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面延升到沙滩上的长廊两侧的海水里还飘浮着白色的莲花灯,里面燃烧着红红的喜烛,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鸳鸯,恣意嬉戏,增添着诗情画意,在这傍晚格外的美丽。t
傅向晚抬头望去,九十九步红毯的尽头,谈希越早就在那头等待着她,此时的他英姿勃发,俊美非凡,就像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而他的眼里却只有她,目光只为她而柔软。
婚礼司仪已经叫新娘入场。
傅向晚一手挽着父亲的手,踏上了红撒满了花瓣的红毯,一步一步走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他。
这一路走向谈希越时他们往日的各种画面就在她的大脑里一一闪过,像放电影一样温馨重播激荡着回忆。
谈希越面对着傅向晚所来的方向,温柔淡笑。
被父亲带到了谈希越的面前,他向她伸出了手,等待着他的她的手放到她的掌心,把这一生都交给他。
“晚晚,今天你就要和希越结婚了,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我和你妈一样只希望你能幸福,你幸福了我们就很开心了。”傅志刚文笑容欣慰,话语哽咽着,但是他心里高兴。“
终于他对得起兰婷了,把她的女儿抚养成人,并看着她完成人生中的婚姻大事。
他的心里默念着,兰婷,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晚晚她结婚了,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希越也爱她宠她,她一定会幸福的,至少比你幸运和幸福太多了。你可要祝福他们,永远地祝福他们。”爸,还有妈。谢谢你们。感谢你给了我生命,给我了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傅向晚也是泪意上涌,倾身抱了一下傅志刚,眼角湿润,”我真的很幸福。“
然后傅志刚将她的手放到谈希越的手里,然后他紧紧地握着他们的手:”希越,我把晚晚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一生一世。“”是,爸,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谈希越已经改口了,把傅向晚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傅志刚放心地点头,然后他下了婚礼台与主宾席上和杜秀鹃,傅向阳坐在了一起。
谈希越带着傅向晚面向主婚人,在主婚人的面前彼此承诺。”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出这样的平凡简单的誓言,却已经牢刻在了心里,共同面对今后所有的欢乐与悲伤。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然后伴郎关奕唯和慕心嫣将结婚戒指分别送到了谈希越和傅向晚的手中。他们彼此把戒指套入对方的无名指上,为这幸福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圆。在这蓝天碧海之间许下了永恒。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谈希越轻轻地掀开了傅向晚头的头纱,像是在掀开盖头一样,盖头之下是他最最美丽而羞涩的新娘。傅向晚低垂着头,敛着像是蝴蝶薄翼的羽睫,细细密密,纤长卷翘,眸中含羞带涩。
谈希越伸手轻轻地捧直她的脸,与她的目光相接,俊脸在她的眼前无限地放大,最后便印在了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地含着。
在他们拥吻在一起,天空绽放着灿烂的特效烟火,幻化成了“我爱你”,渲染着深蓝的天空,这还有成百上千的白鸽和五彩缤纷的气球飞向蓝天。
这美好的一刻就定格在了那里,成了禁锢的美丽油画。
“大家把祝福的掌声送给他们,祝他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众人都把祝福的掌声送给了他们,绵绵不绝。
“下面新娘要把这带着幸福的捧花送给台下未婚的朋友,请大家做好准备……”
傅向晚背对着众人站好:“一、二、三--”
傅向晚往后丢出了自己手里的捧花,洁白的捧花以优美的弧线抛出去,许姨儿算是抢得最厉害的,结果捧花被她的手指改变了方向席佳榆和慕心嫣飞去,落在了慕心嫣的怀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包括关奕唯的,目光有些变暗,直直地盯着脸庞羞红的慕心嫣,万般的撩人,让他的目光都变热了。
慕心嫣抬起眸子就被关奕唯的目光所吸引过,他眼底的的热度让慕心嫣本就红热的脸庞更是燃烧的厉害,绯红如最娇艳的蔷薇花。
慕心嫣却又在下一秒同时移走了目光。其它根本就没有上前抢捧花,对于落在她怀里的捧花他也是愣了半响。她拿起捧花,扫过众人,塞到了许姨儿的怀里:“你不是期待结婚了吗,给你正好。”
然后她提着礼服的下摆,转身跑开了,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关奕唯的目光中。
许婕儿看着慕心嫣塞到自己捧花,也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躺着也中枪。”
然后她不知道是被谁撞了一下手臂,没有握稳的捧花就从手中飞了出去,就滚落到了楚野的脚边。
许婕儿则看向了楚野,楚野却只是抬起了一秒后也转开了目光。
谁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呢?
