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死了!”赢宇翔正在往脸上抹易容膏,这种易容膏不是长效的,比较麻烦,最多三天就要补充些。(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啊?”他一回头,就看到桔红站在那里发愣,“你——你,不是翠平!”
赢宇翔叹了口气,“不是就不是吧!”之所以总是被看穿,还得怪自己的变形术学得不到位,大体能模拟得了,但某些局部细微的变化却只能靠药物来弥补,而不是用自身的肌肉骨骼缩减或者填充。想想要是便宜师傅仍活着,他肯定会少不得被臭骂一顿。
肌肤的颜色,什么白黑黄红之类的,可以用药物更换,哪有眼角、颧骨唇形这种用肌肉就可以变化的部位,也来用药物填充?
赢宇翔对着师傅给的那面镜子,咧嘴苦笑。
桔红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赢宇翔喂她吃了一粒药丸,师傅只留下三粒,没得浪费这么贵重的药丸,让赢宇翔心疼得真想给她一臂环针,永久封口。
不是说这种药丸他做不来,而是其中的一味忘忧草最是难寻。也不是说忘忧草难寻,而是十年以上的忘忧草难寻。
忘忧草,赢宇翔以为就是那世所说的“黄花菜”,也叫“萱草”的,其实不然,是一种这时空田野里随处可见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多数开着小白花,也有开粉色或黄色的。一年生草本植物,这就像平常饭食里吃得小麦、大米那类的,是属于春种秋收的。
想要把一年生草本植物变成多年生的,那不是一般的难,这就像是把一个能活八、九十岁的人,活成几百岁。虽然草木秋华与人之芳华有着天壤之别,但这种困难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能做到的,岂不是把麦子也变成了大树?
一年生草本忘忧草有剧毒,吃了便死,所以,才会叫忘忧草。
五年以上的忘忧草毒性就小多了,吃了不会立刻致人于死地。但像赢宇翔手中的这种能忘事的。且只忘当下很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的小药丸,必须得用十年以上的忘忧草才做得。所以这种药才弥足珍贵。像那种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隐密,杀人灭口又会留下最大的隐患,吃了这种小药丸,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如用那种药性强的,一吃就忘好多事的,甚至,快变成白痴的药,岂不更令人怀疑?
女人真是麻烦。做女人更麻烦!
模了模脑袋上一点都没变化的板寸,赢宇翔叹了口气,“难道这是穿越后遗症?”不过话说回来,头发不长,总好过《寻秦记》里项少龙的那种断子绝孙的福利。
赢宇翔把属于翠平的假发又黏贴在脑袋上,痒痒的。他边挠边月复诽:不是自己的,就是不对路。对着小镜子左看右看,还算满意。没看出有多大毛病。
他拍了一下桔红,桔红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三少爷怎么死的?”赢宇翔盯着她的眼睛问。桔红吃了忘忧丸,他自然就不必担心会暴露了。“好像是睡死的,没人能说清楚,不过吴妈也死了,是投缳而死的。”
三少爷死了?那么就是说,昨晚的绿影是从三少爷体内飞出来的了?那绿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的影子,难道是妖魔?所以。才喜食人脑?赢宇翔摇摇头,不是人脑,仵作查验过了。前面死的那些丫环,脑子里的脑髓体也是完整的。
难道是噬魂?
赢宇翔握起拳头,敲了敲太阳穴。也不知他脑子里的红珠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吞噬绿影?其实赢宇翔应该能想到,可他偏偏却没想起来,就是那次在山里,君上花的师傅想要夺舍他时,被黑猫所救,那红珠是用君上花的师傅的三魂七魄做成的死灵珠。
在仙界人人都知道,活灵珠好做,死灵珠难求。要是有人知道赢宇翔脑子里有一颗死灵珠,而且还是法力强大之人的死灵珠,那他的小命还真是很危险了。幸亏,他不自知,也不懂得炫耀。那死灵珠又被黑猫做得极是隐蔽,轻易没人能看得出。
所谓活灵珠,就是把人的灵魂困起来,放进某一载体中。但是这种载体必须是那种至少是上品的法器,否则很容易被里面的魂魄逃掉。最重要的是如果持珠人本身的魂魄不够强大,极易被夺舍。
而死灵珠就不一样了。死灵珠是抽掉了原主的意识,却保留下了原主所有的灵魂力量。这种灵魂力量,一旦被拥有者吸收,那好处绝对是超乎想像的。不仅净化了拥有者的灵魂力,而且还叠加了原主的灵魂力,并且还能让拥有者得到原主的所有记忆。这种记忆里自然就包括了原主的功法、技能等。
可惜,这死灵珠的功用,赢宇翔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也不懂得吸收。而这一次的因祸得福,也只是给他开了小小的一个窗口。离着他的全悟,还差得太远,他前进的道路是既漫长且修远。
“翠平,桔红,夫人叫你们过去!”夫人?赢宇翔知道,也就是所谓邵府当家的继室夫人。这当口叫他们这些人过去,绝没什么好事。赢宇翔怀揣小鹿,惴惴不安地跟着三少爷园子里的所有婆子丫环,往当家主母的议事厅里走。
“既然三少爷走了,你们这些三少爷身边的人,也就都跟着三少爷到那边去侍候吧!”赢宇翔跪在地上,还没看清楚邵府的继室夫人长啥样,他就被她的一句话吓得动弹不得了。
陪葬?这时空还有陪葬的习俗?赢宇翔懵了。他身旁的几个丫环婆子,立刻就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把她们都绑了,抬下去!”邵夫人严厉的声音刚响起,就有另外一个天籁之音传来,“慢,婆母!”大女乃女乃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从外面走进来,“翠平已是妾身园子里的人,早在几天前,妾身就已跟三弟讲好,希望婆母能把翠平赐还给妾身!”大少女乃女乃对邵夫人行了一个全礼。
“雅静,免礼!”赢宇翔直到此时,才知道大少女乃女乃的闺名。他与那大少女乃女乃鬼混的时侯,总是“心肝、宝贝”的乱叫,自然用不着叫什么真名的。这也是在那世风月场里跟那些高人们学来的。
“既然是三少爷的意思,那翠平就归了大少女乃女乃吧!”邵夫人的话刚一说完,立刻就有丫环、婆子,匍匐着跪倒在大少女乃女乃跟前,哭求着大少女乃女乃的收容,说什么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
“翠平,走!”大少女乃女乃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紧了紧肩上的披风,扭头就走出了议事大厅。那些丫环婆子还想往外跟着走,就被邵府里的小厮直接拧住双臂,用绳索捆了,俩俩一组,把那些丫环婆子头脚离地,通通地不知抬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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