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 91. 阉了·阉太监(6000+)

作者 : 求赐名

“谁让我是你七哥呢?!”他这一声轻叹,却是包含了多少种复杂的情愫在其中。悫鹉琻晓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从他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点的时候,她却又极快地否认掉。

古人都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占她便宜吧?恁!

所以,南月奴一声嘿笑,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退出,挠挠头道:“七哥,虽说你背后靠山结实,但那也经不起一些乱七八糟之人的口舌呀,我觉得吧,你要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真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见她这般瞻前顾后,北堂炎听在心里着实不舒服,他挑眉道:“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在这儿陪你了么?”说罢,更是扶额长叹,“哎,如此真叫我伤心呐!”

“……”南月奴唇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然你帮我去买点水果回来?带”

“你还能吃得下?”望着那桌上几乎被扫荡干净的盘子,北堂炎有些无语凝咽。

便听某人一本正经道:“当然了,饭后吃点水果有助于消化嘛!”

“是这样吗?”自小便锦衣玉食,吃喝穿用直接被安排好的某皇子如此质疑。

南月奴猛地点头,道:“医学认证,绝无虚假!”

如此,北堂炎只好放下皇子的架子,屁颠屁颠地去给某死囚买水果去了。

并非他不想找狱卒去买,着实是看出,南月奴摆明了是想要找理由赶他出去。

走出牢房,他无奈地一声轻叹,只是表情却是慢慢凝重起来。

六皇子北堂靖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心知要救南月奴不容易,可是,却也必须要救她不可!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皇帝北堂钧天面色严肃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焦长卿,扬声喝道:“长卿,你应当清楚朕这般做的用意,却还为何要再提这件事?”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长卿才来恳请皇上放过他。”焦长卿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可皇帝却是不解,他微微皱眉,道:“南绍谦既是替你顶罪,朕又如何能放了他?如此,你让朕如何去给太后和李丞相一个交代?!”

闻言,焦长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靥,他道:“皇上并非第一天认识长卿,如何不知长卿的性子?更何况,长卿未曾做过的事,又何须他人来顶罪?”

他所言句句不假,可那李相分明就是串通太后设好了局来陷害他们,如此,即便是没做过,又如何能月兑罪呢?!

本是解决了的事情再一次让北堂钧天头疼,他轻叹,道:“长卿,朕也不想那南绍谦出事,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是连朕都无法掌控的。即便朕今日不判决了南绍谦,她出了皇宫还是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怕是如今这般的结局已是对她最好。

谁料,却听焦长卿说道:“李丞相不过是想让长卿为李家棺材铺纵火一事付出代价,如今未能达成目的,他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说着,他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好似是已拿定了主意,他道:“皇上,长卿有一事相求。”

“你有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朕能答应的,便绝无二话。”于他,北堂钧天已是给足了面子。

便就听焦长卿说道:“若此事长卿得以解决,请皇上答应,将南绍谦交给长卿,不论如何处置任何人都不得过问。”

说了半天竟都是为了焦长卿!

北堂钧天狐疑地望着他片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你莫不是当真对那南绍谦有兴趣?”

如此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呐!他这位宦官总管大臣当真是个喜欢男人的人?!

焦长卿闻言脸色并未有多大变化,而是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去,逼得这位皇帝陛下步步后退,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笑容来,直到他的后背抵到桌案边,才听焦长卿突然勾唇一笑,好不风情万种:“若当真是这样……陛下可得小心了!”

那张绝代风华,狐媚得好似人间妖孽一般的男子,便就这般在他面前吐气如兰,让这位人前威严的皇帝陛下瞬间苍白了脸色。

想来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焦长卿敢以下犯上了吧?!

……

焦长卿从未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那么点时间,李相便就开始对南家下手。

可转念一想,这一切不恰好是他安排好的么?!

否则,蚀心蛊的蛊毒又为何偏偏那么巧在那时发作呢?!

然而事到如今,再来纠结这些已是无用。

既然李相的背后是太后,那么,便也就只能从这位向来不怎么喜欢他的太后娘娘身上下手!

仁寿宫中,一袭暗色绣花华服,年过五旬却打扮得极为奢华的女子端坐在软榻上,手上端着的瓷器上描绘着一只七彩火凤,好似是为了彰显她尊贵显赫的身份一般,便连整个室内都飘散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焦长卿已经喝下第三杯茶,太后却依旧没有开口,整个人静懿得不似活人。

他只得再一次开口唤道:“不知太后娘娘可是听进了长卿方才的话?”