众人都在纷纷揣测。
结婚的仪式十分简单,但是庄重的誓言却已经把两颗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此生不渝。
而慕心嫣一口气跑的有些远,面对着潮起潮落的海水,突然觉得脑子里一片空茫。她就坐在了沙滩上,任海风吹拂着自己,长发在风中凌乱,有冷意浮上了背心。她指起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突然她感觉到肩头一重,身体一暖,看到一件黑色的西装落在了自己的肩头。抬头看过去,没想到关奕唯会追她而来,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身姿笔挺。
“谢谢你。”慕心嫣低垂下眸子。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与她并肩:“接到捧花不好吗?还生气跑到这里来吹冷风了?也不怕感冒了。”
“你不会明白。”慕心嫣看着海平面,思绪也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极力地压抑着从心底滋生出来的悲伤,不去想那个让她做恶梦的一天。
“你讲出来我不就明白了。”关奕唯也学她,看着很远的地方。
慕心嫣却摇头:“那些都是我想忘记的事情,讲一次我就重温一次,那我就永远都忘不了。所以就让它腐烂在我的心里吧。”
“你没有听过这样一话吗?心酸的往事,只有叙述时不再流泪,才算走过。逃避不是办法,而是正视它,打倒它。”关奕唯感觉自己终于又向她靠近了一步,原来她的心里藏着伤心的往整事,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呢让她这么的脆弱而悲伤,“何必把自己当成一个无坚不摧的铁人呢?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自己抗起来,不介意的话让我与你分担一半,那你的痛苦就只有二分之一了。”
慕心嫣侧眸看着关奕唯的侧脸,线条在这刻异常的柔和,而他就像是她最贴心的朋友,温柔地抚平着她的伤口。
“过去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了,谢谢你。”慕心嫣还是没有把心底的事情说出口来,唯有感谢他。
“我什么都没有替你做。”关奕唯也侧过脸,与她的目光相接,“喜宴就要开席了,回去吧,别让晚晚替你担心。”
慕心嫣点点头,起身,拍了一上的沙粒,然后把西装外套从肩上拿下来,递还给他:“我没事的。”
关奕唯看着她纤长的手指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接了过来:“你先过去吧,我再过去。”
他知道她不想和他一起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揣测。
看着她先离开的背影,她的手握着西装外套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
宾客入席,琳琅满目的佳肴如水而来,整个海滨酒店都被谈希越包下,不受任何人的打扰。换上红色旗袍的傅向晚更是端庄雅致,与谈希越一桌一桌敬酒,他们两人端起高脚杯站起来向大家致意。
来到了好友这一桌,谈希越的目光一一掠过关奕唯,楚韵飞,彭书行,霍行风,慕心嫣,席佳榆,许婕儿,楚野,举起了酒杯:“好兄弟姐妹,什么都不说了,一切尽在这杯酒之中。我先干为尽。”
“老关,你怎么喝的是果汁?”站在关奕唯身边的梁韵飞看着他手中那杯橙色的果汁,有些不解,这么热闹的婚礼,还是谈希越的婚礼,竟然喝果汁!这是不可原谅的。
“我不是还要送心嫣回去吗?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喝酒了,等送了心嫣回去,我们再喝个不醉不归都行。”关奕唯笑着解释着。
“没关系的,我打车也行。”慕心嫣听关奕唯这么一说,倒是不好意思了。
“打车是不行的,必须我送。”关奕唯提醒她,四哥住的地方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他们开车去的时候都是绕了又绕,很是谨慎小心的。
“必须老关送。”谈希越拍着关奕唯的肩,“这是我今天给我分的任务,你明白的。”
慕心嫣自然也是明了的,便也没有拒绝。
然后就热闹地吃饭,像过年般团圆喜庆,不时有亲朋友好友过来向他们敬酒表示祝福。
傅向晚能看出今天的谈希越很开心,因为他也喝了不少酒。
这就是幸福吧,和相爱的这样心心相印着。
深夜,月朗星稀,凉夜如水,潮涌阵阵。
面朝大海的888号新房内春光无限,时有浅浅低喘,时有绵绵爱语,交织在一起,旖旎之色让明月也羞涩地躲进了云层里。
“晚晚……”傅向晚灼热的气息混着红酒的清新喷洒在她的脸上。
谈希越欺在傅向晚的身上,将她轻轻一个翻身,衣衫滑落,冰肌玉肤在清冷的光线下泛着白玉泽般的光华,看入谈希越的眼中,别有一番醉人的魅惑风情。她星眸半垂,红唇微启,激起他内心里一片情潮深深地淹没了他。她是他难以抵抗的诱惑,烙吻在她美丽的玉背上,伸手探入睡袍之中,抚过她的曲线玲珑,在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上点燃簇簇火焰,灼烧着她的灵魂。
他用满满的爱将她包围,像是这温暖的海水,她飘浮在上面,随着起伏的波涛而起伏。
“唔……”她动情地嘤咛出声,眸中醉色流露,忘我的为他吟唱,直到他们都被一阵阵的浪潮掀到快乐的巅峰。
