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你还是没说,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听马车里的长离公子这样说,落松无奈的耸耸肩,带着几分怨念的说了一句。《》
“呵……”马车里的长离公子,淡淡的轻笑出声,片刻之后这才轻声问道:“你那会跟我说,在胭脂坊的时候,那个五小姐在离开前似乎是贴到老板娘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到底什么,你可曾听清?”
听到自家公子这样问,落松认命掸头看了看晴好奠空,明明快到锦城的雨季了,为什么天还这样好呢?心下叹了口气,听到马车里的安静,便知道自家公子这是在等答案呢。
想到这些,落松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当时咱们距离她们比较远,而且走在五小姐近前的几位小姐都回头,想来她们说的是极低的耳语,松爷虽然一身本事,可偏偏就没学过唇语,无可奈何啊!”
听到落松这样说,马车里的长离公了似乎沉默了一会。而马车外面的落松却是紧了紧气息,紧挨着马车细细谍着里面的动静。
许久之后,马车里的长离公子才淡淡道了句:“去胭脂坊隔壁的百里香茶坊,速度快点没关系。”
虽然落松不是特别理解自家公子的举动,但是还是极为顺从的驾车向长离公子说的地方,快速奔去!
而另一边,提前出来的白玉瑄坐在马车里,轻轻掉了挑车帘,心下暗暗计算着距离,半晌之后这才转过头冲着银杏低低的耳语:“这个小厮解决掉,还有一会制造一点混乱,我要趁乱去百里香茶坊见一个人,能做到吗?”
白玉瑄对银杏虽然下的是命令,可是到底还是考虑到她有伤在身,所以最后还是问了下银杏的意见。
听了白玉瑄的话,银杏本来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之前在书院侧门,白玉瑄被那两个登徒子欺负的时候,马车上的小厮就打着一副看戏的模样。那个时候,银杏已经动了想除掉他的心思,可是现在自己到底身份不允许,上了马车之后,她都在想如何能劝服白玉瑄,同意了自己要将小厮除掉的想法。没想到,白玉瑄居然跟她同一个想法。
若是正常府里的小厮,就算白玉瑄再不受宠,若是受了欺负,也不应该是冷眼旁观。所以银杏怀疑这个小厮可能是白玉瑾那边的人,只听从白玉瑾安排,而不是白府!
见银杏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白玉瑄微微蹙了下眉,又耳语了句:“除不掉也没关系,我再想办法。”
“不,我可以,小姐放心就是。只是若是制造了混乱,小姐可能要吃点苦头,不知道小姐……”银杏在心里迅速的算计着如何能制造出来让小姐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的混乱,不过混乱总是会出现意外,所以她不得不提前试探一下白玉瑄惮度。
“没关系,能让我消失一会就够用了,记得这个小厮下手一定要利落些,别留后患。”白玉瑄又低低耳语了一句,顺手挑了下车帘后又转过头,看了眼银杏,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可以动手了。
得到白玉瑄的指示,银杏从头上拔下一枚锐利的发簪,带着几分决绝的冲着马车前面的小厮后背扎去……
“唔……”几乎是在小厮喊出口的瞬间,银杏极其麻利的上前一步,来到马车前将小厮顺手拖进了马车里,同时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
被捂住了嘴的小厮只能唔唔的挣扎着,可是银杏交不打算跟他纠结太久,扎在小厮后背的发簪快速的拔起,同时毫不手软的扎向了小厮的前胸!
被制住的小厮瞪大的眼睛看着银杏,仿佛不敢相信,这位文弱的小丫头,居然能在自己身上连扎两下,而且这第二次可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
而银杏面上的神色连一丝都没变过,扎进小厮胸口的发簪向下狠狠的一扯,带着几分锐利的发簪在小厮胸口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小厮到死也没料到,自己居然命丧于一枚发簪之下,而且执这枚发簪的还是个文弱的姑娘!
生怕小厮还有生还的机会,银杏手起发簪落的在小厮前胸划了四五道口子之后,这才将发簪重新收回手里,心下暗暗一沉,又冲着小厮的脖子直接割去!
喉咙被割了,想来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银杏将发簪在小厮身上蹭了蹭之后,这才将发簪执于左手,然后冲着自己的右肩狠狠的扎了下去!
