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胭心中刺痛,泪水已止不住,潸潸地流了下来,她真想问他:杨雪胭这般害得你!你就无半点怨恨过她吗?
慕容弓看着杨雪胭,诧异道:“芷儿姑娘!你为何要流泪?”
杨雪胭轻拭泪水,道:“芷儿全家也是因为强势的官家所杀,芷儿听公子说起这些,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这才伤心罢了!”
慕容弓又咬牙切齿道:“就是当今皇上不爱理政事,搞得国民穷苦官家霸道欺压穷人!”
杨雪胭看着慕容弓,说道:“芷儿的亲人已死,本已是无依无靠,多得有师父相救,才得以有现在这般的安逸,想着公子竟是这般关心芷儿,芷儿有个不情之请,想与公子做个义兄妹!好让芷儿今后可以多些得到公子的关照,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慕容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狂喜道:“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杨雪胭喜极而泣,两个苦难之人,却也得了相互的依靠。
回到司马谨的寝室,听到司马谨和萧棂正在屋内说着话,意外的是,楚王司马荣也在里面。
杨雪胭走上前去,迎上了司马荣惊愕的神情,这是杨雪胭早有预料的。
杨雪胭上前对他们盈盈一拜,司马荣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就是萧药医新徒芷儿?”
“正是民女!”杨雪胭回答。
司马荣正要开口再问,只见萧棂已为他把好了脉,对司马谨道:“王爷,十二王爷,也中了和您一样的毒!”
司马谨问道:“此毒可有解药?”
萧棂回道:“此毒若是服下了两味,倒还可解,只是,若只服了一味,便是无从下手了。”
司马谨又问:“那本王与楚王,可是已服了两味?”
“楚王已服了两味,而王爷,却只服下了第一味!”
司马荣问道:“若只服了一味,而不服下第二味,结果会怎样?”
“待五年后,患者将晕睡不醒,形同死人!”萧棂回道。
司马荣又问:“此毒何解?”
萧棂答:“这个……奴才还需要回去好好研究!”
司马荣眉头一紧:“需要多久?”
“短则三年,长则五年!”萧棂恭敬回着。
他的说话让司马荣听得脸都发绿了,只闷闷道:“五年?本王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等!”
司马谨淡淡说道:“还有另外的办法,那就是抓住那下毒之人,揪出解药!”
司马荣叹道:“九哥说得倒轻巧!十二弟这身体里的毒都被人下了两味了,竟然都浑然不知!如何抓他?”
司马谨道:“十二弟那两味毒之所以得以这般轻易下着,是因为十二弟并没防备,现在,也只有静等着九哥的那第二味毒了!”
司马荣问道:“九哥,你说这毒,会是谁对我们下的?”
司马谨道:“皇上这几年性情大变,无心处理朝政,很多事都是由太后来做主,现在几个握有兵权的王爷,都已在暗中四处拉拢地方官员,生了图谋造反之心,也很可能是太后护子心切,恐我等会趁乱夺了他儿子的王位!才要对我们下毒,以图控制!”
司马荣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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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杨雪胭正走在一条竹林小路上,十六的月亮高高挂于竹林上空,月光从竹叶的隙缝里射透下来,洒在了杨雪胭的身上。
就在刚才,慕容弓急匆匆地来向她辞行,说他正在奉司马谨之命,去一个地方,要好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杨雪胭不舍,徒步送他走出了昭汝王府,见月色极好,也就只当在外散散步再回去了。
正走着,前方的竹林里传来了簌簌的响声,杨雪胭心下一惊,忙收住了脚步,躲在一株矮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