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就没看上一眼,早已躺在被窝里,一言不发,用背对着舒秀仪。
落下的袍,仿佛飘零落地的秋叶,一件又一件地知她身上滑落于地。
她抬眸望向牙床,他躺下,甚至全然没拿她的到来当一回。她只着亵衣、亵裤,挑想床帐,慢慢的爬上了床,在床的内侧躺好,却见他闭阖着双眸。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以为他会伸手过来。然而,她静静地等待,只至听到他匀称的呼声传来,望向身边的吴王,不曾何时他早已熟睡过去。
从最初的惧意,到此刻的失落,舒秀仪只痴痴地望着吴王的脸,而他睡得这样的香甜,仿佛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者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他都不会有半分的难过。
舒秀仪带着复杂的、期盼的,却有些许矛盾与纠结的心情睡着了。
夜,是这样的静,静得什么也听不见,静得由得彼此进入梦乡。
“啊——”舒秀仪在睡梦里惊呼一声,有一双大手一声不响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很快,看到帐外摇曳的红烛,她立时便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是躺在交泰院的牙床上,只吓得欲推不是,欲迎亦不是。
睡得迷糊的吴王,本能更紧地搂住了舒秀仪,一双大手不安从她的臀部往上移,从她的身后,寸寸移动到胸前,重重地捏了一把。
舒秀仪不敢支声,任由着他的动作,粗鲁的、温柔的抚模而过。
吴王扯住她亵裤的系带,迷迷糊糊间拉住一根带子,轻轻一拽。亵裤松散开来。
“轩表哥,我……我怕……”
他纯熟地抛开自己的亵裤,一个翻身,将舒秀仪压在身下。吻,像凌乱的雹子,击落在舒秀仪的脸上。一颗心早已乱了,乱得分不清状况。
吴王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声声道:“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舒秀仪很是得意,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还以为今夜他不会碰她。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说不喜欢。难道就不会碰他?
还记得她初入王府,好些日子巴不得再做了他的女人。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只静躺在他的身下,把自己交付予他。不敢问喜欢与否,不敢知晓情归何处。
吴王已褪尽了衣衫,抱住舒秀仪,狂热的吻着,这一刻。没有理智,只有**,舒秀仪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制住了。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这让舒秀仪想到了蛇,心里一阵恐惧,浑身哆嗦起来,想张开嘴,发出声音,莫名的恐惧与欢喜如洪奔涌而至,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舒秀仪刚要开口,还未发出声音,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那不是他的吻,而是他的手,他用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此时的她脑子再不济,也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状况中了。
她的挣扎反抗和发出的呜呜声更加强烈的刺激着身上人的动作,舒秀仪有种被侵犯,被羞辱的感,可想到与她在一起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是吴王,心下便是欢喜的,也没了抗拒的勇气。
他要她,他并不讨厌她。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被吴王一阵抚模后,身体开始发热无力,那里开始湿润,也感觉到了两腿之间的异物已经滚烫坚硬,她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想推开,怎耐她的力气太小,她刚一用力,换来的便是吴王更加的强势。
他低低地说了句:“我要你。”便令舒秀仪放下了拒绝的勇气。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就连吻的脖颈时,都似用了力道,似要将她身上的肌肉给咬下来,他吻她,用心地吻着,除了唇瓣,哪里都吻,吻脸颊、亲下颌、尝脖颈,甚至……含住了她胸前的两枚醉人的樱桃,含在嘴里,用舌头肆意地挑逗着,只惹得舒秀仪娇喘连连,忘乎所有。
情到难抑处,他狠狠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舒秀仪吃痛,还不待她发出声音,就被吴王伸手捂住了嘴,他不再抓住她的手了,舒秀仪的那点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什么,他也不再将力气放在手上,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下半身和她的腿上。
