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扛着花满楼往山上走去,找了一个山洞走了进去。看看山洞里面的环境,可能不久前还有人在此处露宿过,除开些灰烬,还算干净。
华录把花满楼放在地上,蹲在旁边看了他的面貌好半晌。叫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你又不交,看吧,现在还不是我说了算。
他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花满楼的脸颊,软软的,再戳一下。放过你一次。
接着他扫视了一遍花满楼全身,把视线停留在他的空间器上,而花满楼手腕上的红印理所当然的就被他忽视了。华录毫不犹豫地从他手里拿下空间器,然后一件一件地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衣服,衣服,还是衣服……华录望着手上属于花满楼的衣袍一眼,往后一扔,继续往下掏东西。
鞋子,鞋子,又是鞋子……华录直接扔到地上不理。
裤子,裤子,裤子,裤子……华录的眼神变了,回头看了花满楼一眼,心中无语。
继续掏!这一次拿出来的是一条……内裤?!!华录怔了怔,旋即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忙忙地扔到衣物堆上。
有前面的例子在,他早就该想到会是这东西的。华录瞪了花满楼一眼,心里暗骂花满楼占据了一半空间的衣物数量。
接下来又被华录掏出一个个用盒子装好的食物。他看得眼睛都快冒出火了。衣饰,食物,一叠纸,几只笔,几块手帕,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华录不死心的又检查了两三次,把空间器掏个底朝天,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吃的就是用的。
别说时空镜了,就连一面普通的镜子也没有找到。这人还真是够怪的,看空间器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华录郁闷的同时,没发现心底还有一丝丝的心疼。
花满楼身上的饰物就只有一个空间器,除此以外,要藏东西就只能是随身带着了。华录三两步走到花满楼身边,把人扶起来,就开始动手解开花满楼的衣服。华录三下五除二就把花满楼剥了个精光。
现在他整个人赤.果.果地躺着,华录还算仗义,在他身下铺了层衣物垫着。从花满楼的每一根发丝开始检查,一直到脚底。每一处都细细地查过了,结果还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明明显示另一半时空镜就在他身上,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被吞下肚子了。华录怀疑地盯着花满楼的月复部,有些意动。后来想了想时空镜那么大块的东西,他就是想吞也吞不下。而且除了脖子上被自己的牙印,他的身体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显然也不可能是剖开身体塞进去的。那时空镜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还会隐身不成?
没办法,也只好等花满楼醒过来再说了。华录泄气般地打开花满楼的食盒,坐在花满楼身边就开吃。
每看花满楼一眼,华录心中的亲切感就增添一份。刚见面那会儿还打算对他下杀手来着。可现在才过去了多长时间?三个小时都不到吧?他就舍不得伤害这人一分一毫了。
最让华录纠结的是,越是看着花满楼,他就越想疼着他,依着他。身为空蛇族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但是心里的另一种声音更响亮。现在华录是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郁闷的不得了。
看了一眼花满楼,又狰狞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点心,华录狠狠地一口咬下。那股劲儿,好像要把点心当成花满楼给吃了似的。
花满楼是在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中醒过来的。他还记得昏倒前被华录咬在脖子的那一口,在昏昏沉沉中伸手往脖子模了一下。血迹干了,牙印还在,碰了一下还有点疼。
从洞口处吹进来进来一阵风,尽管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花满楼也感觉到自己现今的情况不对劲。他努力眨眨眼睛,让自己完全清醒。
他所有的动作华录都看在眼里,但是华录依然故我地吃着东西,只看着花满楼不出声。
触碰了一下果.露在外的手臂,花满楼坐起来,皱着眉感受着赤.身.果.体被风吹拂的感觉。他又不是没有感觉,当然知道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耳边听着华录吃东西的声音,只要想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花满楼就深为尴尬羞赧。
“看着我干什么,你也要吃吗?本来就是你的,给你。”华录见他坐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便拿了一块点心放在花满楼的唇边。
