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一层灯火明媚,但已经没什么顾客了,晚枝挽着景蓝手臂,两人一路嘻嘻哈哈。悫鹉琻晓
“景蓝姐姐,你结婚的时候紧不紧张啊?为什么我这么紧张呀?好怕哦!”
景蓝侧目笑她,两人一同闲闲的逛着香水专柜:“当然紧张啊,哪有女人结婚不紧张的?不过就那么一天,过去了就没事了。”
晚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叹口气:“我哥哥也不知道在哪,他连我老公都没见过……”
景蓝为此而触动,看向晚枝竟发现这丫头眼圈红了,忙着安慰:“哎呦,又不是人没了,干嘛哭嘛,你哥哥以后肯定会回来,放心吧,你们一家会有团聚的日子。泶”
晚枝像认定般摇摇头:“景蓝姐姐你不知道,我哥哥跟我爸爸闹的非常僵,他去日本后就再也没跟家里联系过了,我妈妈和我姨都哭死了,家里这几年一团乱。”
听闻这些,景蓝也只能长长的一声叹息,搂紧了晚枝的肩膀:“唉,谁知道他喜欢雪荔呢!咱们要早知道肯定都帮他呀,雪荔现在过的那么幸福,我在她面前,提都不敢提你哥哥。”
晚枝难过的望着景蓝,泪水一瞬间就掉下来了:“景蓝姐姐,我哥哥房里还有一双新的舞蹈鞋,我姨说,那是雪荔姐姐生日那天我哥哥要送她的礼物,其实那天我哥哥在北京考试的,他突然回来我都反应不过来。锃”
景蓝忙面对晚枝站立,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拭掉两颊的泪水:“好了好了,都四年了,什么样的感情都淡忘了,说不定你哥哥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别再难过了。”
晚枝用手背擦了擦鼻下,深深吸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和景蓝朝商场大门走去,突然从两点钟方向的香奈儿柜台快速走过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那男人白衬衣黑西裤,手上拿着香奈儿专用袋,身姿颀长,脚步简直如风,一闪而过离开了商场。
“啊!”晚枝尖叫的同时景蓝也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两人同时对望一眼,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一辆奥迪从门前开走,速度很快。
“景蓝姐姐!是我哥哥!是我哥哥!他的车牌号!那是他的车!”
景蓝也猛地点头,激动难安:“是的是的!我看到他了!确实是他!是傅耀希!”
晚枝朝着看不到边的夜色失声哭起来,景蓝站到她面前抱住她,拼命顺她的背:“好啦好啦,你哥哥回来了,你哥哥终于回来了,他很快就会回家了,放心吧!别哭啊!肯定是知道你要结婚所以回来的!”
晚枝抱着景蓝的背,一直收不住抽噎:“我哥哥……雪荔姐姐结婚的时候我哥哥……我哥哥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我……景蓝姐姐……我觉得我哥哥好可怜……他……”
“好啦好啦,不哭啦,”景蓝心也跟着疼起来,只要一想到傅耀希为情伤成这样,谁都没办法不难受,“没事啦,早都过去了,说不定你哥哥这次会带他的女朋友回家呢,你别老想以前的事,再说了,谁没受个情伤呀,正常,男女恋爱总会有人受伤,不哭了啊。”
景蓝推开晚枝替她揉掉泪水,然后低头笑着哄慰:“我刚刚看你哥哥手里拿着香奈儿购物袋哦,说不定是送给女友的呢,要不要去问问柜台导购你哥哥买了什么?”
晚枝一听,也不哭了,一个劲点头:“好好,咱们去问问。”
两人再次返回商场,景蓝面带微笑的询问香奈儿导购:“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个个子好高长的好帅的男人从这里买了什么。”
导购有些好奇,反而微笑用眼神询问她们,景蓝不好意思的低头缓和气氛:“别误会,我们都是他朋友,只是比较好奇。”
导购很好讲话,用标准的迎宾笑容看着景蓝:“你说的是那位穿阿玛尼衬衣刚离开的男士吧?他在香水专柜逛很久了,好像是特意寻找一个味道,闻了每一种品牌每一种型号的香水。”
“特意寻找?”
“是的,因为香味无法形容,所以只能一瓶瓶的闻,看起来应该是闻到哪位女士身上的香水味非常喜欢,所以才来买打算送给自己女友的吧,这是我的猜测啊,你们既然是朋友,可以问问嘛。”
景蓝讪讪一笑:“哦,谢谢,再见。”
“不客气。”
景蓝和晚枝走出商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景蓝搂着晚枝的腰,很确定的说:“你看吧,你哥哥都买香水了,他还不是有女朋友了?”
