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泊这样形容自己幸幸苦苦修炼的空灵须,龚虚子只气的浑身发抖。
“怎么?”夜泊挑衅地看着龚虚子“不服气?”
“你妈的。”狠狠的喊出夜泊平日的口头禅,一把将被子掀开“正好出身汗!”说着取下床头的衣衫披在身上,扭头跟夜泊示意“出去干!”
夜泊见龚虚子一身站意腾腾,无所谓的耸耸肩:“劳资还能怕了你这红鼻子的鼻涕虫!”
“别尼玛就一张嘴!”龚虚子虽是这么说,但是心中还是隐隐一痛。与夜泊这么久,这小王八蛋的骂人本事似乎越来越炉火纯青,大有超越自己的趋势。
两人站在大院儿之中,因为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宅院,所以少去了官邸的小桥流水,假山石堆。宽阔的院子,除了长年没有种植蔬菜的田块上长着茂盛地杂草,还算的上平整。
“说!你想怎么死?”两人对立而战,龚虚子先开口吼了一嗓子!
“又不是唱戏的,鬼嚎叫什么!”夜泊说完,从刀鞘中抽出自己的容海刀,飞身而上。
龚虚子隐隐觉得自己开场的口角之争似乎已经输了气势,心内隐隐有些不甘。却还是双臂飞速变幻,空灵须迅速出袖。虽说这类线性控制的功法在远攻上有很大的优势,但是对人体内功要求极高,杀伤力也并不算强,龚虚子每每用起来都有些吃力的意思。
而恰巧夜泊耍的容海刀,面儿大刃锋。空灵须虽是穿木如同削泥,但是遇上这类上好的材质,还是极为困难。龚虚子并没有意识到夜泊新用的武器这般坚固,执意飞线想要穿透。谁知空灵须直直穿过。夜泊用刀面一挡,竟是连个孔都没有扎出来。
“哈哈,就你这娘们儿玩的针线活,也敢在劳资面前显摆!”夜泊说完,一记扫堂腿,蹲身上前,刀锋下砍。龚虚子料定不妙,一个腾空跳出一米开外,躲开了去。
“你等等!”夜泊刚刚热身,便被夜泊一声喝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住手。龚虚子像是发现什么奇特一般。从还未搞清楚状况的夜泊手中拿过容海刀。细细观摩了起来。
“咋的了?”夜泊一脸迷茫,心中怀疑这货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自己的空灵须怎么被这刀挡住,莫不是有什么特殊材质在里面。正琢磨着,脑海中突然想到与程楚楚一道之时双夜手中用的盘子。记得当时较量的时候,双夜也是这般轻易一挡,便制了他的空灵须。
“内内的,这类材质难不成满天下都是!”说着啐了口泡沫在刀面上。
“喂喂喂!”习武之人尤爱兵器,见龚虚子这么侮辱自己的宝贝,夜泊果断坐不住了,即刻上前一把抢过自己的大刀,一脸不满地看着龚虚子“你的细线玩儿不过我的宝刀是事实,咋能吐口水呢!”
龚虚子听夜泊这么说。只觉得自己心都要气炸了。不由眼光望着别处,深叹一口气,想先缓一缓想动夜泊下死手的冲动情绪。
夜泊见龚虚子扭过脸,似乎在反思。嘿嘿笑了两声:“劳资的刀好吧。”
龚虚子眼睛盯着夜泊的容海刀,只见刀锋上隐隐泛着亮白色的光芒,光泽中似乎有直长的线状光线,与之前双夜大战之时见的圆形护盾相似。
夜泊不明白龚虚子这么死盯着他手中的刀是个什么意思,稍稍收敛自己张狂的大笑,走近龚虚子:“咋的啦?”语气中透着真诚。
“你这容海刀哪里来的?”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凝重。
夜泊见龚虚子这般,终于是不在嘻嘻哈哈,表情认真起来:“就找江湖第一铸刀师给弄的啊。”说这话时,表情十分疑惑,完全不懂龚虚子问这话的重点在哪儿。
龚虚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夜泊虽是想多问两句,但是见龚虚子表情并不是很好,也不敢开口。
这空灵须本就是天下兵器怪中之首,当时被双夜的两个破圆盘子所破,心中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现在竟然连夜泊一把新铸的容海刀都抵不过,心中怎能不生出些情绪。况且,这亮光之中的线状光线一看就不属于刀身本就所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有这种铸造兵器的本事。
夜泊见龚虚子久久不说话,松松肩膀:“喂,我说你擅长的不是跃龙剑术么,就算这空灵须抵不过我,也不用这般丧气吧。”
龚虚子只冷漠地看了夜泊一眼,便转身往屋里走。
“你”夜泊跟在身后,也因为龚虚子这么扭扭捏捏的情绪弄的十分不爽。“劳资跟你说话,你他妈是聋了么,这么死躲着。”
龚虚子坐下来,喝了一口淡茶:“这铸剑师是谁?”
“嗯?”夜泊猛然怔住。
“怎么?”龚虚子抬眼看着夜泊,有几分试探“难不成你没见过?”
“我”话语瞬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你什么?”眉毛一挑,“难不成不认识?”心中似乎已经猜想出七八分。
夜泊抬眼看着龚虚子,脸上的表情已然昭示着他的心中有数。暗自料定自己躲不过去,只能闷声叹了一口气:“雾虚给的。”声音有些弱。
“哦?”就是此时,脸上的敌意已经十分之重。
“我当时随双夜进了若虚门,”抬眼看着龚虚子,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可是没几日便跑了。”
夜泊说到这里,龚虚子却并没有继续发问的意思,但是脸色很明显有些阴沉。见龚虚子这般,夜泊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脸色有些愧疚:“劳资知道雾虚一心想让你死,但是你俩都是若虚门当家的,我就算是想跟着重振若虚门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是么?”龚虚子抬眼看着夜泊“若是和林大人预想的一样,权势过大,背叛了青云族呢?”
“呵。”听到这话,夜泊嘴角微微一扬,却是轻蔑“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龚虚子一愣,不明白这反问从何而来。
“雾虚虽是冷血地如同恶魔一般,”夜泊说到这里稍稍一顿,“但是论起对林大人的情义,你龚虚子都敌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