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 珺主凶猛 第四百四十二章 巫蛊之术

作者 : 耗子家的花花

陈芝兰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楚御医,云宁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她是被气到了,没有大碍吧?”

楚御医莫名的长出了一口气,难掩晦暗之色道:“郡主似乎是气火攻心导致胸口剧烈绞痛,可奇怪的是,微臣为郡主把脉后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并非气火攻心征兆,甚至可以说除却诊出郡主有些火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碍。”他觑了眼面色猛变的陈芝兰,又补充道:“当然,郡主的痛是实打实的,甚至连意识都已经濒临半昏迷。这种症状委实奇怪得很,可偏偏微臣曾听御医院中的前辈说过”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楚原停住了话语,一脸为难的看着陈芝兰。

陈芝兰心中正着火一般的着急,哪里看的过楚原这幅样子,追问道:“御医院的人怎么说?”顺着楚原漂移的视线瞧了瞧,才发现丫鬟们都还聚在院子里,且俱都注意着这边。她轻叹了一口气,对她们说道:“留下来几个人看着,其他人先回去打点一下自己吧。好好梳梳头发再洗洗脸,那帮官兵也真是没羞没臊的,竟然连你们这些小丫头都出手打。”

接着,陈芝兰将楚原往旁边带了两步,微微一挑眉毛,楚原就立即压低声音道:“其实郡主不光是觉得胸口绞痛,兴许下一瞬间全身上下不一定哪个地方就会让郡主疼得冒冷汗。还跟针扎似地这种症状根本就不是郡主被气病了或者是痫症发作。而是而是扎小人啊!”

“荒谬!”陈芝兰喊了一声才觉得不妥,脸色难看的问道:“你怎么能确定就是扎小人?这可是巫蛊之术,但凡被抓住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更何况你身为一个医者,不思考云宁究竟生了什么病,反而将自己看不懂的往邪门歪道上面扯,怎么对得起你一等御医的名号?还有”说到底她也是有些怀疑,忍不住道:“你确定云宁真的可能是被用巫蛊之术害的吗?”

楚原重重的点头,神色凝重道:“不错,本来身为医者不应该如此说。反而像是推月兑一样。可是年轻的时候,微臣曾得知过一件事情,就是郡主这样浑身上下随时随地都会觉得针扎般刺痛的症状。后来,还是谋害之人自己漏了陷。将那个布女圭女圭给处理了,才让那位患者恢复。不过,这巫蛊之术看似只临时作用效果,但实际上堆积的久了,很容易对郡主的身体造成影响。这件事情若是脑开了肯定牵连甚广,郡主现在的情况并不好,还请王妃尽快想办法将消息告知给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做主吧。”

“这”虽然陈芝兰心中仍旧存在着疑虑,可是看楚原说的斩钉截铁的,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迎向走进府来的刘砚。略显客气的说道:“公公,这次可多亏了您及时赶了过来。”

刘砚丝毫不显女气的微微颌首,莫名的眉宇之间就带出了一股傲气,轻描淡写道:“杂家不过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罢了,也是那几位大人太过不知好歹。竟是连云宁郡主的府邸都敢闯。唉,不说这个了,不知道现在云宁郡主的身子如何,可有大碍?”还向着正堂的门内瞄了一眼,没见到乔珺云就显得有些担心。

陈芝兰走近了些道:“云宁确实是被气得急了,现在躺在床上连身子都起不来了。公公”她将沉甸甸的荷包塞了过去,轻声问道:“不知道宫里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呢?云宁突遭这种事情。无缘无故被人污蔑,想必太后娘娘和皇上也是生气的很吧?本王妃想要入宫同太后娘娘说一下这边的情况,不知时机是否合适呢?”