晚枝破涕为笑,都27岁了,还像个孩子:“我哥哥有女朋友我就放心了,就怕他一直放不下雪荔姐姐。”
“不会哒!他又不是情痴!”
说着,迎面来了辆空车,两个女人先后钻进去,出租车在临近午夜的马路上疾驰,甚为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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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荔等司机把邓婉珠接到海滨路来才和聂颖谦踏上了行程,聂颖谦没带雪荔与参加婚礼的客人一起,坐傅政雄的包机飞往海南,而是另外单独飞赴那边。
抵达三亚已过午后,有专车直接接送,一个小时后,雪荔和聂颖谦踏上了豪华观光游艇,在侍者带领下,乘坐电梯去往他们的房间,进了房间,雪荔拿下薄纱披肩挂在衣架上,然后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海风迎面吹进了房中。
聂颖谦吻过雪荔直接去浴室冲澡,天气炎热,海岛更是如此。
“雪荔,要不要一起洗?”
中途,聂颖谦突然拉开玻璃推拉门,伸出头问雪荔,脸上带着笑意和水珠。
“不用了,你快洗吧。”
雪荔在聂颖谦洗澡的这段时间,换了条波西米亚裹胸长裙,完全入乡随俗,裙子由天蓝色打底,点缀樱花,质地柔软轻薄,随风一吹,非常飘逸。
聂颖谦一边穿着三角内裤赤.果上身走出浴室,一边用毛巾揉他的头发,看到雪荔换了长裙,不禁来了兴致:“我带你出海钓鱼怎么样?”
雪荔莞尔,走上前抽走聂颖谦手中的毛巾,他下意识坐在床边,雪荔便给他擦起了头发。
“好啊。”
聂颖谦仰头把脸贴在雪荔高耸的胸前,动情的闻了闻再用鼻子擦了擦,左手绕到雪荔后腰将她搂住,一副动了情的模样。
“老婆,你好香啊。”
雪荔淡笑,手上的动作非常温柔:“我搽香水了呀。”
聂颖谦摇头否定,把脸埋进雪荔胸前:“不是,我是说,你咪咪好香。”
雪荔大惊,一脸羞红,猛地推开聂颖谦一头火热的黑发,把毛巾甩在他腿上,立刻离开了他。
聂颖谦特别无辜的看着雪荔,唉声叹息的拾起毛巾继续给自己揉头发:“本来就是嘛,你没发现我最喜欢吃你咪咪吗?”
雪荔完全无计可施,脸烧出了血:“聂颖谦,不准你再说这种话!”
聂颖谦舌忝了舌忝唇,却诡异的朝雪荔挑了挑眉,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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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婚礼的客人一波一波上了游艇,从雪荔房前走过,其间聂颖谦一直在窗边讲电话,雪荔听他说那些公务上的事,兴致缺缺,于是便坐在床边开始整理她和聂颖谦的行李,把晚上要穿的礼服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挂在衣架上。
聂颖谦打完电话走到雪荔身边,弯腰把雪荔抱住,狠狠的亲了一口,仿佛怎么都爱不够似的:“走吧,我们出海钓鱼,快艇已经来了。”
雪荔正放下行李箱站起来,房外有人敲门,聂颖谦走去开了门。
门外来了两个中年男子,均西装革履,见聂颖谦就朗声大笑:“你早到了?”
聂颖谦把门全部敞开,接过男人递上的香烟咬在嘴里,一边倾身借了别人的火点燃了烟。
他吸一口夹在手里,笑容酣醉:“才到没多久,怎么?你们有场?”
“陈局几个在赌厅打牌,叫你一起。”
说着,来人往房里望了望,看到雪荔时亲和的笑了笑。
聂颖谦用夹烟的手抓了抓自己脖子:“我带我老婆出海钓鱼……”
“颖谦,你去玩吧,明天我们再去也行。”
雪荔走过来,从后轻轻扶着聂颖谦的腰。
“弟媳真贤惠!走吧颖谦!”
聂颖谦回头看了看雪荔,有些为难:“你一个人行吗?”
雪荔微笑,身上的气息很温柔:“我可以去找景蓝和晚枝嘛。”
聂颖谦点点头,似乎是放心了,转身凑到雪荔唇边吻了吻,然后径直去房间拿他的手机和钱夹。
“我走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再次吻了吻雪荔,然后和两个男人一路欢快交谈,在转角不见。