今天的事也的确够多的。
……
刚从美国回来,慕如一的时钟还没有调过来,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上午十点钟。
睁开眼,就看到春日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在她的身上,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黑色的床单,黑色的被子,完全属于皇甫烈的色调,却衬托的慕如一本来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的白女敕。
长发披散开来,床很大,显得女人更加的娇小。
黑与白,清纯与妩媚,神秘中透着深深的诱惑。
皇甫烈一进来就看到床上唯美的画面,慕如一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半仰着脑袋看着落地窗发呆,欣长白女敕的脖子微微仰着,如同一只傲然的白天鹅,精致的下巴侧着,有完美的弧度,睫毛一乏一乏,身上的被子落到肩上,露出削瘦的肩膀,有种单薄固执的美。
虽不至倾人城,却足以让皇甫烈疼到心尖上。
顺手掏出手机,对着小女人几连拍,慕如一这才反应过来,看到门口一身休闲装的男人,随性、优雅,此刻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让那俊美的脸上充满了一种邪魅的惑人感。
“醒了。”皇甫烈主动开口。
慕如一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多,脑袋有些木木的。
“饿不?”皇甫烈接着问道,明明昨天还病怏怏的男人,经过一夜的休整,这会已经精神奕奕,不过慕如一知道他后背上的伤怕是一时半会消不掉了。
让这样一个臭美致死的男人身上背上那样丑陋的疤,怕是很难忍受吧。
“有点。”慕如一有些散漫的回答。
皇甫烈朝后面摆了摆手,王妈和几个佣人便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慕如一有些尴尬的用被子裹紧自己,她这还没起床呢,这个男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你们先出去吧。”等王妈将食物在慕如一的床前摆好,皇甫烈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
“我还没刷牙呢!”慕如一看着旁边精致的食物,咽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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