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这锦江城,我也没认识的人,以后我可以和你常联系吗?”柯君苹笑问。
李锦绣微笑点头。柯君苹许是自小在西北长大,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和她交往,李锦绣觉得轻松自在,“改明儿,我约你到簪花楼去看看。到时候,让你挑喜欢的头花。”
柯君苹连连点头,“那我可等着你联系了哦。”
两人说笑间,已回到了方才的院子。
丫鬟撩开帘子,“夫人,小姐们过来了。”
李锦绣走进房里,一眼便发现刘氏的脸色素白,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对劲儿。李锦绣走到刘氏身后站定,轻声喊道:“娘?”
刘氏似出神,小会儿后,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又看着柯夫人道:“时辰不早,我们也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身子竟是微微晃了晃。
李锦绣眼尖,忙伸手扶住刘氏,刘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冰凉的手,让李锦绣心头一紧,有些担心。方才离开,母亲就好好的。这才小会儿,却是出了什么事……她虽担心,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现在还在县令夫人这里。
柯夫人挽留道:“不如用了晚膳过后,再走吧?”
刘氏缓缓摇头,语气缓慢道:“今日就不用了。等改日,我一定邀请柯夫人到府上一聚。到时候,还望柯夫人能过来。”
柯夫人方才虽避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瞧着刘氏的脸色,便也知道,她定是十分疲惫,也不再挽留,颔首笑道:“一定来的。”
柯夫人和柯君苹亲自送了两人出府乘坐马车。
等在外面的香菱香竹,见着李锦绣扶着刘氏出来,忙是过来,一起扶着刘氏上了马车。
李锦绣转身,“柯夫人,我和娘这就家去了。”告辞后,李锦绣上了马车。
马夫赶车离开县衙。
马车上,刘氏闭着眼睛,眉心紧蹙,紧紧地握着李锦绣的手。
手上微微有劲儿。
李锦绣双手捂着那冰冷的手,十分担心的看着刘氏。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回到家里,下了马车进屋,李锦绣轻声道:“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需要请了郎中过来瞧瞧?”
刘氏眉心疲倦,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累了。我先回屋躺一会儿,用晚饭时,再叫我就是了。”
李锦绣只得吩咐香菱香竹送刘氏回房,并好生照顾着。
等得刘氏离开,李锦绣叫了针葵到跟前来,“你出去打听一下,今日,都有什么人到过县衙……对了,再查证一下武穆侯是几时离开县衙的。”在县衙后院,听见的两道脚步声,分明是男子的脚步声……后院,除了柯县令,还有谁进了后院……
她和柯君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到了,不得不查。
稍晚一些,李子瑞下了学堂回家,“怎么没见娘?”
李锦绣见荷花已把晚饭张罗上桌,道:“娘身子不适,正在房里歇息。这晚饭已好了,我去看看娘。”
“娘身子不适?”李子瑞一听,忙道:“我跟着姐姐过去看看娘。”
姐弟正准备往后院去,刘氏却是扶着香菱的手,到了前院。
李子瑞几步上前去,急忙问道:“娘可还好?”
刘氏面色虽白,但精神劲儿却是恢复了不少,道:“我不过是累了歇一会儿,瞧把你们姐弟两急的……”眉目间的笑意,仁慈亲近。
李锦绣微笑。“娘没事便好……”
用晚饭时,针葵方才回来。
等用了晚饭,李锦绣担心道:“娘今晚上早点歇下。”刘氏歇下,李锦绣又陪着李子瑞说话,问他在学堂的学业怎样……李子瑞要复习书本,李锦绣没坐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有了时间,让针葵把打听的消息告诉她。
针葵道:“……武穆侯是三刻离开县衙的。”
三刻?
李锦绣闻言蹙眉。她们到家,也不过末。算算县衙到家里的距离……武穆侯不过早她们一会儿离开县衙。不是说要急着检查赈灾物质,怎么会那个时候才离开……难道,她在后院听见的脚步声,便是柯正才,和武穆侯?
李锦绣想及此,不禁挺直了后背。
她忽的想到下午从柯君苹闺房回到柯夫人的屋子时,母亲的精神状态。如果真的是武穆侯,那么他找母亲是为了何事?
簪花楼?
华裳楼?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母亲整个人变得那么不好!
整个晚上,琢磨这事,她睡得不是很好。翌日早早的,便就起了床。等得用早饭时,她实在忍不住,便看着刘氏,问道:“娘,昨天在柯夫人的房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氏手一抖,筷子击在瓷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事的。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李子瑞拧眉疑惑的看向李锦绣。
李锦绣笑着,“就是想问问。”便是子瑞都察觉出母亲在说谎,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既然母亲不想说,她便是再问,也问不出答案的。
用了早饭,李锦绣送李子瑞出门。
“姐,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子瑞不放心的问。
李锦绣笑道:“你也听见了娘的回答,没呢。安安心心去学堂,哪里有什么事。”
李子瑞板着小脸道:“姐,家里如果真的有事,你和娘不能瞒着我!”
李锦绣瞧着他认真地模样,点头道:“好的,一定不会瞒着你。快走吧。等会儿又得晚了。”
看着李子瑞离开的方向,李锦绣微微皱起眉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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