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看了他一眼:“我……真砸了?”
“叫你砸就砸,有时间废话不如干脆点。”拉开壁橱找了根棒球棍,塞她手里。
“……你会叫我赔……”
“你哥我差这点小钱吗?”柏啸城哭笑不得,他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不过比起之前她那副清高冷傲的样子,现在她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这样好。毕竟十七岁,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记性?奕家人给她画了个笼子,把她困起来,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为奕静茹而活,那好,他就亲自手把手的领着她走出来。
十七岁的孩子该什么样子,她就得给他成什么样子。
“快点。”柏啸城催她。
晚来拿着棒球棍,心里还是没有底气:“我……我真砸了……”
“叫你砸就砸。”看来是需要他做个表率是不是?他也拉开壁橱,拧了根棒球棍出来,活动筋骨的挥了挥,一棍子就朝液晶电视砸下去。顿时,屏幕上一个大洞。
晚来电视被砸的响声吓了一跳,手里棒球棍一松的捂住耳朵尖叫。
“之前不是豹子胆吗?现在成老鼠了?”扬了扬棒球棍,朝她挑衅。
晚来怒了,拿起棒球棍,握紧在手里:“我现在特别想砸你。”
“好,我不同意。”
晚来一愣,“啥?”
“我说我不同意,你也别想砸死我,我直接先把你打死你,也算帮你的忙,免得你给我抵命。”柏啸城看着她,暗地里佩服自己竟然会有闲心给她扯淡,不过这种感觉不错,尤其是路晚来当真的吓得苍白了小脸。
路晚来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刚才他砸电视机的那一下,是货真价实的狠,一点手软的都没有直接就挥了下去。
她深刻靛会到什么叫做男人和女人的距离,也看到所谓的“恐怖”。
柏啸城真给她一棒球棍,她一定见阎王爷。
奇了怪了,她明明应该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可现在,她真的怕死。
“怕了?”看她身子都抖起来,柏啸城也不想吓她,反正来日方长,总之现在是先要给自己的立威,免得她心血来潮了,又给他犯倔,“怕了以后就要老实点,心里想说就说什么,赌什么气?争什么输赢?藏着掖着的苦都自己吃了,你还把自己当个人没有?听好了,你还是个孩子,我给你任性胡闹的权利。这是我作为你哥给你的承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晚来讷讷的说:“要……要是我和雁子又起冲突呢?你还要我跪吗?还要她打我耳光吗?”
柏啸城笑,看来之前她是记恨上他了:“首先,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矜持端正,以后遇到被人欺负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我自然会给你做主帮你出气;其二,真到了非要打,你也记住了,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就是你打得过又不会吃亏的前提下,你用不着客气手软,随便打,甭管是谁,雁子也好,笑雨也好,真打出了事,打坏了人,那也是我处理,你吃不了亏。”
柏啸城的话音刚落,簌簌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你干嘛要给我说这些……你哄我的吧?”
柏啸城长臂一抬,揉着她的头发:“不是说了要当你哥吗?你当我说假的?小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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