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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帐中。
额角的淤青盖在青丝之下,若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
面容虽是研丽,但那一双手却略显粗糙,掌中有薄茧,绞裹着手背的皮肤有一块清浅红印,像是被烫伤所致。
抬手抚上额角淤青之处,清瞳之中锋芒刹逝,当时赫连泷那茶盏砸的甚准,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额角,茶水全数泼到了她的手背上,烫出一大片红印出来。
“快……有刺客……”
帐外脚步声细迭,有人声传入帐中。
那清瞳中的锋芒猛然盖下,手背上的红印突的变得辣烫起来,眉角一跳,苏师师从帐中榻上站起,快速掀开帐帘,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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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烟白灼红、一帐寂然沉默、
今日狩猎之行,那太医傅舟远也是在内,来时同僚对他道恭喜,只说,别的太医都没让跟着,只准了他,怕是要提携于他。
然这时,傅舟远额头覆了薄汗,暗暗道苦,尴尬梗在两人之间,当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猎场之上遇见朝上久病未现的同乡,便多聊了几句,哪想,听见有人喊刺客,正大惊,要去瞧一瞧时,却被这八王,哦,不对,是逍遥候,逮了个正着,两句不语,则将他带到了这边小帐来。
傅舟远年过不惑,见过的大事面不少,赫连池两句不语要带他来这边时,面对这位不受宠还黜了名位的皇子,他自然想也没想就道:“若真是刺客,逍遥候不让微臣过去,到时皇上问起,恐逍遥担待不起吧……”
殿上朝臣坐到如今这般位置,自有一般非人的眼力见儿,傅远舟虽是太医院一名太医,然他赫连池名声在外,倘使与皇帝血缘割舍不断,但也犯不着让人对他处处恭敬。
只是,赫连池淡淡一句,“我担待不了是我的事,你来不来是你的事……”
让那傅舟远突觉冷汗涔涔,莫名想到昔日大殿之上,坐上龙椅那人天威肃穆,无端俯首称叩,甚至,更甚……
是以,当傅舟远不由自主跟着来到这边小帐,竟是生生吃了一惊,这位逍遥候,似乎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晦莫若深许多……
榻上那人就是和硕公主?
看那模样,竟似受伤极深。还有,那站在榻边的,可不正是东襄皇子。
傅舟远捏了一把冷汗,只听云葛说道:“无妨,医术我也略懂些……”
他与赫连池刚进帐时,就见云葛动作极柔、无顾旁人的为榻上女子拭汗,那神色竟像……竟像……他与自家夫人虽是媒妁之言,然而,年少情爱之事谁不曾有过,云葛看着苏晓的神色,却是极尽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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