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一众人刚刚聊完便见到乌日多尔刚快步迎上来:“七皇子殿下。123456789123456789”
“乌日汗王。”司寇宇铮打了个招呼,在看向乌日多尔刚的时候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风度翩翩的王公贵族形象。他身后的众人也立时敛去嬉色,风宁路更是摆出作为侍从应有的姿态老老实实站在司寇宇铮身后。
乌日多尔刚的脸色有点尴尬:“七皇子殿下,方才小女多有失态冒犯之处……”说着他叹了口气,吞吞口水艰难地接着说道,“其其格她……唉,也是小王一直娇惯,把她的性子养得娇纵了些,还望您千万别与她计较。等她酒醒了小王即让她来向您赔罪。”
“阿路,你怎么说?”司寇宇铮不忙着回答他,却转过头去看风宁路。
这是把决定权扔给她了?虽然这本来就是她和其其格之间的事,要让她发言也无可厚非,可现下毕竟是人家身为汗王的老爸亲自出面,她一个小小的侍从却是不合适开这个口。
看了看司寇宇铮,风宁路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指示,心下略一盘算便按着自己的意思束手低头道:“乌日汗王言重了,本来只是喝酒助兴而已。说来还是在下行事太过唐突,竟令公主醉酒,实是不该。”
乌日多尔刚闻言自然一番客气,捡着诸如“不懂事”“待客不周”“有失仪态”这一类错往乌日娜身上安。123456789123456789虽说挑的错都是避重就轻,但好歹也认了个“错”字,两厢说话都客气,气氛便不那么尴尬了。
虽然乌日多尔刚暗暗满意风宁路的识相,也因为她给了自己这个下墙的梯子而高兴,甚至心怀感激,但到底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司寇宇铮身上,于是他一边与风宁路说话一边还是不停地拿眼睛去看司寇宇铮的反应。
司寇宇铮见状笑了笑:“既然阿路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便就此揭过罢。”
乌日多尔刚听了这话才真正大松一口气,脸上堆起的笑便真心实意了许多,拣着好听的话把风宁路夸了好一通,并再三留他们在这里观看博纳图大会。
司寇宇铮闻言几不可见地挑了眉,这个乌日多尔刚也真是个人物——他们之前闹腾那一番极有分寸地并未大声张扬,是以乌日多尔刚应该并不知道他们的聊天内容才对。虽说他方才只是玩笑,但心中确实是生了去意。没想到乌日多尔刚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似的,这就巴巴地赶上来特意挽留。
瞟了眼低眉顺眼的风宁路,司寇宇铮已经放出去的话自然不会不作数,当下应了乌日多尔刚,道自己本就是因博纳图而来。
“多谢七皇子殿下成全!您的帐篷已经准备妥当,小王这便引您过去。123456789123456789”乌日多尔刚大喜过望,欢欢喜喜地作出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聊边走,乌日多尔刚一路上将给其他几人住的帐篷一一指给他们看,又着人引各人进去,待到得给司寇宇铮住的帐篷前时,已是只剩下司寇宇铮,风宁路,同他自己三人而已。
风宁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帐篷:从外表看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里面定然不会如外表这般普通,看乌日多尔刚的神情便知道他必是作了精心准备的。
对于帐篷内情况的猜测在进到帐篷的时候立即便得到了证实——地毯,床榻,被褥,全套起居用品整整齐齐,无一不是精致美观,空气中均匀地弥漫着淡雅的熏香味,显然已经熏了有一阵子。最让她眼前一亮的还属榻前的那两个侍女,立在帐中袅袅婷婷,举手投足翩若蝶舞,腰身轻软似绵柳,真真是让人惊艳!
两个侍女原本正持着熏香炉在榻前熏香床榻,听见有人进帐的声音回头,一眼便看见司寇宇铮。她们之前并没有见过司寇宇铮,但司寇宇铮那身气度一看就知道是贵人,再加上由乌日多尔刚毕恭毕敬亲自送进来,除了七皇子殿下也不作他人想,于是赶紧放下熏香炉跪伏在地向司寇宇铮行礼。
她们身上穿的都是宽领的叠襟长袍,一个是红褐色,一个是深天青色,用一条带子束出不及一握的纤细腰身;长发在靠近发尾的位置用带子扎起来,显得慵懒而妩媚;随着她们伏地行礼的动作,衣领略略散开,颀长的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在漆黑如墨的长发掩映下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衣襟下那一片呼之欲出却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雪白风光,更是令风宁路忍不住小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奴婢诺敏/宝力德,参见七皇子殿下,愿七皇子殿下福寿安康。”两人细声细气地行礼问安,声音甜甜软软,叫人一听就骨头都酥了一半。
不愧是叫诺敏和宝力德,果然人如其名,都是如碧玉清泉一般的美人儿。风宁路暗道。
乌日多尔刚满意地暗暗点头:诺敏和宝力德是双胞胎姐妹,虽然是奴隶出身却生了一副比许多贵家小姐还漂亮的模样和身段,这两朵姐妹花一早被他挑出来当作送给贵人的礼物豢养长大。如今长成了,再加以打扮,令他看了都有点舍不得送出去。不论司寇宇铮多挑剔,这两个出众的美人儿也该能入得了他的法眼才是。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司寇宇铮却是就跟入定了似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吭声。
诺敏和宝力德对乌日多尔刚的这番安排是有喜又有忧——喜的是这个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竟然落到了她们姐妹的身上,这可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忧的是她们自然也听说过以前送来的美人的遭遇:没一个能留在帐中过夜的。
来之前她们便被万般叮嘱必须打动司寇宇铮,博得他的欢心,若不成功便要遭重罚。在见到司寇宇铮之前她们很是互相鼓励了一番,又提醒自己须处处留意,要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司寇宇铮面前,但当她们真的见到司寇宇铮的时候,只是被他轻轻地瞟了一眼便大脑便瞬间一片空白,只本能地急忙低下头去行礼。
紧张,激动,喜悦……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四肢百骸,令她们的手即使贴着地面都控制不住地颤个不停,心口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什么叮嘱什么鼓励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司寇宇铮不出声,一帐的人要么站在他身后,要么低着头,都看不见他的神情,自然也就拿不准他的心思。两个姑娘没听见司寇宇铮叫“起”,她们再紧张再忐忑也只能维持着伏地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额头贴着地毡大气不敢出。一时间帐篷里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维持优美的跪礼姿势相当累人,不多时两个姑娘便四肢发麻身形微晃,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乌日多尔刚鼓起勇气扯出个干巴巴的笑开口打圆场:“七皇子殿下,这两个姑娘是咱们乌日部最拔尖的美婢,如今奉予七皇子殿下,聊表小王寸心,也权当作先前其其格无状的赔礼,还望七皇子殿下笑纳。”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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