花满楼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怔地咬了一口。华录却接着说:“你把时空镜放哪儿了,我把你衣服月兑光搜便你全身都没找到。”华录好奇地问道。就着花满楼咬过的点心一口吞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花满楼呛了一下,赶紧把食物吞下。他似乎感觉到华录化为实质般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脸上升起一股热气。“你、你先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华录先是疑惑问道:“你害羞了?”没等花满楼说话,他又笑了笑,很无所谓地说道:“你穿就行了,我看着也没什么不是吗?反正刚才在你身上找东西的时候,我都看光了。”
花满楼一向淡然处事,此刻听了华录的话,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不自然。
华录仿佛觉得刚才的话强度不太够,又添了把火,道:“对了,我还模过了。滑滑的,暖暖的,感觉还不错。”比的上上等的蛇皮了。
“还有,看在刚才我只是把你弄昏的份上,把时空镜给我好不好?”为了表达出最大的善意,他咧着嘴和善地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花满楼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忍耐下去了,明明这两件事他都想着要忽视过去了,偏偏华录还要提起。如今的华录总让人牙痒痒的,让花满楼总想着给他些教训,要不然接下来还不知道他会怎样的无法无天得事情,或者还可能干出多少蠢事。
闭上眼睛,平复下心情。睁开眼后,花满楼觉得自己的心境又有了新的提高。没多久他肯定就能突破了……
他礼貌地笑着说道:“不是说好了吗?安全抵达昆玉界才可以给你的。”对于华录的突然反悔和攻击,还有……他就不计较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吧……
说完把地上的衣服拿起来穿上,像是完全忘记了华录这人,还有他一直没有撤去的视线。
这一切他都表现得极为淡定,至少表面上看到的是这样的。不过,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一样的平静呢?
“其实吧,你光着身子比穿衣服好看多了。做人真麻烦,我们蛇多好,不用给身体增加负担,轻轻松松的多舒服。要不,你也来当我们族人吧。”华录在心里为自己想出的两全其美的办法鼓掌。
如果他成为了自己的族人。一则,以后就不用顾忌他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了。再则,都是同一族人了,他当然会自动交出时空镜,免得自己费劲。
而花满楼系好腰带,心里则是从华录不小心透露出的讯息吃惊。他的牙齿有毒,而且还不把自己当人类,直说自己是蛇!这还得了吗?
“大哥你是人不是蛇。”花满楼走到华录面前正色道。
“你答应做我族人我就当你大哥。”他的外形是人类形态,别人眼里看见的自然会是人,华录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本来就是我大哥。”不但没了记忆,连脑子也不正常了。这病症状该怎么治疗?大哥到底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华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捻起一块糕点堵住花满楼的嘴。“给你吃,吃完东西我们就进城。”凡人就是凡人,都懒得解释。
他身上有空黑给的便携式传送阵,可以进行星际传送,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就从星兽海来到了苍星呢?有传送阵在,要去昆玉界也不过是传送个j□j遍的事情,但是华录就是不想告诉花满楼。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原因。
相对于刚见面的满身杀气,花满楼感觉到华录此时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也只好妥协地拿过点心,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牙齿怎么会有毒,只可以把人弄昏吗?”
花满楼要对华录的能力做个了解。
“难道你不知道很多蛇的牙齿都有毒吗?至于毒效果,随心意而变,想要什么样的效用都有。很厉害对不对,你要不要在考虑下做我的同族呢?”华录找到机会就劝说花满楼。
“不用了,我觉得做人挺好的。”花满楼轻声拒绝道。
华录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比狼城百米高的城墙外,行人往来不休。
不远处花满楼和华录并肩走来。和他们一样进城的商人客旅在城外排成了一条长龙。比狼城一墙开启两道城门,一进一出。进去的要交费,出来的不用。
不明情况的花满楼被华录拉着走到左边的城门排队。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两人进城请上交费用40宇宙币。如果两位是武者的话,可以少交一半。”最后一句话是负责的城卫对着华录说的。花满楼斯文书生的形象,在城卫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他说了也白说。
花满楼不好意思地对华录笑了笑。华录一看就明白了原因,交了费用带上花满楼就走。花满楼身上只有吃的穿的,一分钱都没有,他不给谁给?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被盗文了,不开心。
冷着冷着,快被冻成冰棍了,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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