刘砚极其自然的收下了陈芝兰递过来的荷包,揣到了怀里之后才道:“皇上和太后娘娘自然是极为担心云宁郡主的,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让杂家跑这一趟了。王妃若是想进宫自然没有问题,可民间不知怎么的。竟是盛传着云宁郡主包庇那个付竹墨的流言。虽然就连奴才也知道这是假的,但是为了避免出现差错,王妃还是先问云宁郡主个清楚,再入宫也不迟。这样也多个保障。”

“真是多谢公公指点了。”陈芝兰面露三分感激,引着刘砚就要往正堂走。刘砚却摆了摆手道:“不了,云宁郡主正身子不适,杂家还得立即回宫复命去呢。您忙,杂家就先走了。”

“那公公路上小心点儿,云宁的身子的确让人担心,还请您别多计较。”陈芝兰客气的送了刘砚几步,在对方即将出门口的时候才停下来道:“等改日有机会,再请公公您喝杯好茶。”

“呵呵,那杂家就等着了。”刘砚也只是客套着,行礼告辞之后,就出了已经被打发走所有人的云宁郡主门口。一翻身上了来时的马匹,再次想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陈芝兰特意在门口目送了一会儿,见着那刘砚的背影肩膀宽阔,个子可以说是在男人之中都算是拔尖的。再加上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柔了一些,却不似其他的太监掐着嗓子,若是不仔细瞧的话,恐怕还要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呢。不过,随即甩了甩头,陈芝兰将自己脑中荒谬的想法抛到了脑后,转身进了云宁郡主府。

事情紧急,陈芝兰进屋了一趟,发现乔珺云疼得已经意识迷离,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局促微弱的时候,再也耽误不得。确认了一番付竹墨的确是突兀的自己失踪了,心里有了底,吩咐舒春并彩果等人悉心照料着,又留下了自己身边两个得力的姑姑,带着其余人就十万火急的入宫了。

可陈芝兰却不知道,就在她前脚刚走不足半刻钟的时候,乔珺云微微瑟缩颤抖僵硬的身体,就猛地放松了下来。将守在床前的彩香吓了一大跳,不过在发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且似乎不再痛了的时候,又转为喜极而泣,明白她可能是熬过这一段儿了。这时红飘进了屋子,瞧了一眼乔珺云苍白的脸。低声道:“彩香姑娘,外面忙得很可我又帮不上忙。不如由我替你照顾郡主吧。”

彩香用力的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回头瞟了红飘一眼,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了。还是我在这里看着才比较安心。你还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待着吧,实在不行帮着随便忙活忙活也行。现在咱们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付竹墨。你帮我看着点儿,万一发现了任何她的踪迹,就立即禀报给我咱们府里的几个门都有人守着,偏偏都说没有亲眼看到付竹墨离开”

“彩香姑娘放心,那我这就去帮其他的姑娘收拾一下,好多人的脸都破了呢。”红飘并没有强求,临走的时候又多看了乔珺云一眼,眼神闪了闪才离开。

自从那种痛楚消失之后。乔珺云的呼吸就变的平稳了不少,意识也渐渐回笼。不过,当反应过来趴在床边的人是彩香时,也已经约莫是一刻钟过去了。她张了张嘴却虚弱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但还是引起了彩香的注意。彩香端来一杯温水给乔珺云喂下之后。才泪眼迷蒙的道:“郡主,您赶紧歇着吧。之前楚御医都跟奴婢说了,说你可能是被人给害了,而且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第一次。上次您觉得身体不舒服,奴婢们找来了楚御医,结果却没有发现你有问题。距离那次至少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您一直忍着不说。为什么不让奴婢们帮您分担,解决这件事情呢。”

乔珺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却牵动得整个身体都泛着一阵无力的痛楚。她费力抬起了手搭在额头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床顶虚弱道:“之前的确有几次,不过都没有这样厉害,忍着顶多小半刻钟就过去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身子不好。也没有太注意。你说楚御医说我这是被人害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楚御医找到由头了么?”

彩香一眼就看出了乔珺云的隐瞒,心中难过却碍着旁边两个小丫鬟的注意,只能抽搭着鼻子道:“楚御医说了,很有可能是有人对你用了巫蛊之术。不然的话。以你现在的身体不会出现这种症状的。”模了模再次湿润了的眼眶,低下头道:“幸好这次奴婢们都在身边,郡主以后哪里不舒服可千万不能再瞒着了。奴婢心疼,万一您有了好歹,奴婢也不想要活了。”

旁边的两个小丫鬟听了,顿时紧绷起了身体,毕竟彩香这话太难听反而像是在咒郡主似地。可是,当看到了乔珺云面露怜惜与愧疚的时候,又是略有所悟,难道郡主喜欢如此衷心的?可如果整天都是死啊活啊的,恐怕郡主第一个就会觉得厌烦了吧?

