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岁娶我 131. 求婚·皇妃3

作者 : 求赐名

在听到皇帝说焦长卿并非宦官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一抹不可置信。悫鹉琻晓在雾北叱咤多年的九千岁竟然不是宦官?!重点是皇帝还默许了他?!当即所有人对他的来历都十分疑惑,却也恍然大悟,难怪东极神女一心要嫁他!然而却听他下一句竟是否决了皇帝的话。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按理说,能洗白自己的身份,应该更有助于他去东极。

焦长卿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扫过南月奴,眸间神色如常,却好似是在同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相较之下,皇帝北堂钧天反倒显得镇定许多,他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竟是顺着他的话问道:“长卿,你可是决定了?”

“只要皇上不嫌弃微臣,微臣愿永留雾北……睃”

“九爷!”

寂静的人群中,一声低沉的女声打断了焦长卿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那说话的女子身上,却见她一袭粉紫色蛱衣,站在人群中显得分外清冷。一双眉目流转,直直落在焦长卿的身上,却是道:“九爷,今日乃是皇上为您所设的践行宴,您若是临时反悔,让神女置于何地?”

这番话似是在提醒他现在的场合,更是提醒在场诸位大臣——神女得罪不起鹉!

焦长卿脸上淡淡的笑意已经敛起,眸光阴沉地望着那女子,可她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低声笑道:“何况如今九爷与神女一事早已传遍天下,九爷的决定关系着雾北与东极的和睦,更是让一直对雾北虎视眈眈的南越与沛西更加***动。届时因为九爷而掀起的战乱,九爷又该如何收场?”

南月奴的每个字都十分有力,似乎并非是说给焦长卿听,而是让在场诸位大臣了解到雾北如今的局势。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对这位女子充满好奇,更是惊讶她对天下局势的掌握。

焦长卿紧抿着唇瓣死死望着她,并未出声反驳她的任何一句话,只是那双美目像是要撕裂她的心狠狠瞧瞧里面最真实的想法一般。

相较之下,倒是神绫薇有些不淡定了,她强行扯起一抹笑靥,说道:“其实事情也并非如南姑娘说得这般严重……”她千算万算也没想过,南月奴竟然会倒打一耙,说好的挽留焦长卿,她竟然临时插上一脚。

南月奴的目光随着神绫薇的声音探了过去,目光清冷,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问她:“神女敢为此做担保吗?如果九爷留在了雾北,东极不会因此而与雾北反目?”

“这……”神绫薇语塞,这点她可不敢担保,与雾北定下百年交好约定的人是神族族长,即便她是信任神女,也不能对此做保证。

南月奴唇角微掀,转而看向皇帝北堂钧天:“陛下,虽说九爷留在雾北可保雾北百年安好,但是这句话的前提陛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难道您想因为舍不得九爷而赌上雾北万众百姓吗?”

北堂钧天目光定定望着南月奴,他也全然没有想到南月奴竟会违背他的旨意。可她说得也没错,这点他早有所料,因此才希望能让焦长卿主动留下。但也如南月奴所说,若是焦长卿得罪了东极神族,那么收留他的雾北国民也将会因此而受牵连。

如此一来,倒真是要好好慎重考虑考虑了!

南月奴一席话引得全场***动,似乎是在暗示着焦长卿与东极有着莫大渊源,却也无形中将整个雾北都推到风尖浪口。谁也不想因为一个宦官而受鱼池之灾,见北堂钧天不语,众大臣皆是跪地,齐声开口:“请皇上三思,请九千岁三思!”

满朝文武齐逼,焦长卿这次不走也得走。

他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握紧,皇帝的目光朝他看来的时候,他正紧盯着南月奴,薄唇紧抿,俊逸的容颜上不显丝毫情绪。可南月奴却是连瞧都未再瞧他一眼,转而是同文武百官以及来参加宫宴的所有女眷们一同跪地,恳请着焦长卿离开雾北!

