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的过去
宫玥的话音刚落,高濂的双手已经分别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左右两边的人挟制住,手臂上被施加的力道让他连跪下的动作都做不到,唯一还算自由的,便是他的脑袋了吧。
高濂做出不明所以而事实也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向站在他面前冷笑的红衣男子:“魔君,属下不明白。”这种一看就知道要动用私刑的举动他表示扛不住啊!而且夜无殇他们虽然离开有一会儿了,但是离集合的时间还远远未到,指望这时候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且救下他的可能性为零。
当然,夜无殇没有出现在这里对于高濂来说其实是好事,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所谓的“宫莲”的话,和面前的红衣男子还算有层血缘关系,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毙命,若是他和夜无殇的关系被揭露,那便真的是说不清了。
事实上宫玥若是知道夜无殇对于高濂的在意,一定会想到利用他引出躲在暗处的那群人的方法,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知道。
宫玥不知道,可不代表没有人知道,至少站在宫玥身边的其中一个蒙面男子是知道的,从一开始见到高濂时惊讶,以及到宫玥揭露高濂真实身份时的震惊,到最后想要借机除掉他的心机,让这个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男子一时间没有想到这样做不仅仅会害了高濂,更会让他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无处遁形。
没错,这个蒙面男子就是之前给过凤梨月提示的夜一,当然会出现在邪魔谷,也绝对不是夜无殇的吩咐,若真是这样,夜无殇等人也不需要在外面徘徊那么久了。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本君反抗到底了。”宫玥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本君不介意用些特殊的手段让你说实话。”
“将他带到地牢去。”宫玥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将高濂带走。
可高濂也知道,自己这么一被带走,可就错过了最佳营救时机,若是那些人事成之后没有在这里看到自己,到时候要再见面可就麻烦了。
而同样着急的还有一只沉默着的夜一,这人既然是魔君的弟弟,那么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魔君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前魔君宫心漫的血脉可就只剩下这么两个人了,在这之前他以为只有宫玥一个,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宫莲,是不是本人暂且不说。可既然是魔君认定的,那么高濂的身份就真的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若不是魔君的表现看来不是这样,在魔君认出高濂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高濂时魔君派去四王府的奸细了。
当然,这些先不提,最主要的是,地牢那个地方,是魔君绝对禁止他去的存在,所以一旦高濂被关入地牢,那么他死的可能性就会少很多,而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想到这里,夜一走上前,看着高濂一边被带走,一边还不断挣扎的情景,附耳在宫玥耳边说了几句。
“哦?你说的是真的?”宫玥眼眸一转,端的是魅意横生,只是没有人敢将视线放在他脸上罢了。
“属下不敢说谎。”夜一恭敬的低头,语气掷地有声,只是低着头的他没有看到宫玥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
“量你也不敢欺瞒本君。”宫玥轻笑,然后示意已经渐渐远去的人将人带回来,老远还能听到高濂大喊冤枉的声音。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倒是真的挺无辜的。
高濂见往前走的脚步一瞬间便转了方向,再次来到了红衣妖男的面前时,他不顾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变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还小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知情。
“宫莲,出去这些年,你倒是涨本事了啊。”想到夜一方才在他耳边说的话,宫玥便立刻想到了利用高濂的主意。虽然他一直觉得宫莲是个废物,但是不得不承认,不说话时候的宫莲,那张脸还是不错的,怪不得会引起那几个人的注意,只是也仅仅如此罢了,他可不相信就凭一张脸,就能让夜无殇几个为了他而冒险,不过这种事情也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试看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在高濂眼中,面前这个红衣妖男从一来是就一直在自说自话,因为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所以说没有前身的记忆,尤其前身的身份还不一般时,还真是一件挺让人烦恼的事情,至少在这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装失忆,可没头没脑的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失忆?之前红衣妖男说过他怎么还活着这样的话,那就表示“宫莲”在出邪魔谷之前因为什么原因而让红衣妖男误认为他活不了,而这原因,却是可以多样化的,装失忆可以说他忘记怎么失忆的这件事,可在哪里醒来这种事不可能不知道吧?万一他说的有些出入,那红衣妖男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了。
