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钧天目光直视来人,本是威严的脸色突然绷出一抹笑意来:“来人!赐座!”
焦长卿闻言面色不变,站立在大殿中央,朝着皇帝盈盈一拜,朗声道:“多谢皇上!”
而后,便再自然不过地落座在椅子上。
抬眸,目光直视李相,似乎是在等着他方才的提问。
却看那李相,掌心早已沁出一片冷汗,虽说他能执掌朝堂文武百官,但每每见着焦长卿,却总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好似他只一眼便能将他看穿,让他无所遁形。
想到这里,他便故意将目光转向他处,似乎是要刻意避免焦长卿一般。
但那焦长卿又岂会是这般轻易便就放过他?
“丞相大人,长卿可还在等着您的回答呢?”他挑眉,神情淡漠地提醒他道。
李相面色一僵,竟是无言回答。
皇帝北堂钧天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道:“长卿,李爱卿不过是无心失口,你又何须同他计较。”
“皇上这话便就不对了。”焦长卿抬眸望了眼北堂钧天,眸色认真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更是于万民表率,这般直言诋毁于长卿,岂非是未将皇上放在眼中?”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若是回答不好,那便就是辱灭君王之罪!
李相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同皇帝说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恳请皇上明察!”
却还不等北堂钧天开口,便就听焦长卿似笑非笑道:“丞相大人,您这样说来,莫不是长卿冤枉了你?”
“这……”李相哑口,焦长卿太过镇定,便就是这样镇定的神情却越发显得让人焦虑。
他垂眸,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微臣不敢!”
这句话看似是对皇帝所说,却是说给焦长卿的。
便见焦长卿扬唇一笑,好不邪魅道:“既然如此,丞相大人以为这棺木皇商应属谁呢?”
李相面色难堪,却是抿唇不语。
本以为皇上会出面替他解围,谁知北堂钧天与六皇子北堂靖却也只是随着焦长卿一道望着他。
如此意图已是再明显不过,他们是要同焦长卿一道逼他认可南记!
然而,也就是此刻,只听那守在殿外的太监突然一声高喝:“太后娘娘驾到!”
李相神情一松,如是看到救星一般,朝着那已踏入大殿中端庄威严的皇太后俯地一拜:“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好似挑衅一般望向焦长卿。
即便是皇上压不住他,却看他要如何去应付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