站在皇帝身旁的严妃低声轻叹,同皇帝说道:“皇上,事到如今,您便是强留焦长卿也无益。”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皇帝几不可察地一声轻叹:“众爱卿请起,今日本就是为长卿与神女践行之日,长卿也并未有继续留下的意思,众卿不必忧心。”

如此,那些躁动的心才安抚下来。

宫宴继续,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南月奴的突然改变出乎所有人意料,而她却是神色镇定自若地坐在席间饮酒,本是甘甜的酒液入喉却是苦涩无比。

她今日的举动怕是要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可是,若不如此,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苦笑,想起入宫之前,神无乐突然出现拦下了她的马车。她这才知道,焦长卿必须要回东极,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她还怎么能眼睁睁地瞧着他留下来看着他死呢?

罢了,今晚之后,他们也不过是继续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他会成为东极帝王,而她……继续在这异世界里游移……

因为方才这一出,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南月奴,对她的胆识也十分钦佩,一时间,前来同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南月奴也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直到脑袋晕乎乎的还依旧握着酒杯不放。

昏睡过去之前,她已没有瞧见焦长卿,他似乎在宫宴开始没多久便离开了,反倒是神绫薇走到她面前,神态高昂,目光中透着一抹埋怨之色,她只说了一句话。

“南月奴,你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同她炫耀,甚至她能察觉到,神绫薇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是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计划,逼得她不得不嫁给焦长卿吧?!

她苦笑,垂眸的时候脑袋一阵晕眩,紧接着好似没有站稳,落入一人的怀抱里。

那怀抱极其温暖,她伏在那人身上,浑身瘫软地抬不起丝毫力气。

长卿……是你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离开……

心里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而逐步放大,最后竟是汇聚成泪来,她趴在那人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皇帝的目光朝他们投过来的时候,她听到那人对皇帝说:“父皇,儿臣要娶南月奴为妻,恳请父皇恩准!”

然后,她大脑更加沉重起来,恍惚中,似乎瞧见那抹风光霁月的绝色容颜站在她面前,冰冷的目光透着十足的绝决,好似很痛苦,却并未因着她的眼泪而心软。

“长、卿……”她呢喃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轻到唯独抱她在怀里的人听到了,那人身体微微一怔,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捧起她的脸,和着她口中浓郁的酒香味一起含入口中。

月色下,一对倩影胶着,震惊朝野,站在他们不远处风华绝代的男子,却是如冰般伫立……

南月奴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在宫里,四周金碧辉煌,床铺柔软舒适,便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上好锦缎编织,滑软得不得了。

能住上这样奢华宫殿的人,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头痛地揉着额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皇子妃娘娘,请洗漱更衣!”床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女们蜂拥而上,吓得南月奴连忙退到床壁。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问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奴婢们没有认错,请娘娘让奴婢们服侍您更衣。”那站在最前面的宫女态度诚恳,一脸毕恭毕敬的模样。

南月奴吞咽着口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她好像是喝醉了,醉倒之前似乎还看见焦长卿的脸,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不对!在她醉倒之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娶她!

“……”她该不会是喝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吧?!

南月奴嘿笑,试探性地问道:“这里……是谁的宫殿?”

“回皇子妃娘娘,这里是十殿下的寝宫。”

十皇子!!北堂渊!!!

南月奴震惊地长大嘴巴,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十皇子妃了?!

趁着南月奴愣神的时候,两个小宫女已经趁机将她扶下床,替她穿戴好。衣服已不再是她昨日所穿的那套,而是司衣局连夜赶制出来的皇子妃服饰。

可南月奴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她讷讷问道:“九爷呢?”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

宫女闻言如实回答:“九千岁与神女已经在一柱香之前出发,皇上领着众位皇子殿下们与文武百官一起去宫门口为千岁送行,若是没有走,现在应该还在宫门口。”

说完,她试探性地瞧瞧南月奴,想起先前十殿下交代过的,若是南月奴醒来要见焦长卿,就带她去宫门口。

所以,见南月奴沉默着,她便开口问道:“娘娘是想去为九千岁送行吗?”

