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她看到了扭曲变形的脸,明晃晃的刀,没有预料之中的刺痛,反而是满目的鲜红,滴到嘴里的也是腥味浓重的苦……
那时候真的是害怕,一直抱着她小小身体的怀抱从温暖便的冰冷,她哭的撕心裂肺,那种恐惧,像是无形的手,掐着她几乎喘不过来气……
夏安晴是被人摇醒的,窗帘不知道何时被拉开,阳光亮的刺眼,她眯着眼一时不能适应,却下意识的抬手模了模眼角,果然是湿的。
意外的,身边有个声音问:“做恶梦了?”
语气淡然,甚至能够闻到那人身上的冷香,然后温热的毛巾贴上了她的脸,擦走了上面的冷汗:“……多大的人了,做恶梦还哭?”
夏安晴转头看着冷奕。
“怎么?”
“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夏安晴嗯,迟疑着,带着期盼的。
冷奕觉得莫名其妙:“我忘记了什么吗?”他很聪明,听懂了夏安晴话里的涵义,立马如此反问。
夏安晴看着眼前的人,且不说他总是淡然的脸,和不经意间目光里透漏出的冷漠,那眉宇间确实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
夏安晴神情一顿,撇过脸说道:“没有什么。”
那件事情好像自发生之后再也没有人提及,有时候会让夏安晴觉得那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事情,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其他人的态度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也想过跟冷奕取证,但现在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就显得太过矫情,最后只得放弃。
夏安晴收回心思,一转脸,对上了冷奕的目光,她迟疑了一秒钟后说道:“我没事了。”
然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药取了出来:“下去吧,昨天忘记吃药了,现在应该还有用。”
冷奕目光在她手里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而后什么也没说,这个时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冷奕早餐也没吃,几句话交代完,匆匆转身推门出去了。
夏安晴喝了药,心里不舒服,到底也睡不着了,便洗漱一番吃了早餐,到书房里继续看书。
再次接到郑成航电话时,她没有激动,只是非常疑惑,尤其是对方说有一个新片子希望她能加入。
重生前后两次失去《错爱》的角色,夏安晴早就没了前世在底层奋斗的精力,更何况最近和冷奕之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让她应接不暇,根本没想过在去演戏。
可电话了郑成航信誓旦旦的话却让她无法拒绝,夏安晴也正闷得发慌,便答应了试镜的时候去看看过个场子。
挂了郑成航的电话,她又打给了冷奕,跟对方说起这件事,冷奕在电话里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没有阻止她。
第二天就是试镜的日子,夏安晴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中途换人,后来者上位的事情,她见过很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也不少,她不是什么巨星,也没有过硬的后台,没有可挑选的余地。
因而现在,比起休息室里或紧张或害怕的其他艺人,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角,倒是有一种自己**的特点。
所以她并没有发觉休息室窗外一束向里探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