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奴不明白,焦长卿为什么要送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昂贵的玉扳指给她,当她问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含笑望着她,问道:“怎么,不喜欢么?!”
“那倒也不是。悫鹉琻晓”南月奴歪着头盯着那玉扳指好久,才说出心里的疑惑,“总觉得这东西怪怪的!”重点是,无论她怎么拿,这扳指都好似生根了一般死死套在她的大拇指上。
焦长卿闻言却是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同她道:“月月,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将它拿下来。”
“……”她倒是能将它给拿下来呀!
虽然不明白,但南月奴也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只当自己捡了个便宜,又或者是这玉扳指就好比现代的婚戒好了,戴在手上也不难看眇。
门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同时落入他们耳中的还有六皇子北堂靖那不耐烦地冷哼:“焦长卿,我数到十,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就去将你捉出来!”
南月奴面色微讶,那六皇子怎么还没走呀?!
可这时候也没那心思去担心这些,她这会儿身上未着寸缕,被子一掀便就是那洁白如玉的肌肤。而看身边拥着自己的男人……啧,原本只觉得这家伙瘦,却不想月兑去衣裳,竟还有这般结实的胸肌谅!
她吞了吞口水,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而焦长卿却是斜眉,望着那丝毫不掩饰、赤/果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唇边不禁泛起一抹轻笑,道:“你先睡会,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就起身,快速地套好衣服,再替南月奴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之后,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南月奴躺在床上,望着他优雅地穿上衣衫,继续恢复成那风姿绰约的九千岁时,心里却是微微一沉。
他们的进展会不会太快?!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梦境一般,发展地有些太不真实。
而最让她忧心的便就是两人身份上的差距。
她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何要假装太监隐藏宫中?他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儿身的?又为何一直将他安排在身边,却又在这时候公然说要娶她?!
焦长卿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而她总觉得,他所刻意隐藏的某些事,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到的……
当北堂靖数到第十声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冷眸望向那朝着自己翩然微笑的妖艳容颜,面色不甚好看:“焦长卿,你最好给我一个戏弄我至此的理由!”
否则,这笔帐他算是记下了!
然而,他却是同他说道:“我要去东极,这个理由如何?”
北堂靖闻言,面色倏然大变,好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神色中的惊讶毫不遮掩:“你不是在开玩笑?”
“自然不是。”他微微垂眸,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眸中写满肯定,“只是,我不能带她一同前去,所以,在离开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北堂靖沉默许久,如是在消化这个消息一般,心绪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良久,他只道:“父皇不会同意让你离开雾北的!”
这是他们彼此都知道的事实。雾北皇帝能容忍他在雾北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却独独这件事不可能!
然而,焦长卿却是一声轻笑,他睨望黑漆漆地夜空,面色写满苍夷,他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迎向北堂靖的目光,眸中流光辗转,却是暗藏汹涌,用着他极致陌生的神情同他说:“成为雾北帝王,放我离开!”
他说得这般决绝、这般平静,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北堂靖面色一寒,他忿然甩袖,道:“焦长卿,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岂能说出口!”
可是,面对他的斥责,焦长卿却是低低一笑,他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对成为那万人之上的帝君之位就从未肖想过吗?”
北堂靖不语,便就听他继续说道:“靖,你我并非第一天认识,你的想法瞒不过我,而今这天下,能助你登上帝位的人……也只有我。”
他们相交数年,他向来都是了解他的。
对上焦长卿那双幽暗的眸子,北堂靖突然发现,自己不懂这人,那看似不在乎一切,潇洒恣意的九千岁……从来都是这般叫人看不透。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你想什么时候走?”
“最多一个月!”
也就是,一个月之内,助他登上帝位!
北堂靖薄唇紧抿,的确如焦长卿所说,那万人敬仰的帝位是他倾尽这一生的追求。他隐藏得极好,便连自己的生母毓妃都不知道,却不想,在焦长卿面前,他的一切心思都变得这般无所遁形。
他想,焦长卿必定是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而那理由……便就是他坦言助他登基为帝的真正原因!
……
南月奴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昨夜也不知焦长卿回来了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便就沉沉睡去。
这会儿,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给唤醒:“小姐,您醒啦,要现在起床么?”
这声音……
“素素?!”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丫鬟。
从她穿越来这个世界开始,素素便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入狱之后便就未曾再见过她,却不想她竟是在这般情况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她向来将她当作自己来这世界的第一位至交好友,待她更是情同姐妹,所以素素这一出现,当真叫她欣喜。
“小姐!”素素本是想控制情绪,可见南月奴眼中毫不遮掩的欣喜之色,突然叫她眼睛一酸,泪水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小姐,素素好想你,素素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呢?”南月奴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然而素素却是身体一僵,支支吾吾地同她道:“是九爷找到我,将我带来这里的。”而后,她看了眼南月奴,眸中写满小心翼翼,却是道,“小姐你入狱之后,老爷散尽家财想要为你疏通路子,却不想被二夫人提前携款逃走了。那日老爷去牢中探望你回来,便就发现家中主宅跟铺子都被二夫人变卖了。老爷一时气急攻心,就……”
“就怎么了?!”见她半天不肯说下去,南月奴心头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她就说,南博厚明明说要再去看她,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可是,她却又突然害怕素素说出那个答案。他虽不是她亲爹,但却是这世上第一个不求回报全心全意疼爱她的人,自她成为南月奴的那一刻起,也早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
“就……”素素浑身颤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那结果来。
便就在这时,只听焦长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道:“你爹没事,只是因为救不了你,又无法眼睁睁瞧着你被砍头,所以听了你的话,离开了雾北。”
“真得?”南月奴闻言,却是朝着他反问,她下意识地不相信这话,可是却又私心的希望是这种结局。
便就听焦长卿朝着她温和一笑,道:“自然是真。”说着,他走到她面前,莹润手指轻揉着她的长发,低笑道,“而且南家宅子和铺子我也替你买回来了,你若不信,大可去瞧瞧,等我找到你爹,便就将他接回来,然后替你我主婚,可好?”
这番话说得南月奴又是面颊一红,总觉得自昨晚之后,她在焦长卿面前都显得有些矫情了,可却偏偏被他的每句话所吸引,好似是上瘾一般。
她想,她当真是再也逃不月兑他所种下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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