傅向晚伸出玉臂,拉住谈希越的手,转过身,靠在他胸前,低低道:“希越,我觉得好幸福,一样的幸福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甜甜的语气带着娇软诱惑,谈希越的心底像有蜜糖化开,丝丝缕缕。他低眸看着她因为情潮而染上的胭脂,抚过她的发,看她半闭着眼紧紧地依偎着自己。他知道她累了,如此激情的夜,他让她一再沉沦,现在已经疲软的她是已经不能再经**,他轻笑一声,把她搂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伴她入眠。
“老婆,这是真的。”他笑意在潭底荡漾着,然后张口在她的肩上咬了一下,疼得傅向晚拧紧了眉。
“你咬我做什么?好疼。”傅向晚台手揉了一下肩,缓解着疼痛在神经上漫延着。
“你不说像是在做梦吗?你感觉到疼就表示这不是梦不是吗?”谈希越在她本就红润微肿有唇上一啄。
傅向晚拉开了笑意,伸手搂着他的颈子,安心地躺在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清雅气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老婆……”谈希越埋首在她的柔软的发间,深情地呢喃,仿佛怎么也喊不够一样。
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长久的幸福下去。
“老公。”傅向晚是第一次这样称呼着他,这是幸福的宣言。
傅向晚在他的怀里仰起了脸,目光落在他的下巴处:“只是四哥没有醒来看到我们的婚礼,我感到特别的遗憾。”
“我也是。”谈希越在结婚之前也去看过谈铭韬,却一点醒来的动静都没有,“但是我告诉四哥我们要结婚了,所以他一定也在心里祝福我们。”
“嗯。”傅向晚紧紧地抱着他。
生命很脆弱,他们要珍惜今后有每一秒。
而婚宴结束后,依然是关奕唯把慕心嫣给送回了美洲花园,夜色下,两人相对布站,路灯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慕心嫣诚心的感谢,因为要送她回来才没有喝上喜酒,“今天真是难为你没有喝个痛快了。”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的,而且我和老飞他们约好了,一会儿回去补上。”关奕唯双手插在了裤袋里。
“真的很感谢你。”除了感谢慕心嫣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心思。
“真的要感谢你吗?”关奕唯黑黑的眸子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明亮。
“当然要感谢你。”慕心嫣点头。
然后就看到关奕唯倾身而来,张开了双臂在,将她轻拥在怀里,他的拥抱并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只是纯粹的一个拥抱,轻轻地,只想抱抱她而已。
慕心嫣也没有挣开他他的拥抱,只是静静地任他轻抱着。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这一刻,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镀着柔和的金色光芒,温暖柔和。
然后关奕唯不舍地松开了双臂:“上去吧。”
慕心嫣的脸浮起了一丝的红晕:“路上小心。”
她转身离开,他目送着她离开,那抹紫色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那么的清晰。她也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回眸,他依然站在那里,她收回目光进了屋。消失在了他的眼睛里,却依然在他的心里清晰着。
关奕唯站在那里,直到二楼的灯亮了。他才坐上了车,握着方向盘,打了火,把车开走。一路上他的思绪都在飘浮着,有她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仿佛空空的胸膛终于圆满了。
可是他能感觉到慕心嫣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很深的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开,才能进入到她的心里。
慕心嫣到了谈铭韬的房间里,淡淡的灯光下他的面容看起来很是平和。
她落坐在了椅子内:“四少,今天晚晚和七少的婚礼好浪漫好唯美,大家都祝福他们。我想你也在心里祝福他们吧。如果你今天醒过来,就可以看到。四少,你不觉得遗憾吗?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醒了?大家都盼着你能站起来呢?四少,我特别想你能醒来,特别想……别看我每天都微笑着对你,可是我心里的却是害怕的,怕你这样一直不醒……四少……”
说着,慕心嫣的眼底有晶莹浮起,有泪水就这样肆意的落下了,滴到了谈铭韬白皙消瘦的手背上……
而乔泽轩是要监狱里得知道傅向晚和谈希越结婚的消息。他背对着房间坐在墙角里,望着屋顶,他看着屋顶,看了好久,仿佛看到了傅向晚笑得无比灿烂的笑脸,和谈希越礼成后亲吻。那本该属于他的女子,那个一心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最后还是成了别人的妻子。让眼睛却渐斩湿润了。
