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銮爵目光锁着她,怔怔地瞧着。爱睍莼璩这两天他也想着她,只是为了一份礼物,硬是逼着自己不见她而已。雕这两块玉佩真的很不容易,生怕雕坏了一笔,不是他内功深厚,刀功一流,还真雕不出来呢。从没为一个人如此用心过的他,自己都没想过,会为她如此的煞费苦心,熬夜雕刻一块玉佩,就只是为了让她和他共同地拥有一份小小的礼物而已。总算这女人没让他失望,说了一番让他开心的话。
纳兰凰嫣模模他的脸,问道:“我刚才叫你丑八怪,你为何不生气?”
凤銮爵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说道:“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的脸。”
“可是,你真的不想恢复你的容貌吗?我说过,我能让你恢复原貌,我的医术可不是吹的。”
“我知道。但是,不用,等我想恢复的时候,我再让你帮我恢复好了。只要你不嫌弃,别人的眼光对朕来说并不重要。”凤銮爵轻轻说着,提起他的脸来,心下的伤痛已经没象从前那么难过,那伤痕似乎在慢慢地结咖了。
“好吧!我也不免强你。就算你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也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你!”她微笑,轻轻地模着他的脸时,掌心中传来他脸上的热度,感觉十分地温暖。
“……”俩个人的唇不由自主地贴在一起,就那么轻轻地一贴,柔柔软软的触觉,没了语言,都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彼此的美好……
这俩个人盖着一块大大的黑布在里面,说了老半天的情话绵绵,谁也没想过要将墨布掀掉。
等在外面的奴才,宫女,侍卫都有些急了。怎么皇上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今天可是七皇子的大婚之日,皇上和皇后也是要到场的。
小翠拿眼瞪着寅虎和卯兔,呶着嘴巴,意思是你们也太没用了!怎么就不能催催皇上?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卯兔用手肘碰碰寅虎,寅虎不怕死地探头到门缝里张望,结果发现里面一块黑布罩着一个大黑影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为何会有有一个大黑影?那是什么?
咳咳!寅虎不怕死地清清嗓子叫道:“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七王爷的大婚吉时就要到了,太后娘娘已经派人来催促,皇上和皇后娘娘条必到场贺喜!”
蒙在墨布里的俩个人总算从痴痴缠缠里醒觉了过来,把那块黑布掀掉了。凤銮爵不高兴地回道:“急什么?他吉时到了自然会拜堂,难不成朕不去他就不成亲了吗?”
纳兰凰嫣横他一眼道:“我们该去贺喜了!走吧!”
“好!”凤銮爵的目光转到纳兰凰嫣的脸上时,就自然而然地,变得温和起来。他伸出左手的臂弯,等着纳兰凰嫣把手伸入,搀着她的手,这才跨步出了门口,目光扫了一眼门外的奴才们,淡淡说道:“起驾!”
一个太监十分醒目地高叫:“起驾!皇上皇后摆驾太和宫!”
~~~~~《血影邪君,霸宠神医琴后》~~~~~~
凡是皇子大婚,按祖例都在太和宫中举行婚礼,所以凤銮珏的大婚也不会例外地在太和宫举行。
此时此刻,太和宫中早已经百官到齐,就连太后也不例外地端坐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田妃嘴角含笑,非常满意儿子凤銮珏这次乖乖地听话和西度公主完婚。太后娘娘的面色虽然一派平和端庄,但田妃知道太后娘娘此刻心里必定如被人插了一把刀。三天前,太后娘娘就派人日夜兼程地通知平南王,要他赶来为凤銮珏和西度国的公主大婚庆贺。没料到那平南王田宏狡猾如狐,一句有病在身,便推得个干脆利落,只派了一个亲信来送礼。
只要平南王入京,太后娘娘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但他要是死守在南方称霸做土豪,山高皇帝远,太后娘娘也拿他没办法。要是给他扣个抗诣不遵去办他,又怕逼虎跳墙。更何况北方还有个北平王同样虎视眈眈。这局势,太后娘娘一个掌控不好的话,便要内乱了。这内忧已经十分敏感,外患也不容忽视。銮宫帝国,西度国和东轩国三国鼎足之势已久,谁强谁弱早已难以估模。之所以暂时三国之间维持着一种平衡,相安无事,那是任意一国至今都还不敢轻举妄动而已。但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局势已经有人在危言耸听,三国不久必合。
田妃所想,只是针对太后纳兰锦仪一人。只要能扳倒太后,她这一生的怨气就算是完满了。此刻她的腰板挺得笔直,脸上也带着一丝喜不自禁。她的目光落在花如月的身上,如果还能让儿子把花如月也纳为侧妃,那就真的完满了。但是,那一向将目光痴迷地投在她儿子身上的花如月,此刻为何一眼也没瞧过她的儿子了?难道是因为觉得正妃的位置没了希望,所以……她把目光投到了凤銮轩的身上?