乔珺云轻喘了两口气,叹息道:“这是什么话,以后我绝对不再瞒着你行了吧?咳咳,那个什么巫蛊之术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让下面的丫鬟们看住自己的嘴,万一流传出去肯定还是要牵连到咱们身上的。这种事情不确定千万不能乱说你去将楚御医召来,我想要问他几句话。对了,碧波一直没有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现在安静了下来,是她的帮忙吗?”

彩香撇了撇嘴吧,委屈的说道:“奴婢让人去飘渺苑看过了,您猜怎么着,碧波公主据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还让她院子里的丫鬟不告诉咱们,还是翻墙出去的,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着急。现在您都这样式的了,她还不回来看看您。真是刚才好几位夫人太太都过来为您不平,奴婢已经将那几位夫人记下来了,等您休息好了再跟您一一道来。不过真正让局面稳下来的还是恒王妃,她看您情况不妙又听楚御医的话,心中不放心。恒王妃已经入宫去找太后娘娘了,刚走了一刻钟左右您好好休息吧,府里有舒春和彩果她们呢。”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此话一定要慎言。”乔珺云对于碧波一大清早就瞒着所有人出了府一事,感到很是奇怪。但现在情况已经足够混乱,她细想了一下确定这件事情应该与碧波没有关系之后,就只能暂时将对于碧波的担忧放到一边了。听得陈芝兰入宫说这巫蛊一事,并不担心。因为她早就曾与张蝶语约定好。若是她被人算计情况不妙,就立即将她被人暗害扎小人的事情散布出去。到时候,哪怕这件事情太后想要压制下来,事情已经传开了也就有心无力了——对于张蝶语不会留下首尾的能力。乔珺云很是相信,因为她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

乔珺云沉思了一会儿,才追问道:“哪怕是大皇舅母来了,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离开了。你跟我说,是不是宫里也来了人?都说了什么?”说着,微微转动了一下沉重的脖颈,自醒过来第一次定睛看清彩香的脸蛋时,猛的一顿,怒道:“是谁欺负你了,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大一块儿淤青?”

一提起这个。彩香就嘟着嘴巴无限委屈的哭道:“郡主,您是不知道!那些臭官兵趁着小莉去请楚御医的时候,竟是就强横的撞破了楚御医那边院子的门,跟着楚御医冲了进来。奴婢和彩果她们都生气的不行,那帮混蛋竟然还想要闯进来搜人。后来后来奴婢们也是心里火了。上去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呜呜,谁知道他们这么凶狠,专往我们的脸上打,疼死人了。”

看着彩香眼泪汪汪的样子,乔珺云简直气得开始发抖,再看床边两个小丫鬟也是同样狼狈,有一个嘴角甚至都破了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无力却愤恨的敲打着床板怒骂道:“这群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的人!京兆尹是怎么看着手下的,竟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赶紧的,传本郡主的命令,将那些对你们动手的士兵都抓起来,一人一百大板!打不死的话继续打!”

“呜呜”两个小丫鬟满月复的委屈这才敢表露出来。天知道她们在郡主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好吃好喝轻松的将小脸养得白白女敕女敕漂漂亮亮的,结果就这样被人给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彩香到底还是有些理智,擦拭着眼泪哽咽道:“奴婢们也没有让他们好过。彩果还将一个官兵的脖子给扎破了,流了好多血呢。是皇上身边的刘砚公公来传的旨意,将那几个敢上门叫嚣的大人还有官兵都给抓了起来。说是等确定了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罪名之后,就要为您出气、严加处置呢。”

说着模了模自己还火辣辣的脸颊,忍着委屈道:“奴婢脸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了一些,但其实也不怎么疼得”

“哼,那也不能让他们在大牢里面好过!等会儿让人去大牢里传旨,在他们没有被判罪之前,每日都打五十大板,一定要留着他们的命,慢慢的折磨才行!”乔珺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这五十大板都是少了的,但为了让他们每日都惶恐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刑罚,也只能控制在这个范围内。万一一百大板直接打死了的话,反倒是便宜了他们!