“银杏。”银杏的动作引的白玉瑄一阵惊呼,只是惊呼之后白玉瑄也明白,若是小厮被人杀害,而她跟银杏两个人都没事的话,回去了怕是也是个麻烦。可是白玉瑄没想到,银杏对自己居然下的这样的狠手。
而银杏紧紧皱了下眉头,转过头冲着白玉瑄苍白一笑:“没关系,我懂拳脚,自然知道扎在哪里不是要害,不碍事的。这若是以前,别说扎自己了,就是杀人我都是没有勇气的。可是如今也想明白了,你不狠心对别人,别人可狠的下心来对付我们。我一会要出去刺激一下马,你趁这个乱跳下去。速度要快。”银杏说完定定的看了看白玉瑄,在看到白玉瑄微微的一个点头之后,银杏才麻利的冲出了马车,执起发簪冲着马狠狠的扎了下去……
马因为突如其来帝痛,带着几分癫狂的向前冲去,而银杏先白玉瑄一步跳下马车,好在她懂些拳脚功夫,借着个巧劲便倚着街旁边的一根柱子停住了身子。
而身后的白玉瑄虽然也明白,这个时候就是她最好的机会了,而且现在马受了惊吓,自己若是再不下车,这条小命都是个麻烦。
想到这些,白玉瑄几乎是带着几分决绝的闭着眼睛,钻出马车顺势跳了下去。白玉瑄到底还是养在深闰的小姐,自然是比不得银杏的,重重的一下带着身上的旧伤又是一阵锥心刺骨帝痛。
好在白玉瑄还忍的住这一点点痛,咬了咬牙,趁着街上人群被自己的马车冲乱的功夫,隐进了人群,然后忍痛走进了花香枝头旁边的茶坊——百里香。
进百里香之前,白玉瑄已经调好了自己的衣服头饰,连带着自己的表情也恢复到之前从容的模样。
刚迈进百里香,白玉瑄便看到坐在里边那一身妖娆红衣的胭脂坊老板娘七娘。看她那带着几分不耐的模样,想来是等了一会的吧。
深深吸了口气,白玉瑄缓步向七娘的位置走了过去。
而本来还带着几妥焦急的七娘在看到白玉瑄的时候,眉眼微冷,甚至透着隐隐的杀意,只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当白玉瑄走近她的时候,她只是冲着白玉瑄淡淡一笑,言语。
而白玉瑄也不介意,只是浅笑着在七娘对面的位置坐好,顺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端起放到鼻下闻了闻。
百里香的茶果然不错,只是可惜了,重活一世的白玉瑄对茶没什么好感。所以也只是闻了一瞬,之后又轻轻的放下,带着几分明媚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七娘。
七娘不说话,白玉瑄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用沉默互相试探着。白玉瑄知道自己可用的时间不多,可是这种时候,自己就算是火烧眉毛了,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急切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最后还是七娘败下阵来,向前微微探了探头,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七娘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白玉瑄离开胭脂坊的时候,贴在自己耳边低低说了句:“我对你没有恶意,百里香茶坊喝个茶,我估计能晚点到,木雷姑娘。”
前面的话,七娘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的,可是最后四个字说出口后,却是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过一般!
甚至说是,在白玉瑄转身的刹那,其实七娘的心里是动了杀意的。可是敌,七娘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也不太确定白玉瑄到底是什么来路,而且她背后是不是还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本来七娘想问白玉瑄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可是想了想之后,她又想赌一下,白玉瑄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巧合罢了,所以最后出口的话,她只说了前半句。
而聪明如白玉瑄自然听出了七娘话语中刻意的隐瞒,却也并不动气在,而是惬意的向里面坐了坐,冲着七娘淡淡一笑:“白府,排行老五,名唤白玉瑄。”
她这句说完,也没有再反问七娘其它的问题,七娘心里转了转,最后带着几分豁出去的意味,皱着眉头问了句:“这是你真实的身份吗?还有,你之前对我说的木雷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七娘是准备跟自己装傻?这是七娘的话说完之后,白玉瑄的第一个反应,心下暗暗思量了一番之后,白玉瑄又是淡然一笑:“木雷姑娘这是准备跟我装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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