花如月的目光确实是投在了凤銮轩的身上。对于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凤銮珏,她此刻已经无瑕去多想。一来凤銮珏此刻大婚之后,那正妃之位必是西度国公主的了。二来她被人强过的秘密掌握在凤銮轩那里,就算是装她也得装作对凤銮轩一心一意了。
凤銮轩眯起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望一望纳兰凰语,又望一眼花如月,感觉这俩个女子的目光焦点都在他的身上时,他开始计划着该去向相爷和将军提亲了。但这提亲的技巧他还在斟酌着,要如何委婉些,才能达到既定的目的。要知道,相爷纳兰锦权和花大将军都未必愿意将女儿许给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先夺人清白,又迟迟不敢上门提亲的原因。他又哪里知道,他那点诡计多端还是太女敕了!有人比他更加老歼巨猾。
这时,一个太监的声音高叫道:“皇上,皇后驾到!”
就算这是个大婚的现场,众人还是得先得行了君臣之礼。不过,凤銮爵和纳兰凰嫣并非今天的主角。他们走到既定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凤銮爵缓缓摆手,嗓音淡雅道:“今天是七弟的大婚,大家就把注意力放在新郎新娘的身上吧!朕也只算是个观客。”
文武百官一听,俱都觉得,如今的少年皇帝好象变了许多,连说话都没以前那么冰冷单调了,好象多了些柔和的人情味。想来定是因为大婚后有了皇后娘娘的关系吧?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多了些欣慰之情。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鞭炮声响起,响过一阵之后,主持这场大婚的礼部侍郎声清朗朗地叫道:“新郎新娘到!”
音落,只见一身大红喜服的七皇子凤銮珏一手牵着一条结着大红花的红绸缎子,拉着头盖红色喜帕的新娘子跨进大门来,一张俊雅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地,紧紧抿着双唇。欣长高挑的身躯甫入门,那眼睛蓦然锁向坐在凤銮爵身边的纳兰凰嫣身上,自此,目光就没移开过。
他们走到中间的位置站着,整个礼堂显得十分地安静,上面坐着太后,皇上,皇后,谁也不敢喧哗,甚至窃窃私语都没有。这时候,田妃昂脸挺胸地问道:“吉时可是到了?”
礼部侍郎向田妃颔首道:“回田妃娘娘,稍等片刻便是了。”
那田妃娘娘摆摆衣袖,缓声柔和地笑道:“那就再稍等片刻吧!”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太后娘娘突然向她旁边的一个太监肖公公打了一个手势。这穿着红色太监服的肖公公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黄色的卷轴,突然用他那鸭公般的声音尖细地高调说道:“七皇子的吉时未到,本公公奉太后娘娘的懿诣,趁这里文武百官到齐,宣读两份太后的指婚。”
这公公此话一出,别人皆想,太后要给谁指婚呢?指给谁?这太后对后宫有无尚的权威,她的指婚甚至无需经过皇上的玉玺盖章,就可以即时生效。别人都在揣测而已,那田妃却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立即拉下了脸道:“有什么重要的懿诣不能等七王爷拜了天地再宣读么?”哼!这是不是想误了她皇儿的吉时啊?这女人就是狠毒!田妃恨恨地想着。
肖公公莲花指一翻,眼尾稍向田妃道:“奴才宣读两份太后娘娘的懿诣用不了多少时候,不会误了七皇子的吉时。但田妃娘娘要是打叉儿的话,那就真要误七皇子的吉时了!”
一句话塞得田妃娘娘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作声了。要是她再打叉,等下倒还是她在搅乱似的。
于是,那肖公公清清嗓音,展开一个卷轴,尖细的娘娘腔仗势高调地说道:“太后娘娘有请右相爷与右相爷纳兰锦权之滴次女纳兰凰语和大将军及其大将军花擎天之滴长女花如月出来接诣!”
这一下,有些出乎意料地,只见被点到名字的右相爷和他的女儿纳兰凰语,再加上花将军花擎天和他的女儿花如月,都一起走了出来,当即跪下听诣。
肖公公高声念道:“奉天承运,太后懿诣,右相爷纳兰锦权之滴次女纳兰氏纳兰凰语贤良淑德,才貌双全,已到适婚年龄,即日起,被赐封为皇上的贵妃,赐‘贤’字,为‘贤贵妃’,钦此!”
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肖公公继续展开第二个卷轴念道:“奉天承运,太后懿诣,大将军花擎天之滴女花如月贤良淑德,德才兼备,已到适婚之龄,即日起,被赐封为皇上的贵妃,赐‘德’字,为‘德贵妃’,钦此!”
这两侧太后的懿诣宣读完,早有花将军和右相爷都跪着谢恩接过那卷轴,正要退后,却见他们的女儿都呆在了当场,好象完全傻了!为免闹出什么笑话来,相爷和将军都各自牵起自己的女儿退回原先的位置上。
除了这两位千金小姐的发应太过异常之外,坐在上面的纳兰凰嫣感觉更是如雷轰顶,晴天霹雳!正想反作时,却听得礼部侍郎高声叫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