乔珺云压下心中对扎自己小人的幕后者的猜测,抬手想要模一下彩香的脸蛋,却在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后下不去手了。她的手轻轻的落在床上,长出一口气道:“我这里没事儿,你们赶紧去让楚御医看看,开些好药。千万不能留了疤痕,不然以后对你们的影响可就太大了。唉,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的躺一会儿。”

两个小丫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彩香帮乔珺云整理了一下被褥之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闷声闷气的说道:“郡主,如果有烦心事您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也可以为您分忧的。”

“嗯。”乔珺云本是不经意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就见彩香失落的样子,无声的叹息了,覆上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只不过是在猜测是谁敢扎我的小人罢了,只不过实在猜不到”

“郡主的意思是”彩香的表情一紧,见乔珺云眼中带着笃定,原本还只以为扎小人是楚御医的一个猜测的她,心中产生了极大地慌张与恐惧——如果今天郡主疼起来的时候,自己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的话,难道郡主就一直不说,独自一人承受这份痛楚吗?万一郡主出了事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谁那么狠心。竟然要对郡主下手会不会是太后?

从彩香的惊惧表情以及眼底的深深痛恶,乔珺云就了解到她可能想岔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彩香的手,低沉道:“别乱想,这件事情还得先查清楚才能确定。我们现在不能轻率。既然有人要害我,那咱们就更得冷静,才能注意到身边任何的不对劲儿。只说今日付竹墨突然失踪就奇诡的很,不过我并不认为是我们府里的丫鬟跟她里应外合,应是另有什么猫腻”

一提起付竹墨,彩香也难免怨恨道:“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弄出来的这些事情,郡主您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又怎么会有人敢上门挑衅闹事呢!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很奇怪。像是一环扣这一环,却不能确定布局的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她抬头望了乔珺云一眼,对上了那双莫测的双眼,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会不会是谁与您关系不睦嫉妒你。故意在后面给您下绊子啊?而且,会不会跟巫蛊之术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能确定”事实上乔珺云也是一头雾水,她随即想起来那自称是付竹墨家人的祖孙三人,紧张的追问道:“对了!那个叫连荷花的呢?她们仨现在在哪?刘顺他们回来没有?”

彩香一愣,也想起来这么一茬,那连荷花一家三口可是郡主保护起来,就怕别人动手脚的!刚才情况混乱。彩香也没有多注意,现在难免慌乱的道:“郡主您先躺着,奴婢出去问问去!”

乔珺云没有拦着彩香,等她冲了出去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了五六声。察觉到手掌心有些潮湿。她定眼一瞧才发现竟是呕出了一些血水,心中沉重无比,但手上却是直接扯了一条枕头下的丝帕,用力的将手心擦干净之后,眼神渐渐冷凝——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想起那个背影。乔珺云的心里约莫的有了些印象与猜测

彩香端着一碗参茶走了进来,见乔珺云已经合上双眼休息,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却没想到乔珺云根本就没有睡着,轻声的问:“彩香,刘顺那边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奴婢问过曹侍卫,他刚刚派人与那边联系过,很安全,竟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用了一个‘竟’字,足以说明乔珺云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解以及惊讶。她端着参茶来到床前,先放到一旁,才又道:“郡主,佩儿给您泡了一杯参茶过来,楚御医说是可以喝。先晾一晾,等会儿奴婢就扶着您起来喝。”

“咳咳,刘顺那边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乔珺云刷得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冷光让彩香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却还是点头道:“没错,没有任何人找麻烦,连荷花一家三口都好好的。”

见乔珺云没有再说话,反而像是在神游天际。彩香等了一会儿,见她差不多回过神来才追问道:“郡主,您说会不会是那帮人故意的,要么是没有将连家三口人看在眼里,要么就是连家三口人其实跟幕后黑手就是一伙儿的?”