然而,她却是微微摇头。

相见不如怀念,她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伤痛罢了。更何况,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她吧?!

她苦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问道:“十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念本皇子了?”北堂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便就瞧见他跨步走了进来。

他面上挂着笑容,尤其看向南月奴的目光尤为和煦。可是不知为何,南月奴瞧着他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服侍她的小宫女们都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寝殿里便就只余下他们二人。北堂渊开口说道:“月奴,是不是饿了?我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待会就给你送过来。”

说着,他便就走近她,好似十分熟稔地掬起一抹她的秀发放入鼻息下轻嗅着。

南月奴不动声色地移开步子,却是说道:“渊,我本以为我们之间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想不到却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关系。”

“你觉得尴尬?”他微微扬眸,兀自笑道,“我却是很开心呢。”

她垂眸,颇有些头疼地揉揉额际,却是道:“昨晚我喝得太多了,有些事根本就记不得,可那绝非我本意,所以这桩婚事……能不能请你取消?”

闻言,北堂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中泛出一抹冷意,他低声喝道:“你以为取消了这桩婚事就能同焦长卿在一起了吗?南月奴,你别忘了,昨晚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她抿唇:“我从未想过要同他在一起,可我们也不适合。”

“没有在一起试过,你怎么会知道不适合?”他霸道地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那本是清澈的瞳眸恍然变得冰冷深幽,还透着强烈的霸道与占有欲。

这与她认识这么久以来的北堂渊简直判若两人,南月奴禁不住心底一阵阵发寒,她紧皱着眉头:“渊……”

“你知道吗?”他逼近她,略显狰狞的面容在离她仅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昨晚你倒在我怀里却叫着焦长卿的名字时我便就想过了,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的心里永远装着另一个男人,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样禁锢一个人致死的念头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可是北堂渊的神色很认真,就好像他真得能做到一样。

南月奴望着他的目光突然染上一抹怜悯,她冷笑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可悲?”

“你说什么?”他眸光一紧,几乎是暗泛杀意,这模样对南月奴来说极为陌生。

可她却犹自镇定地同他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这样执着下去是没意义的。况且焦长卿已经离开雾北,你又何必再与他一较高下?”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北堂渊骨子里藏着身为皇族不服输的天性。他对她的兴趣或者根本就是因为焦长卿而来,因为不想输给他,所以凡事都喜欢与他一较高下。

只是,如今焦长卿已经离开了,他再来计较这些还有意义吗?

或者,他昨夜当众说要娶她,也不过是想要当着焦长卿的面最后狠狠踩他一脚而已。

然而,南月奴却忘了,一个强者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听到她这席话,他早已是眸光泛冷,沉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转身,沉稳地坐在床上,冷声低笑:“你昨晚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活在雾北?倘若不是我说要娶你,今日你的尸体就运出宫外了。”

“如此说来,我是否还要感谢殿下?”她低嘲,在宫宴上当众说出那些话的似乎,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雾北。

既然早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打算,她又何必害怕呢?

显然北堂渊完全没有想到她看得这么开,连性命都可以无惧,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她的?

他望着她,唇边突然泛起一抹冷笑,他说:“南月奴,你还想不想再见一次焦长卿?”

她扬眸,似乎是不理解他话语间的意思。

便就听他说道:“你我成亲当日,我便让你见到他,如何?”

南月奴的瞳孔随着他的话微微放大,却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焦长卿,在他手上!

心下虽然了然,可她表面上却还是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低声笑道:“莫要忽悠我,虽然我昨晚醉了,却还是记得的,焦长卿今日回东极。”

“是吗?”北堂渊低笑,却也不急着证明什么,他一脸闲适地望着她,说道,“你大可以去阎月楼问问看,焦长卿是否当真走了。”

她愕然,昨天她都那么说了,即便是皇帝想要留他,整个雾北臣民也绝对不会同意。

可偏偏北堂渊说得煞有其事,就好像他当真还在雾北,而且还落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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