“哀家年纪虽然大了,可耳朵还没聋。”太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俨然没有给他好脸色。

焦长卿知道,她这是在气他纵火烧他们李家棺材铺之事。

便就好似没有听见她语气里的不悦,他唇边扬着笑意,说道:“既然如此,太后觉得,长卿方才的提议如何?”

“堂堂雾北东厂厂督,都能跟哀家并肩齐驱的九千岁,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小小棺材铺的小少爷做到这般地步,倒真叫哀家好奇了,究竟那小子是有多大的能耐,能引得你为他如此?!”太后眉目间闪烁着异样光辉,俨然是把南月奴当成了威胁他的把柄。

然而,即便是如此,焦长卿在听完之后却也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他道:“长卿只不过是不喜欢有无辜者受我牵连而已,太后若是对那南绍谦有兴趣,大可以先承了长卿的情,待事后再将他捉回牢里,届时太后对他要杀要刮,都与长卿无关!”

他面色云淡风轻,似乎当真对那南绍谦毫不在意,如此看来,便连太后也有些一时拿不定主意来。

她垂眸想了想,道:“你方才说,这件事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你便就交出东厂实权,可是当真?”

“厂督令牌在此,太后随时可以收回。”说着,他赫然拿出那块象征东厂厂督绝高身份的令牌来。

太后心下比较,区区一个“南绍谦”,换得统辖东西锦衣卫的实权,这交易着实划算!

她姑且就留下那“南绍谦”一条命又如何呢?!

便道:“好,哀家答应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做到!”

“请太后明示。”

“日后你自会知道,便就先记着就是,终归不是叫你杀人放火便是!”太后唇边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却丝毫没有融化这房内压抑的气息。

焦长卿微微皱眉,若当真是杀人放火,他倒觉得简单些!

……

有了七皇子的特殊照顾,南月奴在牢房里的日子过得也是舒坦得多了,不仅是将隔壁牢房全数清空,更是在她的牢房里安置了一张舒适的大床,简直就是为她打造了一间独门独户的舒适小院啊!

若不是知道北堂炎是拿她当兄弟对待,她怕是要以为他是看上她了!

可她早已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对北堂炎的欣赏,也仅限于对他声音的惊艳。

两人相交不深,她虽不能理解北堂炎为何会待她这般好,却也明白,自己如今死囚的身份也不宜与他来往过密。

但是,让南月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牢里竟然还会出现绑架案!

是的,不是劫狱,而是绑架啊!

彼时,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到一阵悉碎的声响,紧接着便就是牢门铁链被砍断的声音。

等到她睁开眼睛想要瞧清楚来人时,已是眼前一黑,直直被人给绑了去……

“绑匪大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囚犯,您绑架我没用啊,一没财二没色的,绑回去了还得供吃供喝的养着,多不划算呐!”南月奴被带去了一间略暗的屋子里,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块木板上。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说是老头子,却是一点胡渣都没有,还时不时捏着块手帕擦嘴巴,整个人看起来比那焦长卿身边的小卓子都还要娘!

听见南月奴的话,他也不恼,反倒好脾气地同她道:“就算再不划算那也得养着啊!”说罢,便就朝着身后扬声唤道,“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南月奴心中一骇,该不会是要拿刀子捅了她吧?!

如此想着的时候,便就见一人捧着一盘子已经剥好的鸡蛋走了过来,那一颗颗白如玉的鸡蛋,仅是这么看着南月奴都觉得饿。

她咽了咽口水,嘿笑道:“这边待遇这么好?这么晚了还有宵夜?”

“你想吃?”那人挑眉。

南月奴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我吃得不多,两个就饱了!”

“行,我喂你!”那人当真是脾气好得不得了。

这让南月奴连连感慨,啧啧……如今连绑匪都如此有气度有深度了,当真是叫人佩服呀!

一颗鸡蛋吞下,南月奴噎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模糊不清得咬字道:“水……给我点水喝……”

可那好说话的老头子此刻却又变得极其古怪,任凭南月奴吼破嗓子也不搭理她,只一个劲地往她嘴巴里塞鸡蛋。

这是要噎死她的节奏么?!

南月奴无语望天,终于在干吞完那一盘鸡蛋之后,他们才停了下来。

南月奴只觉得嘴巴干得吓人,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大哥,您行行好,给我一杯水好不好?”

谁知,却听那人道:“想喝水?等明天动过刀子以后再喝不迟!”

说罢,便就转身,踩着小碎步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朝着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说道:“看好了,明天一早就来动刀子!”

动刀子!!难不成他还想解剖她吗?!

南月奴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吼道:“喂!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你们要对我动什么刀子?快告诉我啊!”

就算要死也要让她死得瞑目啊!