世事就是这么的难料,最亲密的他们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伤害了她,把她推离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
他们之间的定位再也不会是朋友。
乔泽轩拿出了钱夹,因为他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让他留了这个钱夹,他从内层里抽出了一张已经撕裂开来的照片,那是他和傅向晚订婚时的合影,被他一怒之下撕碎,后来又拼凑起来的。看着上面的无法掩饰的裂纹,就像他们逝去的曾经,再也无法圆满。
她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他却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自己,也无法再换来她的回眸与笑容。
他对她,也送不出祝福,毕竟那人男人是他最最强大的敌人。
“晚晚……我终究是错过了你……”乔泽轩抚着照片上微笑的傅向晚,却有泪意滑落,泪水落到唇间,是苦涩难当的味道,把整个胸口都浸在了苦水里。
因为谈希越忙着关于mc集团的工作,加上要时时关注着谈四哥,所以傅向晚并没有和谈希越去度蜜月。他们选择陪在了家人的身边。
傅向晚有三天的婚嫁,所以这几天都休息在家。
傅向晚准备把一些婚纱和谈希越的礼服拿去洗,行至人少的路段,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从面包车上跳下的两名男子给强拉上了车,一张白色帕子便捂到了她的口鼻上,来不及挣扎的傅向晚就这样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的旋涡里。
傅向晚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睁开来,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在她的头顶,她感觉到一片白花花的,颈子疼得直不起来。
她的手脚都被人绑起来了,四周堆满了废弃的纸箱,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一定是在荒凉的地方。
到底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了?她本没有任何仇人啊。
“你终于醒了?”男人背对着光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五官模糊不清,他整个身影映在她的脸上。虽然他的脸上多了些丑陋的伤疤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你……”她喉咙干哑发烫,说话就牵扯起一片疼痛。
“傅向晚,我是应雄,你不会忘了我吧?呵呵……”他的声音比起以前更暗哑,带着一种撕裂的痛苦般。
“应雄?你……不是……”傅向晚大惊,没想到他成了这个样子。
混社会的应雄和妻子被仇人追杀,妻子受伤送到人民医院时,当时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因为流血过多,抢救不急而死,剖月复后那个孩子也没有活成,所以他认为是傅向晚没有尽力,把她嫉恨着,消失了很久,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个模样。
“我不是怎么了?我说过我一定要回来找你报仇。要不是我看到你结婚的新闻,我还真想不到你竟然嫁入了谈家,成为豪门少女乃女乃了。”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我告诉你,我没有死成,我留着这条命就是回来替我的老婆孩子报仇的。你害死了他们,你竟然可以幸福,而他们呢,却与我阴阳两隔,待在冰冷的地狱里,这太不公平了。”
“你冷静些!我解释很多次了,我真的尽力了,你的太太失血太多,孩子也不足月,本就难发存活,所以真不是我的错。”傅向晚往后挪动身体,不想和他太靠近,“既然你知道我现在是谈家的人。你若是聪明就放了我。你若是伤了我,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留一条命活着不好吗?”她苦劝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他阴狠地邪笑着,眼睛里是冰冷而嗜血光芒,像恶狼一样:“我留着这条烂命就是要你的命,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谈家的人!我敢把你带到这里就没有想过要活着。”他表情骇人,眼睛赤红,怒气冲天。
他一把抓住她后退的身体,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紧得她发疼,骨头都要给她捏碎了一样。他冰冷的手指在她柔女敕的脸蛋上游走,让她直恶心,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触模。
“可谈希越会让你生不如死!”她提醒着他。
他笑得很狰狞,抬起食指在她的眼前晃动:“呵呵,我若是毁了你,我想他伤心还来不及,一时间没空理我,等他清醒了我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了,这些年我可不是白混的。我就要毁了你,让你和我老婆陪葬!还有我们的孩子!”