而夜一一开始也是没有想错的,的确,宫莲死了对于宫玥来说虽然没什么情绪,可毕竟还是有些可惜的,如今知道他没死,对于宫玥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魔教起源于西域,当然来到中原的时候锁带来的邪术,虽然后来大多数都失传了,可也有几项被传承了下来,其中傀儡术和迷音是连不是魔教的人都有听说过的,但还有一项,却是很少人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这门最可怕的“邪术”,到后来只有他父亲一族的人知道了,就连母亲都是不知道的。
血蛊,是高濂引来的那种虫子的名字,血蛊是生物,也可以说是植物,因为不吸血的时候,它们就吸附在地上,渀佛青苔一样,这一点和冬虫夏草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血蛊想要变成生物,就必须有特定的人的血来驱动,而这样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就是因为这种有着可以吸引到血蛊的血的人太少太少,这门术法才会渐渐失传。
他的父亲当年是魔教的大护法,也是百年前从西域来到中原的那一批人的后代,和他的母亲宫心漫一样,是魔教最传统的血脉。
父亲痴心与术法,虽然也爱着母亲,可却大部分时间都沉醉在研究前人传下来的书籍,直到后来,母亲和别人生下了这个小废物。
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和别人生下了孩子,对于宫玥的父亲来说,必然是最沉重的打击。那时候宫玥七岁,而被带回来的宫莲,才刚出生。
母亲带回了宫莲,却又很快消失了,后来听说魔教教主宫心漫死了的事实,宫玥的父亲对于这个妻子和别人生的孩子更加痛恨了。
然后他就想到了报复。
前人留下来的三大术法之中,以血蛊最强,条件却也最苛刻,没有特殊血液之人,是无法驱动血蛊的。
但这对于宫玥的父亲来说,并不是不可攻破的难关,找不到那样的人,那么就从小培养适应一个,成功了自然是好事,不成功,也不过是一件事。
血蛊还是植物的时候,被称为血苔,血苔在邪魔谷并不算少见,因为没有变成血蛊的时候,它是最普通的植物,但是一旦变成生物,那便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宫玥的父亲打算找一个婴儿,从小便用他的血来喂养那些植物状态的血苔,直到它们适应这种血液的味道。
当然这种成功率实在太低,连宫玥父亲自己也没有想到可能会成功罢了,可这样做又能报复,又能进行自己的实验,对于宫玥父亲来说,一箭双雕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
没错,这个婴儿,就是被宫心漫抱回来的宫莲。
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宫玥父亲并没有瞒着宫玥,这个儿子继承了他的冷血,对于自己的异母弟弟自然也是毫无感情,宫心漫死了,魔教的未来,自然是要靠自己这个儿子继承的。只是那时候宫玥还小,魔教又因为宫心漫的死而被逼入死胡同,无奈之下,宫玥父亲只好带上余党,等到他的研究成果,在让魔教死灰复燃,虽然恨着宫心漫,但不可否认,宫玥父亲也是爱着宫心漫的,他自然不希望魔教因此而覆灭。
只是宫玥父亲并没有等到他实验成功的那一天,虽然从小被当做实验品,可宫玥父亲毕竟不会让宫莲死,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宫莲虽然从小生病不断,可也长到了十岁。
那时候,以宫莲的血喂养的那片血苔,并没有什么变化。
后来,宫玥父亲死了,生病死的,古代的医术并不能检测出来癌症,所以等到宫玥父亲开始咳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但是他不甘心自己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就这样被湮没,所以死前他都没有忘记吩咐宫玥继续“折磨”宫莲。
宫家只剩下宫玥和宫莲两个人的时候,宫玥十七岁,宫莲十岁。
宫莲在宫玥父亲死前的十年间,几乎除了自己的屋子,都没怎么出过门,而他的身份自然也是不会被承认的,除了几个老一辈的,邪魔谷之中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二少爷”的存在。
宫玥维持着他父亲的实验,直到宫莲十五岁那边,那片“血苔”有了苏醒的迹象。
于是宫玥知道自己的父亲期待的成功了,再后来,血苔成功便成了血蛊,宫玥便想着下一步,便是让宫莲学会控制这些血蛊。
只是,宫莲的血虽然成功的便成了血蛊的引,可他却无法控制这些血蛊,而血蛊也只是将他当成可口的食物,因为血蛊苏醒的越来越平凡,宫莲的失血量也越来越大,又没有很好的进补,于是就这样过了一年,高濂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瘦到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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