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李婆子松口气,身边的云镜却一转身跑到栓链子的铁柱子前,弯下腰细细打量起来。
“二女乃女乃,你这是要做什么?”李婆子微微一愣,看着云镜绕着铁柱子上下看了一圈,而后又将柴房里面到处搜找一遍,之后也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细长的废铜丝,人便再度蹲到了铁柱前。
“开锁呀!”云镜头也不回,就着厨房的零碎灯光将铜丝略略一扳弄,便径直伸进了栓铁链的铜锁里开始拔弄起来。
而后只听一道细小的“嚓嗒”声响,那锁着链子的铜锁竟转眼松动掉落下来,吓得门边的李婆子面色一变,跟着便急忙冲将过来欲行拣起铜锁重新给锁上:“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锁给弄开了?这要是让那小兽醒来跑了,不知道得伤到多少人呢!快,这可不是玩闹,二女乃女乃快快将那锁拿给奴婢赶紧再锁上吧。”
“不给!”云镜眼疾手快,轻轻一抄便将铜锁抓到了手里藏到背后,仰头看着明显有些意外的李婆子,固执且认真道:“阿娘为什么要锁着他?他不是小兽,他明明跟笑笑一样是人呀!这样锁着他,他也会疼的。阿娘你看,他的脚皮都磨破了,肯定都是这铁链给弄破的。天又这么冷,他会被冻坏的!笑笑不想看到有人比笑笑还可怜,笑笑一直被人笑是傻子,可是那样不疼也不痒,笑笑不怕。可他却不一样,他会疼的……阿娘,笑笑要帮他!阿娘也帮帮他,好不好?”
“二女乃女乃,你……”李婆子身形一怔,一心想着抢锁的她此刻则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目中疑迟。
人人都说二爷娶了个痴痴傻傻的媳妇,她虽替二爷可惜,却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丫头的时候,发现她模样秀气、乖巧可人,说话行事虽冒傻气,却也仅仅是心智略有些不成熟,还似个孩子气的原因。
这样的女子配她们家二爷确实有些落人笑柄,可要有人欺负这个孩子,她到也有些不忍心。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忽然有种二女乃女乃并非傻子的念头冒出。
这个铜锁如此坚固,却被她随手轻轻松松用根铜丝就弄开;再看她跟自己抢锁的动作,这般的利落准确,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傻子可以轻易做到呢?
可要说这位二女乃女乃不傻,却又似乎说不通。
明明刚刚还差点被别人伤到,却丝毫不计较对方的恶,反是一心想要帮助他!
这样的天真善良,若非一个不染尘垢的傻子做得出,寻常人又岂会如此呢?
心叹一声,李婆子到也不跟云镜硬抢了,而是换了一种口气,耐心诚肯地跟她解释起来:“二女乃女乃,你这么善良,真是二爷的福气。可是你知道吗?这小兽,哦不,这孩子,他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他是二爷前不久从林子里带来回来的狼孩!因为他几度咬伤了我们木行的伐木工,下面的人没法只得跑来诉苦,二爷这才亲自出马,亲手去林子里捉了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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