乔珺云唔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这连家三口人肯定是个突破口,一定要让刘顺看好了啧,还是再多派两个人过去吧,一定要看住了,不能丢。”

“哎,奴婢这就出去说一声。”彩香看参茶还晾着,就走了出去,正好遇到迎面来的舒春,就道:“郡主说多派几个侍卫去客栈看着连家三口人,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舒春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缓一缓就好了。既然郡主如此吩咐你就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郡主。小心点儿,曹奥就在门口,你直接跟他就行了。”

说完,舒春和彩香交错而过,舒春走进了屋子,将试着要自己起来的乔珺云扶起来,接着又将已经温度差不多的参茶端了起来,温声道:“郡主喝口参茶就能有力气了。外面的事情您不必多想,不管怎么样还有恒王妃为您出头呢。而皇上既然如此及时的派出了刘砚公公来传达旨意,就说明也是担心着您,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但愿如此吧。”乔珺云抿了一口参茶。淡淡的说道

与此同时,恒王妃入了宫,没有太多的耽搁就一路奔着养性殿而来。等她踏进养性殿正殿的时候,就见到早就听到动静的太后和皇上正坐在一起,看见她就焦急的问道:“你来了!云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竟是让人给气晕了?没有发病吧?”这病,自然指的就是痫症。

陈芝兰表情凝重的请了安,在太后挥退了闲杂人等之后,才严肃道:“臣妾入宫来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情的。云宁虽然没有发作痫症,但也是被吓得不轻,甚至当场就莫名倒地。似乎承受着剧痛的折磨。那起子官兵硬是闯进了郡主府中,甚至还与云宁的丫鬟们产生了争斗,更是将好几个忠心护主的丫鬟都打得口鼻流血,伤得很重,其他的丫鬟也是各个带伤。臣妾临入宫前问过了。云宁明明没有发作痫症,却浑身都觉得刺痛不已,连意识都模糊了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楚御医却说出了一些显得荒谬的猜测”

是猜测而不是解释或者答案,太后的心当时就是一沉,急切的问道:“楚御医说什么?云儿是不是伤的特别重?”

倒是温儒明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陈芝兰,迟疑道:“云宁现在的情况如何。难道还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吗?朕这就派遣宫中御医前去为她诊治,越早让她安稳下来,朕和母后也才能安心。”

“皇上仁慈,臣妾入宫之前云宁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陈芝兰亲眼看着温儒明下了命令,面上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呲之以鼻——如果真的担心乔珺云的话,又为何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么回事。她与恒王是夫妻。看起温儒明的行事自然总是能挑出毛病来。好在她也知道这不是能够轻率的时候,等传旨太监下去,才走近了一些,将声音压低道:“楚御医说,他怀疑云宁很可能是被人给害了。针在一般的疼痛不一定在云宁的身上哪个部位发作。且云宁的脉象也与真正生了病有些不同。似乎明明硬是健康的身体,但云宁觉得疼痛之后,那个部位才会显露出不妥。所以,楚御医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对云宁使用了巫蛊之术”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十分轻忽,但即便如此落在温儒明和太后的耳中还是犹如九天玄雷,震得他们头晕目眩。

巫蛊之术,乃是大忌。在民间虽然偶有跳大神的,但那是为人驱除灾病,与皇家每年都要花费许多操办的法事并无太大的区别。可巫蛊之术就不同了,如果一旦在宫中发现了这种苗头,那可都是要经历一次大清洗的。而太后在先帝年间的后宫之中,就有幸的胆战心惊的经历了一次。虽然那次的事情与她无关,但还是平白无故的折损了她至少一半的人手。当然,其他的妃子娘娘也不例外,那一次真的可以说是血洗后宫,为的就是将那巫蛊之术的从由头到结果全部连根拔起,不许丝毫的放纵!

而温儒明当时还小,虽然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小长到大心底也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后宫之中允许信佛乃至于你信道也无他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用那种神通或者妖法来害人!