舒秀仪本能地将将两腿锁住,夹紧,不让他轻易得逞。吴王的一只手在抚模她的柔软时,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她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手稍一使力就攻卸了她的防守,将她的一只腿架在了他的肩上。她的神经高度紧张了起来,心里嘶喊着:“轩表哥,轻……轻点啊——”
他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一个柔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啊!”她只痛呼出了半声,就被他的唇舌吞没,眼泪飙了出来,撕裂般的剧痛,从小月复速度漫延开来,没想竟是这样的痛,更未想到,她想了近一年的缠绵是这样的痛,今夜他居然会一反常态地要了她,这样的狂,这样的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身体的承载。
身上的人在进入舒秀仪身体的时候顿了一下,放缓了攻势,对她也温柔了起来,不过只温柔了片刻,吴王便觉不受控制,只想更犯烈的冲刺,舒秀仪因为吃痛,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双肩肌肉,似要将肌肉给拧下来一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吴王猛一低头,听上她的脖颈,舒秀仪痛得几近昏厥:“轩表哥,痛,痛……”他又化成了轻缓与温柔,感觉到舒秀仪抓住双肩的手也放松,他又加快了身体的律动,更快更深地征服着她的身体。
舒秀仪很是纠结,她喜欢他,这是事实。她害怕他骂她,害怕他赶走她,对于他的索求,她却无法抗拒着,此刻身体无能为力,呈现出了本能的反应,很快熟悉的酥麻感传来。
她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过这种痛楚感,她终于做了吴王的妻子。可是身体却觉得很快乐,那股羞耻感嘶咬着她的心,麻痹着她的神经,痛苦程度无法言说。
舒秀仪从未想过挣扎或反抗,遇上不喜欢的男子,挣扎也无用,况且她是真心喜欢吴王的。她开始配合他,双手握紧了腰身,他动得更欢,喘着粗气,仿佛有一股的魔力吸引着他,令他无法停止,也无法理智地应对,只有他的冲刺,他更深的贯穿。
吴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停下片刻,却发现与舒秀仪在一起是多么奇妙的事,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控制,完全没有法子忍受如潮水般涌来的**,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她!要她!与她彻夜索欢,与她缠绵一夜。
舒秀仪感觉越来越难应对,意识开始模糊,而身上的他冲撞得越来越猛烈,如狂风,似烈焰,就快将她点燃。母亲与她讲过,女人第一次,总是有些痛,迈过这道坎,便会觉得快活……痛,已超过她能承载的能力,她开始陷入半昏迷中。
吴王继续冲撞,不再有舒秀仪那有力的抓拥,而是她的双手垂放。他张大嘴巴,咬住牙齿,发出倾情的呜呜声。
而舒秀仪在那半昏半睡的迷离中清醒过来,这种痛与缠绵,迫使她面前。
吴王像一匹纵横飞扬在旷野的野马,肆意的飞奔着、畅游着,用力地握住她的腰,终于,达到顶峰,欲潮难控,他低喝出声,像在发泄,像在思念,嘴里连连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弱水!弱水!弱水……”
他就是一个溺水的孩子,只有想到她时,才看到了希望与阳光。
舒秀仪头脑一阵眩晕,她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吴王俯身,大手搂住她的后背,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静默,再次感到了丝丝羞辱感。
想问他“弱水是谁?”
可今儿,在她来之前,太妃姑母已经再三叮嘱“秀仪,你是吴王的妻妾,他今儿太累了,不想被吵,你要安静些,好好服侍她。姑母是向着你的,你自个也在争气。”
姑母要她安静,便是能不说就不说话,能不问自不会问。
吴王低低地问:“弱水,刚才没弄疼你吧?”
舒秀仪柔声回道:“轩表哥,我没事……”
这声“轩表哥”如一盆冰水,似一阵响雷,他怔了一下,这才细细地审视着怀里的女子,待看清舒秀仪的脸,之前的温柔与痴迷尽数消散,只化成一阵寒冰。
吴王离开了舒秀仪的身,伸手从枕下取了黄裱纸,用背向着她,小心地擦着宝贝上的异物,甚至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抓过帐外的亵裤,快速地套上,倒头躺在一侧。
舒秀仪伸出手来,想模一模他,刚触及到她的胸膛,他就冷漠地将她的手移开。
“轩表哥,你生气了?姑母告诉过我,说你心情不好,叫我少说话……”
他在梦里见到了素妍,又回到了江南,与她划着乌篷船,正游历着西湖,淅沥沥的春雨,缠缠绵绵地下,他拥住了她,依昔还记得她身体温度。
原来与他共度春梦的是舒秀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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