南月奴心中大骇,这才明白刚刚干嘛给她吃那么多鸡蛋了,分明就是想把她养肥了好下手给宰了!

早知道她应该少吃一点才对啊!TAT

不过,好在她到底不是个会安心在这等死的人,挣扎了几下,她便发现,自己有只手未被绑紧。便连忙利用这一点挣月兑了绳索。

门外有两个人在守着,南月奴轻手轻脚地爬到窗户那边,趁着夜色虚掩,翻窗而逃……

望着她渐渐没入夜色中的身影,两道人影自角落里走出,其中一人白衣飘飘,月色下更显风姿绰约。

站在他身旁的小卓子眉头微皱,眼见着南月奴就要从自己的视界里跑出去了,便连忙问道:“九爷,不追吗?”

“她会回来的。”焦长卿唇边泛起一抹轻笑,语气极为肯定。

如此,小卓子便也就不再有怀疑。

南月奴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绑架了她的人就是害她入狱的焦长卿!

她是在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房子大多差不多,便连各个院子的格局都是极为相似。

朱红色的高墙,墨绿色或明黄色的砖瓦,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一直到看到有一群太监宫女匆匆走过,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这里是皇宫!

皇宫已经穷到要去监狱里劫财了?!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未免身份被暴露,南月奴就着夜色混入到人群中,并换上了一身太监服饰。

皇宫到底是太大,她跟着人群走了半天都未看到有什么出路,反倒是随着他们进了御膳房!

“你是新来的吧?瞧着面生得很呢!”站在南月奴身边的一个太监如此问道。

南月奴木讷地点点头,便又听他道:“今日九千岁在宫中过夜,吩咐了要吃杏仁酥,不若你替我送去吧!”

送吃的?!

南月奴面色迥异,无奈道:“可我对路不熟啊。”

“没事,你出了门一直往南走,到时候就能看到卿苑,九千岁就住在那里。”也不知是应该说那人异常的自来熟还是异常得想偷懒,竟就这么直直得将南月奴偷了出去。

南月奴无奈,想到那人要她去的地方应是焦长卿的住所,如此……见到他,再让他帮自己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她便就不作他想,提着食盒就着夜色朝卿苑走去。

当然,她依旧不知,这一切也都是焦长卿早就安排好的,便就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可此时,全然不知情的南月奴还在连连感慨。皇宫虽然很大,但焦长卿的这个卿苑倒是好找得很呐!不过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她便就瞧见了那写着卿苑两个大字的院落。

“什么人?”守在院门旁边的侍卫突然喝道。

南月奴心中一颤,连忙垂下头来,道:“我是来给千岁送杏仁酥的。”

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便有一人上前,将食盒打开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将她放了进去。

穿过院子,便就到了焦长卿的主卧,这里虽然很是奢华,但是比起焦长卿在宫外的那座阎月楼着实小而朴素了不少。

屋内烛火通明,想来他还并未入睡,南月奴便就站在门外,扬声说道:“杏仁酥到了!”

在屋内伺候焦长卿写字的小卓子一听,眉头皱了又皱,不满地喝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见到九千岁怎还这般无礼?还懂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了?!”

宫里的规矩她怎么会懂?!

南月奴翻翻白眼,便就在这时,只听焦长卿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就说道:“东西放下吧。”

南月奴眉头微皱,深知此刻能救自己的人便也就只有焦长卿了。

她突然猛地一把将戴在头上的太监帽摘了下来,目光直直落向他,唤了一声道:“九爷!”

听到这声称呼,焦长卿这才抬起头来。

与她目光相交的同时,他还佯装出一脸惊讶的神情来:“你怎会在这里?”说着,目光又在她身上扫了片刻,“还变成太监了?!”

“……”她完全不是自己想变的好吗?!

“一言难尽啊,总之请九爷帮我离开这里吧!”南月奴咬牙,前些日子她还当着六皇子的面要同他割袍断义来着,如今,却又不得不前来求救,便连她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了!

“帮你离开皇宫倒是不难,只是……”焦长卿单手支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好似一副深思顾虑的模样来。

南月奴连忙急道:“只是什么?”

便见焦长卿眉头轻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只是我为何要帮你?帮了你又能有怎样的好处呢?”

“……”吸血鬼!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压榨她机会的吸血鬼啊!亏她还曾跟他有过婚约来着!

南月奴欲哭无泪,可某人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目光卓然地望着她,眸中流光辗转,再一次扬声问道:“是要我帮你呢?还是你自己去找出路?!”

她自己要能找到出去的路还会来求他帮忙吗?!

南月奴欲哭无泪,只好忿忿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

晚上跟人谈业务各种耽误码字了……做不了存稿党的人好苦逼……泪目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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