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胭冷冷地看着她,始终一言不发,她知道,按皇后的性格,纵然她是跪下求饶,她也不会放过,反而还会更加地激发了她的魔性罢了,所以,她索性就不开口了,任由着那些宫女太监将她拖到一处石板上。
杖责二十,她受得住!接下来,她会将这些痛苦,双倍还上!
她卧躺在石板上,太监们手中的木棍,正要落下。
“还不快给朕住手!”司马灏的声音在清院门口处响起。
皇后与付修仪都是一阵惊慌,想是没料到司马灏会那么快到来,
“叩见皇上!”众人都齐齐跪了下去。
司马灏环视了一眼院中的人,眼光最后落在了杨雪胭的脸上,杨雪胭一脸的淡然地从石板上下来,也盈盈对他一拜。
司马灏看向皇后,冷冷问道:“朕让他在此思过,你们却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付修仪忙上前抢着回道:“回皇上的话!这小药医不听皇上的话好好思过,还费尽心思要骗臣妾到此来,逼着臣妾去向皇上为他求情!”
皇后见付修仪这般抢了她的话头,心中暗暗不爽起来,再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由鄙薄地瞟了一眼,冷笑道:“看来付修仪除了会跳舞以外,还真是什么都不会了!这里是小药医的住处,你却自个儿跑上-门来让他逼你!这到底是该说你不会撒谎呢?还是你愚笨得够夸诞!”
付修仪顿然一怔,刚才因为急着要避开皇后的打,才随口说了这些,本以为皇后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没想到,她不但没帮着她,竟然还这么快就反咬过来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只狠狠道:“皇后刚才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不然怎么会要杖责小药医?还要将他关入地牢中去!”
皇后也是气得不轻,冷冷地剜了她眼,对着司马灏跪道:“皇上!这小药医,竟胆敢在这皇宫之中与后宫妃子付修仪乱婬,辱了皇家的清誉!恳请皇上处罚!”
司马灏一脸凛冽地看着皇后,若不是他派了人在院外监视,若不是他早已知道韩芷是个女儿之身,按照今天这个情形,他断然又会一气之下,像从前错杀灵妃一样将她杀了的!
他心有余悸地想着,抬头问杨雪胭:“韩小药医!你可有何说法?”他问她,他想知道,她会不会也会象从前的灵妃一样跪地磕头向他求饶辩解。
却不料,杨雪胭神色淡然地回道:“皇上这般及时赶到,想必早已有派人在奴才的院外监视着,是非对错来龙去脉,想必皇上心里已明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来问奴才呢!”
“你连求一下朕都不愿意吗?”司马灏恨恨地问道。
杨雪胭淡淡回答:“如果求有用的话,那当年的灵妃就不会死了!”
“你……”司马灏又惊又恼地看着她。
见司马灏一脸的怒气,杨雪胭才忙跪了下去,说道:“奴才口无遮拦又惹怒了皇上,望皇上恕罪!”
司马灏满眼的复杂之色,只定定地看着杨雪胭,有气无处可发,猛然抬头,看到了付修仪手中的五色糕,倏然一惊,冲上前去夺了过来,吃惊地问道:“这五色糕是谁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