傅向晚震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冰冷冰冷的感觉在胸口郁积,让她难受。
“你真是疯了!”她颤抖着因震惊而失去血色的唇瓣反问他。
“是的,我疯了!不管你是谁的人,我都要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苗,在灯光下分外刺眼,“我恨不得立刻能杀了你!可是这样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品尝着一我曾经受过的痛苦,让你生不如死也不能化解我的痛!”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眼底浮起伤痛。
“是的,我就算生不如死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也不想看到你为他们变成如今的样子。你太太临走时还握着我的手,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混了,好好做人!你这样辜负她,她死也不能瞑目的!况且你是自己混成这样,才造成这样的悲剧!”傅向晚想要用他妻子的话来打动他,抹去他心里的恨。
“不是我,是你!我要让他付出代价!”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入月复,“是你害得我们分开,我孤独了这么多年,你竟然可以幸福,寻就要毁了你的幸福!呵呵……”他张狂而血腥的笑意在这偌大的空空的屋子里回荡,别添一番阴森,让傅向晚脊发冷发毛。
应雄盯着她甜美的容颜露出了死亡般的笑容,她害怕地后退着,睁着大眼看无辜的看着他,企图拉回他一丝理智,可是已经接近疯狂边缘的应雄根本就不在乎,他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他要的只是报复,一想到傅向晚痛苦的脸,他唇边的笑意越狰狞放肆。
“你这么做没用只会把自己推向更深的痛苦,仇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吞了吞口水。
“傅向晚,你说什么都没有,其实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我倒想尝尝谈希越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以前我就想上了你了,今天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我不会这么浪费的!”他俯身下来,一把捉住她细白的足踝,顺势一拖,她整个人就无法抗拒他的强大力量,被他扯回了怀里。
他高大的身子压下来,将她娇小的身体覆盖,像恶梦一样笼罩了她,而她拼命叫救命也无法挣月兑梦魇。
“啊--你放开我,住手--”傅向晚慌了,她踢着腿,身体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她的眼里一片惊慌不安,像被惊飞的小鸟,不知该怎么办?
“你等一下叫也不迟!”他拿起一边的破布就塞到了傅向晚的嘴里,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已经极度不安的心像被沁在了冰冷的海水里,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无能为力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应雄一把扯开了她的衬衣,露出里面的肉色文胸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肤,那美丽的曲线刺激起他的兽欲,把他的眸子点燃了无法歇止的火焰。
他的身体再一次重重地压上了她的身体,大掌撕裂着她的衣裙,毫不犹豫和手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转,那就是占有了傅向晚,才能让她生不如死。
“不要碰我--”傅向晚怎么挣扎也是无力。
他将她的身体紧紧地禁锢,不容她有一丝的动弹,她完全在他的力量掌控之中,仿佛笼中鸟,根本就飞不出他的掌心。
他低头就吻上了她的颈子,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的眼眶里滑落,承载着她无法预计的悲伤……
黑暗与屈辱将傅向晚的意识吞没,她悲伤地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应雄在哪里,而她却衣裙破碎,难以避体,身上有着红痕,那是一种耻辱的痕迹,是魔鬼的烙印。
她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这种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她的身体被谈希越以外的男人碰过了?这怎么可以?
“啊--”傅向晚蜷缩着自己,将头整个埋入双膝里,用自己的双臂拥抱着自己颤抖不已经的身体,不去听不去看,仿佛驼鸟一样逃避着。
成串的珍珠泪急速滚落,如滚烫的岩浆一样烫得她发疼,可是这样的疼始终不及心里的,心已经被掏空,那里麻木到没有了任何知觉,可为为什么她依然那么难受,难受到死。
她憋着气,不让自己呼吸,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膝盖,在上面留下一圈扎眼的齿痕。
不--不是这样的,她好恨好恨。
双手发狠一样揪着头发,就差没有扯下一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