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奴尚在脑补中时,只听头顶突来一句:“你这么做的意思是想让爷陪你一起睡么?”
啥?!
南月奴的大脑瞬间打结,好似没有听懂他这句话一般。
便就听他继续说道:“爷的身子可金贵着呢,你睡不起。”
南月奴翻翻白眼,这才注意到,他之所以撑在床边没有离开,是为了给她掀过里面的被子盖上,可她却是两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整个一“邀请他同榻而眠”的意图!
意识到这点,南月奴飞快地松开手,恼羞得就差没钻进被子里去。
她就知道,每次碰上这妖孽准没好事!
可被她这一番折腾,焦长卿方才被阴霾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他打量着南月奴的闺房,若有所思道:“倒还算整洁。”
闻言,南月奴翻翻白眼,每天都有下人打扫,能不整洁吗?!
等等,这关他什么事?!
突然想起这位不速之客,南月奴的心情便好似跌入谷底一般斥问道:“九爷您公务繁忙,怎么有空往我家跑?”
然而,他却是自动过滤了她的疑问,迳自问道:“方才在门外瞧见京兆尹,他来做什么?”
“查案。”南月奴淡淡说道,却并不想透露太多。
就算她不说,焦长卿也大略猜到了。
他眸色微沉,京兆尹不会无故查到南月奴头上来,这件事的背后八成是李相怂恿。
便就不知,李相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想让南家认罪?还是想要利用南家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见他眸色突然凝重起来,不知所以然的南月奴眨眨眼,似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京兆尹不过是来同我说前些日子南记被盗的那五千两金子一事。”
她不知为何突然要这么对他说,便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再牵扯到李家火灾一案上去。
虽然焦长卿直言纵火者并不是他,可南月奴到底不是傻子。
焦长卿这般明目张胆的要帮南记得到皇商,怕是早已树敌李家。
她不懂这些权谋争斗,却也能察觉到,焦长卿的身份并不简单。
若是如此,他明着是在帮助南记夺取皇商,只怕背地里还有其他阴谋。
想了想,她突然同他说道:“皇商……我打算放弃了。”
“为何?”焦长卿抬眸,目光直直望向她,似乎对于她的决定也很是不解。
便就见南月奴低声笑道:“南记是我爹娘的心血,成为皇商固然是好,可我却不想让它断送在我手上。”
她的话说得委婉,焦长卿闻言却是眸色微眯,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好似是第一次认识到南月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