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瑶满月复委屈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谁来叫门,她都不开。
生辰宴会办不成了,可以让董玉珍和林竹二人嫉妒,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众多的贵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没有了。
董玉瑶将屋子里的摆设瓷瓶之类的,全都砸了个遍,直到满屋碎片,再无可扔之物,才罢手,可还是冲散不了心中的郁闷,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站在屋外的刘氏,听到里面动静终于小了,刚想上前敲门,却听见自己女儿哭声,她心里非常的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不由的怨起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来,但她也没有胆子说出口。
太师苏善长的母亲苏太夫人在董玉瑶生辰的前一日,不幸离世,享年九十三岁,按道理来说这么大岁数,已经算是喜丧了。而且太夫人没有任何痛苦在睡梦中离世,也算不错了。
虽然与皇家之人不能相比,但太师的地位很高,也非常有威望,许多官员都是太师名下的门生,所以很多人接到了太师府的报丧,其他人就算没接到,也都听说了。
于是,一些宴会之类的被忽略或取消了。董玉瑶的生辰宴也是因为如此才办不成了。
并不是董家不办,而是曾经请的那些人,都不能来了,就算是还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董济生也要出门去太师府拜访了。
刘氏和董玉瑶好不容易得到的扬眉吐气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气闷的董玉瑶才会在屋子里摔东西泄愤。
相对于董玉瑶的不甘来说,董玉珍便轻松许多,不用与她虚以委蛇不说,还少了怕林竹在这里吃亏的担心,心中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董玉瑶最终也接受了这个结果,还好不能来的人都送来了比之前更贵重的礼物,算是安抚了她有些受伤的心灵,也让董玉瑶的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
要不是时候不对,她早就拿出那些东西在董玉珍的面前显摆了。虽然这只会暴露出她小家子气,没见识。上不得台面的本性,但她却一点都看不到这点。
不用去董府参加董玉瑶那不知所谓的生辰宴,也让林竹解月兑了。本来还想着,到时候肯定会有场硬仗要打的,却没想到居然这么戏剧化的完结了。
真是为董玉瑶感觉惋惜,林竹有些怜悯的想到。
这只是个小插曲,仅仅让林竹放松了下心情,便过去了,她也不再理会董家的事情。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林竹的心思。
虽然沐启越并没有向林竹提及沐擎祺和林清月之间的关系,但不妨碍她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尤其是祺王府的‘小世子’遇险的事发生之后。坊间便有很多关于他们两人关系的传闻。
虽然沐子轩没有被册封为世子。但就现在他是祺王府唯一的子嗣的情况,世子之位非他莫属,所以私下人们都会称他为小世子。
这个称谓最近也有传闻说,将在不久的将来会被证实。
一系列的传闻。让林竹隐隐有些不安,她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思索了半天,心里渐渐有些明了,恐怕福豆儿认祖归宗的事情会有很大的波折。
从沐启越不露面的态度上,林竹也能猜出这其中肯定有了变化。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林竹的想法也有了改变。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就一直告诫自己要低调,不能张扬。所以一直以为只要别人不太过分,她一般都不会去计较。
这样做反而让人觉得她是颗软柿子。很好捏。
林竹想着要改变这种情况,加强自己的实力,为福豆儿和自己增加更多能保护自身的力量。
“静雯姐,过些日子能不能请沐四公子过来一趟?如果他不能来,陆公子来也可以。”林竹在年后的某一天。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木静雯说道。
“我去问问。”木静雯说完,便转身走了。她在林竹家里的地位很奇特,既是林竹的护卫,可薪俸却不是由林竹支付的,而是由沐启越那里支付。
林竹屡次想给她一些月例银子,都被拒绝了,只好另寻他法,却一次也没成功过。只好听之任之。
不过除非是出门在外,林竹并不需要木静雯时刻跟着她,而且她也不习惯身后有人,等过两三个月就要开始春耕了,那会就会用大量用到空间,林竹可不希望暴露在木静雯的面前。
所以,木静雯在林竹这里不仅轻松,而且也非常的来去自由。
“她说什么事了吗?”沐启越得到木静雯的汇报之后,问道。
“林姑娘没有说,只说如果四爷没时间,陆掌事也可以。”木静雯摇摇头。
“这样。”沐启越思索了一会儿,便命人把陆鸣涛叫了来。
“你怎么看?”把林竹的意思与陆鸣涛说了一遍之后,沐启越问道。
陆鸣涛没说话,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试探的说道,“会不会是林姑娘想换个契约?”
“什么意思?”沐启越眼中精光一闪。
“去年林姑娘那里所有的产出,都卖了大价钱,虽说林姑娘赚的也不少,可比起咱们商行来,却差的太多了,她会不会觉得有些不满意?”陆鸣涛的语气有丝不确定,看向沐启越的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可是知道,四爷似乎对林竹有了些异样的心思,自己这么说相当于在诋毁林竹在他心中的印象啊,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去其他的原因,会让林竹想见他们两个人。
“四爷,您去一趟不就行了。”陆鸣涛见沐启越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一直不出声,便提议道。
“你去吧。”最终,沐启越出了声,语气却有些无奈,仿佛有些不情愿,却不得已这样做的意味在里面。
陆鸣涛想问一下原因,却被沐启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只好按下心中的好奇,告辞去见林竹了。
到了林竹家,陆鸣涛大马金刀的坐在前厅会客的地方,没有让下人上茶,反而是与冯苑博商量了半天,让他拿些特品竹记清酒来给他解解馋。
“冯兄,你是不知道,自从喝过那种酒之后,其他的实在是难以入喉,只有竹记清酒还勉强能喝的下去,唉,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兄弟这些年的挣的钱,要全花在酒上面了。”陆鸣涛故作可怜的样子,让在周围服侍的下人,心中暗自好笑。
冯苑博也有些无奈的去请示了一下林竹之后,才给他拿出一小坛特品酒。并说明这是林竹发过话要赠予他的。
陆鸣涛在不知道林竹为何要见他们之前,是不敢收下这酒的,万一收下之后,她再提出些无理的要求,让自己难拒绝怎么办?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呐。
但是,五斤特品酒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陆鸣涛经过几秒钟的天人交战,终于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