现在,得知这种巫蛊之术被运用在乔珺云的身上,就等同于牵连到了皇家。这不免的让温儒明愤怒不已,面色阴沉的盯着陈芝兰,想要听她继续说。

可陈芝兰也只知道这么些,不敢直视温儒明的隐藏着滔天怒火的目光,小声的对太后说道:“母后,这虽然只是楚御医的猜测,但是臣妾觉得还是要小心一些,查一查的好。据说,在一个月之前左右,云宁就曾有过心脏刺痛的感觉,当时却没有在意,而且很有可能还有过多次发生。如果这真的与巫蛊之术有关系,现在他们敢对云宁下手。如果他们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就无法无天,将主意打在您和皇上身上的话”

后面的话意犹未尽,但却让太后和温儒明同时警惕了起来!陈芝兰说的对,万一害云宁的家伙目的不单纯。甚至说只是想要先试探一番的话

不过彻查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温儒明就带了丝拒绝的意思道:“虽说如此,但也还是不能肯定的。未免打草惊蛇,私下里查一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一定不能宣扬的天下皆知。万一惹得人心惶惶,恐怕这后宫里就要乱成一团了。”

太后的眼神微闪,但还是点头附和道:“皇上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情私下一定要仔细彻查,但绝对不能暴露到明面上来。万一对云儿动手的人被逼得狗急跳墙,恐怕还要害了云儿。”

“这件事情自然是由皇上和太后娘娘来做主。臣妾一定会紧守牙关,不会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

“好!恒王妃果然识得大体!”太后心不在焉的称赞了一句,忧心忡忡之际就想要将陈芝兰打发走。

可温儒明却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那个付竹墨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云儿花费了贵礼将人给请到郡主府上的,怎么之前没有查过对方的底细吗?下面人说付竹墨似乎在那一家三口找上云宁郡主之前就跑了,该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吧?”

陈芝兰心道一句果然如此。微微低下头沉稳道:“回皇上的话,那个付竹墨的确不在云宁的府上。臣妾入宫之前曾细细盘问过几个丫鬟,确定她是悄无声息的就在门口有人守着的情况下,从窗口跑了,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现在看来。此女的心并不良善,且来去无踪很是诡异,应当多多关注,以免其坏有什么不轨之心,是故意接近云宁的就不好了。至于云宁为何不知道付竹墨的身上还背着这样的陈年往事,臣妾其实也并不清楚。不过,早就听闻皇都中有一女先生姓付。才学渊博且精通精算之术,又教出过不少的人品出众的大家闺秀,得到了不少的推崇之声。云儿那孩子的性子,想必太后娘娘也知道。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沉稳,可是做到了自己喜欢或者极端不喜欢的事情,就难免太过随心所欲了一些。说不定。是听到付先生的名号,就派人请了。”

“恒王妃说的对,云儿那孩子的性子偶尔有些跳月兑,一定是没有细查就将人请上门了。再说,云儿请了付先生也是教导自己府里的丫鬟。肯定是疏忽大意了。”太后帮衬着说道。

陈芝兰见温儒明皱着眉头不说话,便又道:“太后娘娘说的对,云儿那丫头平时对人很少有防备之心,若是第一眼觉得顺眼那就是以真心相待的。想必她现在也十分懊恼,没想到付竹墨竟然会引起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还有!昨日云儿才举办过一场宴会,正是产生了一些涟漪和关注的时候,就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难免太过巧合了吧”

“唔,母后与皇嫂说的有些道理。”温儒明这才放下了一些怀疑。其实也说不上怀疑,毕竟乔珺云哪怕是真的藏起了付竹墨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对方在有一整队侍卫守着的郡主府,都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来去自如,引起了他的一些担忧而已。

见太后和温儒明之间时不时有些谨慎的眼神交流,陈芝兰知道自己不能再带下去,就恭谨道:“臣妾还得回去看看云儿怎么样了,先行告辞,还请皇上与母后恕罪”

等陈芝兰一走,温儒明本来就维持的不怎么样的冷静面容瞬间更替,脸色阴郁得简直能滴出水来,声音却平静的有些诡异:“母后先小心的在宫里查一查,朕也得让暗卫去查一查那些云宁的罪过的人家才行。如果真的有人敢动用巫蛊之术呵,看来是朕对待他们的手段太过仁慈了”

“皇上息怒,一定要保持冷静。”太后脸色苍白的说道:“虽然皇上派了御医去,但还是请您找两个能够驱魔辟邪的尼姑去云儿的府上做做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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